盈了薄薄一层泪。,毕竟她眼前站着的是她整整二十四年没有见到过的儿子。
梁霁月看殷鹤成的神情让顾书尧十分意外,她原本以为梁霁月和殷鹤成已经私下见过面了,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难道殷鹤成过来真的只是找她?
顾书尧这才时注意到,梁霁月背后还跟着佣人吴妈,吴妈手上提了好几个袋子,像是从外面刚买东西回来。
顾书尧悄悄看了眼殷鹤成,即使梁霁月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去看她,视线淡淡望向远处,熟视无睹。
梁霁月越殷切,气氛便越尴尬僵,顾书尧主动上前与梁霁月打招呼,“您回来了。”
梁霁月这才缓过神来,脸上的喜色依旧难掩。她看了殷鹤成和顾书尧一眼,有些语无伦次,“我刚才……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上楼去坐坐吧。”
顾书尧意识到梁霁月应该是误会了,她说过会帮梁霁月劝殷鹤成的话,然而这一次,殷鹤成并不是过来见她的。
殷鹤成的面色依然冷峻,而梁霁月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由最初的惊喜渐渐转为慌张、失望。
顾书尧望着梁霁月出神,梁霁月身上穿着一条水蓝色的修身旗袍,只是这一回不像初见时的优雅淡然,微微下垂的肩膀上写满了颓唐。
顾书尧从前只觉得梁霁月举止优雅,仿佛不食烟火似的,可如今的她卑微地好似坠落了凡尘,全然是一个期盼儿子原谅的普通母亲。
顾书尧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然而这是他们母子二十年来的心结,她没有切身经历过殷鹤成的过去,便也没有资格去替他做主,她只能站在殷鹤成的身边陪着他。
“雁亭。”梁霁月试探着唤了一声。
殷鹤成虽然仍没有说话,也不去看梁霁月,可他脸上的肌肉随着梁霁月那声轻唤微微抽动了一下。
梁霁月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雁亭,我知道你恨我,我这二十四年来也无时无刻不在恨我自己!”
上午虽然下过雨,但下午明明已经出过太阳了。然而在这个时候,天上又开始飘起雨丝来。
殷鹤成不愿再站在这淋雨,他抬头看了眼雨,偏过头对顾书尧道:“下雨了,回去吧。”说完,殷鹤成又朝不远处黄维忠使了一个眼色,黄维忠立即会意,打了伞过来,又吩咐司机启动汽车,做好了离开前的准备。
显然,梁霁月话还没有说完,顾书尧抬眼打量了眼殷鹤成,没有回答他。
殷鹤成转过身,抓着顾书尧的手腕往前走。顾书尧知道殷鹤成现在正生着气,现在与他争执反而让梁霁月更难堪,索性跟着殷鹤成回去。不过走之前,她回过头与梁霁月告辞,“您先回去吧。”
看见殷鹤成和顾书尧离开,梁霁月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原本想说什么,可一口气没有顺上来,连着咳了好几声,“雁亭”。
殷鹤成加快了脚步继续往前走,梁霁月则咳得更厉害,最后只听见身后连连的喘息声,那种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顾书尧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喉咙口,如果这个时候殷鹤成还是决意要走,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也是到头了,只是这个关头,她是万万不能劝的。
顾书尧偏过头去看殷鹤成,殷鹤成的视线望向前方,呼吸却变得沉重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最终停住了。
顾书尧也松了口气,她赌对了,她还是了解他的,她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走。
忽然吴妈“哎呦”了一声,殷鹤成和顾书尧当即回头去看,好在吴妈将梁霁月扶住了,“太太,太太,您本来就病了,可经不起这样了。”
梁霁月见殷鹤成回过头,往前走了几步,含着泪道:“雁亭,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你千万不要有恨,恨一个人太辛苦了。”
殷鹤成虽然没有接梁霁月的话,但最终轻轻点了下头。
眼见着雨越下越大了,黄维忠和一位侍从官打着伞过来。殷鹤成从黄维忠手中接过一把伞,举着伞给顾书尧遮雨,吩咐黄维忠,“你送……回去吧。”他提到梁霁月的时候抬了下头,便带过去了,
殷鹤成虽然没有称呼梁霁月,却已经说了这样的话。
望着梁霁月的背影,顾书尧抓了下殷鹤成的手,他的手凉的厉害,她便握得更紧,像是之前的那些争执都不曾发生过。殷鹤成也意外,抬起头对着她笑了一下。
看见殷鹤成释然,顾书尧也由衷地替他高兴,正如梁霁月说的,更一个人太累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殷鹤成替顾书尧撑伞,可他并没有和她回车里,而是揽着她的肩继续往前走去。盛州这边正好有一片湖,此刻下着雨,湖上升腾起一片烟雾,殷鹤成不让侍从官跟着,与她独自绕着湖散步。
“书尧,我其实也有话跟你说。”他的声音低低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跟我说的话,也在想我们的将来?”
顾书尧有一段时间最怕“将来”两个字,可这次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要踏实很多了,问他:“我们的将来会怎样?”
“我已经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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