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凌生三人再次来到第一层,此时临近拍卖会开始,大堂内已人声鼎沸,和先前相比,原本空旷的前堂已经显得有些狭小了。簇拥的人群让大堂开始变得闷热,在这样的盛夏更加明显,空气中流动着让人浮躁的气息。
前堂内充满慕名而来的客人,还好客人都在规矩的排队进入后场,绕过长长的柜台之后就是后堂,那儿是举行拍卖会的地点。
姬凌生看着攒动的人头,皱眉问道:“这个拍卖会场难道没有侧门?”,商正撇撇嘴说道:“有!可没有人喜欢光明正大的走后门!”,小王爷对这个新奇的说法只是微笑不语,姬凌生则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表示无聊。
三人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不代表别人不长眼。看见美名远扬的小王爷,恶名昭彰的姬凌生还有拍卖行的少东家商正走在一起,人们有些惊奇和讶异,但并不影响他们上来结交一番。
三人甚至不用排队,人群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三人也顺坡下驴借此穿过人群。小王爷婉拒了所有人,而商正则和每一个人打着招呼,似乎都是可立马坐下,端上两坛女儿红把酒言欢的好友,至于姬凌生,无人搭理也无人敢于靠近。
姬凌生看着一路高朋好友的商正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如此,姬凌生才没有和商正深交,尽管商正对他仗义也很对他胃口,但他的本质是个商人。
人人都知道商人的友谊最不靠谱,容易获得也容易失去,姬凌生虽然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让商正图的,但也不希望以后在友情上纠缠计较,他想在这上面洒脱一点。
而对于商正来说,与谁都能成为朋友这一点是极为有利的,对一个商人来说也极为重要,这让他更适合当一个商人,或许商家不会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但也决计不会在他手里衰败。
三人顺着长长的队伍畅通无阻的到了后堂,后堂比前堂大上几倍,想必是为了容人之需。整个偌大的后堂呈扇形,除去用来拍卖用的大圆台,向后便是逐渐变高的一级级台阶,一层台阶放一排座位。
这儿已经坐了约莫半数的人,但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人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商正带着姬凌生和小王爷找了三个第一排的中间座位,这个位置视野最好。姬凌生坐下后,左右一看,果然坐这一排的大部分是皇城的权贵,也有几个生面孔,应该思岳其他大城池的尊贵客人。
商正搓搓手道:“这是给太子殿下的座位,我们坐了不太好吧!”,姬凌生眼睛一瞪,茫然道:“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说完不等商正说话就大咧咧的坐了下去,商正无话可说只好也跟着坐下。
三人刚坐下,便有一个小厮急急跑来,在小王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小王爷两道剑眉往眉心挤去,思索了一会站起来说道:“凌生,商公子,我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商正马上答道:“正事要紧,小王爷请便吧!”
小王爷走后,姬凌生就显得自在多了,抻了个懒腰,出声说道:“这小子终于走了!”,商正有些无言,他实在弄不懂姬凌生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姬凌生打了个哈欠又问道:“现在可以说说让我来这的目的了吧?”
商正神秘笑道:“不急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看拍卖吧。”,姬凌生无奈摇头,环视了一圈会场,咂咂嘴说道:“这一场拍卖下来你家可赚得不少啊!”,商正嘿嘿一笑,表情得意。
看着商正春风得意的笑容,姬凌生似乎想到了什么,扬眉问道:“难不成这个拍卖会是你的主意?”,商正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肥肉纵横的笑容甚是欠揍。会场的其他人听见如此猖狂大笑,不约而同的皱眉,一看是拍卖会的小主人,又不约而同的闭嘴。
过了半晌,商正的笑声才停下来,见他终于把嘴合拢,姬凌生把捂在双耳上的手放下来,顺便还掏了掏耳朵,看看有没有残余的魔音。
商正高兴坏了,对姬凌生的一脸鄙夷加嫌弃也无视了,笑道:“前几年,我爹叫我去思岳边境做买卖的时候,我听那儿的佣兵说,思岳北方的国境外有一个仙宗!”
“仙宗?”姬凌生面色惊讶,商正又解释道:“其实没那么玄乎,那只是一个一些修炼者组合起来的小流派,实力最高的才刚突破地境,比之我思岳的三大强者不知差了多少!”。
姬凌生淡淡说道:“然后呢?”,准备长篇大论的商正有些口干,咽了下口水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仙宗说到底就是一个高级点的佣兵会,只是到了凡人嘴里,就夸大成了仙宗,他们收钱做事,得到的钱财用来扩大帮会。这样的一个流派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在很多地方都有,但他们的内部交易方式很特别。你知道,修炼者总喜欢弄些瓶瓶罐罐的,金钱对他们没什么太大意义,只是用来和凡人交易的工具,所以他们的内部交易肯定不是使用钱物!我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都是采用以物易物的拍卖方式。”说完商正又开始笑了起来,可能觉得自己慧眼如炬。
姬凌生努努嘴:“所以你就想到在思岳也搞拍卖会,只是改成以钱易物?”,商正肥手一拍,大笑道:“没错没错,我灵机一动就可以大把银票到手,果然聪慧如我!”
姬凌生面无表情的为他拍手鼓掌,然后把眼神挑向另一边,似乎不想听他再说一句话。
商正独角戏唱得没意思了,也不再和姬凌生得瑟,于是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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