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吗?怎么才短短一天的功夫,就成这样了?还闹到了人前?
不过,这跟他们无关。未免吴德妃挑刺,薛锦棠上前跟吴语柔打了招呼,吴语柔埋怨地看了薛锦棠一眼。
孙贤妃立刻呵斥:“吴氏,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怎么能跑在安平郡王前面,让他追着你跑,真是没规矩!燕王世子妃跟你说话,你没看到吗?枉你也是南阳侯府的千金大小姐,你的诗书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吴语柔是南阳侯府的小姐,吴德妃也是南阳侯府的人,孙贤妃这话简直是在明晃晃地羞辱吴德妃。
吴德妃气得脸都青了,吴语柔更是面红耳赤跪了下去,赵见鸿朝赵见深与薛锦棠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两人站得极近,一派亲昵,心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脸色更难看了。
“我们走吧。”
薛锦棠不想管别人的事,跟赵见深一起去了威武将军府。
薛夫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远远看着马车到了,她立刻迎上去,见赵见深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薛锦棠下来了。
本来她还担心呢,见赵见深对薛锦棠呵护备至,心里的担忧立刻被喜悦所取代。她与下人先给赵见深夫妇请了安,然后牵了薛锦棠的手,欢欢喜喜去了内宅。
程青、程紫兄妹二人也在,大家都是亲戚,没什么好避讳的,就都坐到了厅堂。
程紫盯着薛锦棠看了半晌,忍不住用赞叹、惊讶的语气说:“棠姐姐,才两天不见,你漂亮了好多。”
她说的没错,薛锦棠梳了妇人头,穿着世子妃大红纻丝衫、碧青纻丝金线绣云纹褙子,肤光胜雪,眼波潋滟,整个人熠熠生辉,仿佛蒙尘的宝石突然被擦拭一新捧到了阳光下。
薛夫人是过来人,忍不住含笑点头。
初初嫁到男方家中,会忐忑不安、会因为环境陌生而谨小慎微,这些都会反映在脸上,可薛锦棠身上完全没有这些症状,反而容光泛发,状态奇佳。
很明显,这几天她过得非常舒心。
薛夫人是真的放下了心。
赵见深丝毫不见昔日高冷之色,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给程紫包了一个大红包,程紫笑眯眯接了,打开看里面是一百两,高兴得连声道谢。
程家是京城巨贾,程紫倒不是因为钱而高兴,而是为薛锦棠高兴,赵见深出手阔绰,毫不摆王爷世子的架子,分明对薛锦棠很看重。
然后赵见深又拿出一个大红包给程青,程青红了脸,赶紧站起来:“殿下,我比锦棠还大,算是她的哥哥了,我就不用了吧。”
要是收了红包,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赵见深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这是感谢你那天背棠棠上花轿的,本来就该给的。”
程青想想也对,就没再拒绝,笑着接过了红包。
大家都很高兴,薛锦棠见郑太太不在,忍不住问:“怎么不见舅母?”
“正要跟你说呢。”薛夫人眉开眼笑:“你舅母昨日临盆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哎呀!”薛锦棠大喜:“那我能去看看舅母吗?”
“当然可以。”薛夫人呵呵笑:“本来就准备等会一起过去的。”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赵见深知道她关心郑太太,起身要去握她的手,不料薛锦棠左手牵了薛夫人,右手牵了程紫走了。
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赵见深默默收回来,看着她欢快的脚步,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郑太太盼星星盼月亮般,不停让人去看薛锦棠到哪里了,小丫鬟一直说没来,没来,郑太太又开始担心了,扯住程石山问:“会不会是世子殿下不让她来?”
程石山心里也没底,虽然他家财万贯,可到底也不过是个商户,赵见深堂堂世子爷,如今更住进了东宫,瞧不上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两人忐忑猜疑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薛锦棠竟然故意不让丫鬟通报,人已经到了门口了。
郑太太喜欢得跟什么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仿佛在看她有没有掉一块肉。
薛锦棠又哄了好一会,才把人哄好了。大家逗弄了一会小婴儿,中午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饭,傍晚时分又众星捧月一般送薛锦棠赵见深出门。
临上马车的时候,薛夫人叮嘱她:“床笫之间,节制一些,细水长流方是养生之道。世子殿下是要上朝的人,被文武百官看到他眼底淤青,未免会落人话柄,连带着你也会被人笑话。”
薛锦棠不好说赵见深眼底青不是纵欲而是憋的,就红着脸点头:“姨母,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两人坐车而去,回了东宫,先吃了饭,散步回来,天已经黑了。
范全来回禀:“……安平郡王本来不想陪郡王妃回南阳侯府的,后来不知为何又改变了心意,跟郡王妃赔礼道歉,把郡王妃哄得破涕为笑,两人又和好如初,如胶似漆地回去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赵见深一直在密切监视赵见鸿。
薛锦棠动了动嘴皮子,又捧了茶盏喝了。
赵见深笑着看她:“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范全又不是外人,难道你问了,他还能不回答你?”
范全忙躬身道:“奴婢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能为世子妃效劳,奴婢甘之如饴,荣幸之至。”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把薛锦棠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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