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皇帝的脸都绿了。他明明记得,只要太上皇来了,朝臣就下跪行礼,毕恭毕敬,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了!
这一切跟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或许他该像太上皇那样严厉呵斥朝臣,可是,他的呵斥责问朝臣会听吗?
嗣皇帝拿不定主意,只能转头求助赵见鸿。
赵见鸿亦有片刻的慌乱狼狈,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上前一步,喝令朝臣:“皇上临朝,你们不跪不拜,藐视皇威,是要造反不成?”
这一声又狠又厉,百官总算是噤声了。
“安平郡王!”内阁首辅第一个站出来质问:“敢问太上皇在什么地方,为何今日没有上朝?”
“太上皇龙体有恙,今日不能上朝。”
“既然如此,请皇上允许我等进宫探视。”
赵见鸿道:“太医说了,太上皇需要静养,不方便人探视。以后大齐朝堂上的事情,全权由皇上负责。”
“这于礼不合!”内阁次辅站出来道:“即便太上皇病重,皇上也不该坐在龙椅上,应坐侧椅处理政务,以示对太上皇的恭敬。”
“住口!”这话戳了嗣皇帝的心,他勃然大怒,厉声质问:“朕的皇位堂堂正正而来,朕是一国天子,大齐君主,为何不能坐龙椅?你们目无君主,悖逆之臣,咆哮朝堂,大逆不道,通通该死!”
原来,太上皇一直临朝坐龙椅,只在龙椅左右各摆一张椅子,让嗣皇帝与太子坐着听政。
嗣皇帝每每坐着,都觉得自己是个笑料。
忠心的朝臣并不退缩,纷纷站起来:“我等我要见太上皇!”
看着这些人,赵见鸿脸色阴沉,扬起了手。与此同时,无数带刀侍卫从四面涌出来,将朝臣团团围住。
朝臣震惊不已,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本来他们只是猜测太上皇病重了,太子在宫里侍疾,现在却明白过来,不是病重,而是夺宫。太上皇与太子说不定已经遇害了。
赵见鸿这才慢悠悠起身,笑道:“各位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乃太上皇亲封,名正言顺,早已登基。现在不过是太上皇病重,还政皇上而已。你们还不跪拜吗?”
朝臣们面面相觑,原本坚定的意念开始动摇起来。
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既然父皇名正言顺,请问玉玺何在?”
这一声质问,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嗣皇帝与赵见鸿如遭雷击般瞪大了双眼,身子不由自主绷直僵硬,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赵见深从门口走进来,众人看到的的确确是太子殿下来了,不由大喜过望。
“殿下!”内阁首辅喜出望外:“您没事?”
赵见深点点头,朗声道:“安平郡王赵见鸿鼓动皇上造反,软禁了太上皇,所以没有玉玺。”
“太上皇圣驾已到。”他用手指了赵见鸿,喝令:“你还不快束手就擒!”
随着他一声喝问,太上皇在护卫的簇拥下进了大殿,他目光如炬,盯着嗣皇帝。嗣皇帝面色如土,瑟瑟发抖滚落在地。
赵见鸿满面凶悍,大喊:“吴言默,护驾!”
吴言默率领的人迅速将嗣皇帝与赵见鸿围住,双方对峙,短兵相接。
“畜生,还不快放下武器!”南阳侯站出来,大声呵斥吴言默。
吴言默与赵见鸿都勃然变色,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南阳侯反水。
“爹!”吴言默不敢置信、咬着牙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大事就要成了。
南阳侯冷着脸,声音冷酷:“赵见鸿悖逆无德,弑君枉上,人人得而诛之。逆子,还不快跪下。”
吴言默不甘心,眼里都是怨怼,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赵见鸿一把抓了他,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我走!要不然我杀了他!”
吴言默万万没想到赵见鸿会来这么一招,立刻吓白了脸:“爹!”
南阳侯忍着心痛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他道:“你不要怪爹。”
就在众侍卫蜂拥而上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出,“噗”一声正中赵见鸿左肩。
赵见鸿吃痛之时,吴言默反手将其制住。
“呵呵。”赵见鸿被反剪了双手,跪在地上阴森森盯着手握弓箭的赵见深:“黄泉路上,有薛氏与我作伴,我也不算亏。”他毫不后悔,反而有一种奸计得逞的畅快。
没错,在燕地,他有父皇疼爱,处处都比赵见深强。来到京城之后,一切反转,他处处被压制,早就看赵见深不顺眼了。
现在,他虽然输了,可一想到赵见深此生痛不欲生,他就满足了。
他死死盯着赵见深,想从他淡定的脸上看到害怕、后悔、痛苦,只可惜,赵见深只是一声嗤笑:“我早已将太子妃转移了……”
“不可能!”赵见鸿凄厉地大叫,挣扎着扑向赵见深:“范全明明就在东宫?你骗我!”
“是啊,我就是骗你,若是范全不在东宫,又怎么能骗得了你。”
赵见鸿睚眦欲裂,双目猩红,如发怒的野兽:“我不信,薛氏已经死了,薛氏已经被我派的人杀死了……”
赵见深落了脸色,吩咐侍卫将他带走,等候处置。
……
两天前,薛锦棠在赵见深的安排下出了宫,没去威武将军府,而是去了程家。
郑太太又高兴又紧张,怕薛锦棠是出什么事了。
薛锦棠跟她说没事,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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