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听到儿子骂她,气坏了。及至到跟前,赵承臻恶狠狠道:“母妃,你再敢打仪嘉,我就不认你这个母亲。”
“反了。”柳如湄气得一扬手朝旁边的仪嘉扇去,喘了半天气骂道:“我不只要打她,我……我还要杀了她。狐媚子,才多大就懂得告状挑唆……”
柳如湄抽出软鞭,朝仪嘉抽去。儿子把仪嘉看得比她还重,她心里固然不痛快,但是,更可怕的是,她已经看出来,儿子对仪嘉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他们可是亲兄妹啊!
赵承臻侧身去挡,却略为迟了迟,柳如湄的鞭子结结实实落在仪嘉背上。
“哥哥……好疼……哇哇……”仪嘉放声大哭。
赵承臻疯了,心肝宝贝在自己眼皮底下受鞭打,他朝柳如湄冲去,把柳如湄撞倒在地,举起双手拼命锤打。
宫人惊叫着去拉赵承臻。仪嘉响亮的哭声,赵承臻的怒吼,柳如湄的喝骂,各种声音闹哄哄的热闹非常。
柳如湄花容失色,发鬓凌乱,珠花萎地,满身泥土,怒冲冲回去更衣。
苏唯曦靠过来时,只看到后面一幕,待得柳如湄走了,她走出来柔声道:“五殿下,我这里有一瓶药膏,你给公主抹一抹吧,小皮嫩肉的,公主受不住的。”
赵承臻心疼得掉泪,点了点头,苏唯曦伸手抱过仪嘉,来到观雨亭中,让仪嘉扒在自己怀里,赵承臻给她抹药膏。
仪嘉背上红红长长一道血痕,赵承臻又发狠骂起柳如湄来。苏唯曦劝道:“五殿下,你顺着你母妃些,你母妃只你一个儿子,把你如珠似宝宠着,你却为着公主一再惹恼你母妃,万一她生起气来,当真对公主……你悔之莫及了。”
赵承臻愤恨不已,手下略为用力了,仪嘉哭喊起来:“哥哥……我疼,哥哥……我疼。”
远远地柳如湄又回来了,苏唯曦抓紧时间对赵承臻说:“五殿下,我是太子太傅,这些天住在太子东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苏唯曦闪身走人,那头柳如湄过来后怒骂,却是命侍卫把仪嘉抱出去沉井。她也只是吓唬赵承臻,想治儿子服软。仪嘉怎么说也是公主,柳如湄还不敢放肆到真的把仪嘉沉井。她却不想赵承臻性情与她一样,如何是会服软之人?当下赵承臻抱紧仪嘉,更凶狠地骂起柳如湄来。
苏唯曦躲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热闹,闪身离开,出御花园门时碰到赵德明。她心思一转,知是凌波宫的宫人见势不妙,去请赵德明来的。当下参拜后,却不避让,只拿眼看赵德明。
赵德明愣了一下,随即道:“苏卿,随朕来,泽城有信来。”
君臣两人进了未央宫。苏唯曦笑得打颤:“皇上,你演戏的本领真不赖。”
“行了,说说有什么事吧。”赵德明摆手。
“就是……”苏唯曦道。
“就依你所言吧。”赵德明沉吟了一会,点头。待得苏唯曦告退,赵德明不自禁地摇头,谁都说他冷情,这个苏唯曦比他还冷上几分,把承训母子赶走,离间柳如湄母子,毫不心软,只为了替承宣铺平帝王之路。
苏唯曦禀过赵德明,晚间也没有回府,在太子东宫歇下。
夜半时分,一个人影闪进东宫,进了赵承宣的寝殿。苏唯曦从榻上起身,点燃了烛火,来人是赵承臻。
“五殿下。”苏唯曦行礼参拜。
赵承臻看着她,咬牙道:“我知道你是大皇兄的小姨,什么都只顾着大皇兄。但我知父皇极听你的话,你能不能保证,我母妃与外公倒了后,我安然无恙,仪嘉能一直跟着我生活?”
“当然能,唯曦向五殿下保证,如果五殿下能帮着朝廷解决成王爷兵祸的可能,唯曦保证,五殿下可以终生与公主一起生活,皇上不会分开你们,嘟嘟以后即位也不会。”苏唯曦把桌上一个杯子摔到地上:“如违此言,愿同此杯。”
“好,我同你合作。我外公与母妃近日就要起兵反出朝廷。”
“反出朝廷?”苏唯曦不解,不是要推翻赵德明么?
“是的,母妃昨天说外公要率军到南边,说是立我为帝。”
苏唯曦掏出随身地图,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洛都北面鄄城原是成王的护国军驻守,去年也被安博远提议划给新军管辖了,也就是说洛都往北的城郡皆新军掌握。护国军虽说六十万,兵力比新军多一倍,然而新军有新式武器,仗打起来新军赢面大。
但若是成王往南撤,南面溯江横隔开宁国版图,尚有半壁江山,因为敌方在东面月国北面烈国,南方各州郡几乎没有兵力把守,成王南撤,南方各地就是其囊中物。他坐镇南方,手握重兵,凭着溯江天险,与新军周旋几年绝无问题的。
新军没有水军,更不擅水战,就算安博远用兵如神,谢炽英勇善战,石油武器助阵,要打过溯江去,也必得费一番功夫。就算过了溯江,南方多山川河流,地形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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