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丈夫,凝姨眼眶不禁红了,紧紧拥着丈夫的手臂不敢松手。
忙乱间,这边鲁智深提着镔铁禅杖,带着一群泼皮破落户杀气腾腾的过来。
“哪里来的狗贼!且吃洒家三百禅杖!”
林冲安慰娘子几句,过来低声道:“是高太尉的衙内,不识得拙妻。林某本待痛打那厮一顿,太尉面上须不好看,且饶他一回。”
秦桧也道:“原来是高太尉的衙内。俗话道:“不怕官,只怕管”。高太尉是林教头的本官,不好胡乱动手。”
鲁智深气沭怵地道:“什么鸟太尉鸟衙内!若是洒家撞见,少不得一顿好打!林师弟,你自家婆娘被人……”
敷润连忙拉住他,“老鲁,喝醉了不是?瞎嚷嚷啥?”
鲁智深这一注意到林娘子,慌忙抱拳道:“阿嫂休怪,莫要笑诂!”
程宗扬笑道:“我来送林教头和嫂夫人。师师小姐,请!”
林冲心头愤恨,秦桧和俞子元多方安慰,只阴沉着脸不说话。
李师师与程宗扬乘了另一辆马车,她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人群,半晌才轻叹道:“你说的没错。师师一直以为姨夫是当世豪杰,没想到只一个高太尉的名头就意气全消,只能忍气吞声。官位、权力,真的比武功还吓人。”
程宗扬歉然道:“是我虑事不周。原想请师师小姐到庙里散心,没想到会撞见那厮。”
李师师眼波微转,“真的吗?”
“你不会以为是我把高衙内招来的吧?”
李师师沉默片刻,忽然道:“喂,凝姨是不是生得比我还美?”
程宗扬大笑两声,“瞧你问的,这难道还用说吗?”
“你也会用这种支吾的手段?”
李师师挑了挑眉毛,“少滑头,你就答“是”或“不是”。”
程宗扬只好道:“师师小姐国色天香,凝姨虽然美貌,终究年纪大了些,怎么能和你比?”
“少哄我。那个高衙内见著凝姨就像丢了魂一样,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那种鸟人纯粹是心理变态。我估计是他娘死的早,从小缺乏母爱导致心理异常……”
李师师忽然眼眶一红,泪水仿佛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我娘……”
她只说了半句便说不下去。
程宗扬小心翼翼地道:“你别哭。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我见得多了,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一个顶俩,一百句也没一句真的……”
“都是你!若不是你让我和凝姨来明庆寺,哪里会撞见这个畜牲!”
李师师失控一样泣声道:“那畜牲害了我娘,又想害我,又想害我姨娘……姓程的!你赔我娘!”
程宗扬不闪不避挨了她几记粉拳。李师师停下手,然后伏在座椅上痛哭失声。几天来的委屈使这个少女再也无法承受。
程宗扬只能坐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免得她哀痛过甚,哭伤身体。
到了巷口,林冲扶了娘子下来,勉强过来见礼。“多谢程员外,请到寒舍小坐。”
程宗扬笑道:“不用客气,改日再来打扰。嫂夫人,请慢走。”
阮香凝侧身施了一礼,低声道:“多谢公子。”
林冲、阮香凝、李师师带着小婢锦儿回到家中,程宗扬仍留在巷内,看着这座与黑魔海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宅院,良久才道:“走!我们回去!”
一面尺许大小的水镜悬在室内,程宗扬、秦桧、俞子元、敖润、林清浦,包括金兀术、豹子头和青面兽都聚精会神地看着水镜。
镜中是上午在明庆寺五岳楼的影像,从高衙内拦住阮香凝,到林冲赶来,整个过程历历在目。
秦桧断然道:“这位林娘子确实全无修为,除非她是第八级至臻境的绝顶高手,才能瞒过秦某的眼睛!”
程宗扬道:“巫宗若有第八级的高手还费什么劲?直接去南荒把死老头吊起来打!”
林清浦苦笑道:“各位已经看了三遍,再看林某就撑不住了。”
“我就说让你把灵飞镜取来,不是省你的力气吗?”
程宗扬道:“行了,歇歇吧。”
林清浦收了水镜,豹子头“咕咚”咽了口口水,咧开大嘴道:“好女子!颇水灵!”
程宗扬笑道:“老豹看中人家林娘子了?告诉你,那是正宗的豹子头,你这赝品不算数啊。”
豹子头喷了口粗气:“吾才是真豹子头!”
“别废话了。”
程宗扬坐下来,面对众人,“计划刚成功一半,后续要做的事还很多。子元,你联络咱们那位卧底,我要知道宋军的最新动向,尤其是物资的供给和安排,最迟明天下午要拿到。”
俞子元双脚一磕,挺胸敬了个军礼,“是!”
“老敖,你和雪隼团的兄弟分头盯住威远镖局和林教头的家里,一有消息立刻回报。顺便让人把冯大法替回来,说不定又要用到咱们的大法师了。”
敖润一手横在胸前,中气十足地说道:“遵命!”
“清浦,你联系云六爷,看他最快什么时间到。临安的粮价才八百铜铢,该涨涨了。”
林清浦微微躬身,“是。”
“老术、老豹、老兽!你们三个去趟城外,找一个叫野猪林的地方。”
金兀术道:“为什么要找野猪林?”
豹子头道:“有野猪!”
青面兽道:“吾甚爱食野猪!”
“金兀术!我每跟你说句话,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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