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说得,我可想不起来,这几天累毁了都。“巧姨听罢进了屋,出来时手里便攥了几个煮熟得鸡蛋,笑嘻嘻地往庆生兜里揣,”
来,姨给你补补。“庆生坦坦然然地受了,却伸手往巧姨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小声地坏笑道:”
啥也没姨的身子补,要不,先弄一下?“巧姨娇嗔地回身一扭,”
不要个命了你,要干活呢还想着这些。“”干活才想这些呢,姨不知道,那事儿可解乏呢。“巧姨”吃吃“笑着,把庆生身子扭转了,推搡着往外走,”
姨孩子都生俩了,啥解乏还不知道?紧着吧你。“说着闹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那天是个好天儿,没一丝儿风日头也足。庆生来来回回地拉了三车,卸在地头儿,又和巧姨一起把每一条垄都匀实地扬了耪得熨帖,这才坐下来轻轻松松地喘上一口气。庆生扯了一根草叼在口中,满嘴的芳香宜人,于是舒坦得长长吁了一口气,仰脸躺在地上,望着湛蓝湛蓝的天大口大口得把清新涤荡的空气深深地吸进去又缓缓地吐出来。巧姨盘腿守在一边,解了几粒扣子微微地敞了,拿条毛巾抹着渗出的汗。又一手把毛巾当了扇子”
呼呼“地扇,另一手却拽着前襟上上下下鼓弄着,喘着大气把身体里散发得湿热逼出来。庆生偏头,正看见巧姨的衫子起起伏伏地掀了,一截白花花的腰便忽隐忽现,腰上丰腴的肉鼓鼓囊囊围了一圈堆在那里,竟份外诱人。忍不住悄悄探起身,一只胳膊撑着,另一只手便顺着缝隙从下面摸了上去,嫩嫩的肥肉粘着汗涩顿时抓了个满手。巧姨被这冷不丁地偷袭惊了一下,”
啊“地叫起来,以为有草稞里的蛇钻了进来,慌忙中就要起身。庆生却不撒手,坐坐实实的仍旧抓着,嘿嘿地窃笑。巧姨这才发现是庆生在捣鬼,摩挲着惊魂未定的胸脯扬手就打,嘴里含嗔笑骂道:”
你个死东西,我还以为是长虫呢。“庆生躲闪着,却死皮赖脸地伸胳膊拢住了巧姨的腰,满脸的坏样儿,”
呵呵,长虫没有,有根儿肉虫子,姨要么?“巧姨的身子七扭八拐,用眼睛往四边扫着,隔了挺远还有几家干活的人,远远地三五成群,手里却都忙活着也没有工夫四下里踅摸。巧姨这才安下心来,回身往庆生大腿上的嫩肉一拧,”
你就坏吧,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庆生依旧歪躺着,头却凑过去枕着巧姨软乎乎的大腿,胳膊抱得更紧,说:”
坏也是姨教得,你得管。“”晴天白日的,让姨咋管?“巧姨伸腿坐好,小声地说了一句,眼神儿还是警觉地瞄着远远劳作着的人们,手却悄悄地抱了庆生的头,指头在庆生脸上轻轻柔柔地捻动。”那我不管,反正想要!“庆生撅着嘴,竟撒起了娇。”刚歇口气,你就不累么?“巧姨眼神儿瞟过来落在庆生可爱的脸上,心里像被啥东西搔了一下,酥酥软软地,说出的话也立时变得颤颤巍巍,”
不行呢,有人。要不,晚上吧?“”这点活儿咋就累呢?姨看,都是腱子肉!“庆生攥了拳头伸胳膊给巧姨看,巧姨”咯咯“地笑起来,手指头点着庆生的脑门儿说:”
馋猫儿,闻着腥味儿就上嘴呢!“庆生的脑袋在巧姨腿上鼓悠着,侧了头耸着鼻子往巧姨小腹那里闻,”
哪有腥味儿,骚味儿!“巧姨笑得越发骚浪,浑身上下竟如风打花枝般隐隐乱颤。”
坏啦,越闻越不行了,憋得慌。“庆生跟真得一样,满脸的郑重其事,抬起头在周围睃视。
地尽头有一陇小坡,坡下面便是洼地,庆生这些天常去那边解手,知道那洼地中有片树林,林木间一堆一簇没人收割得枯苇子。这土坡紧挨着巧姨家的地,隔了巧姨家才是别人家的,所以即使现在农忙,也没人绕了远儿跑过来往这边儿闲逛。也就是庆生和巧姨,倒把这里当成了天然的茅房。
庆生捅了一下巧姨说:“
去林子?“巧姨被庆生说得心里一动,立时也觉得又有一些燥热隐隐地从身子里往外泛,嘴里还矜持着扭捏,身子却已经动了起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娘俩儿个便身子一闪,匆匆地钻了下去。
育秧的富贵揉了揉弯了半天的腰,捶打着直起身子。太阳还没到头顶,富贵估摸着大脚送饭也快来了,坐在田埂上从暖壶里倒了一缸子水,咕咚咚喝了几口,便起身往巧姨家的地里走去。没人看着,庆生保不齐又要偷懒呢,再不把地弄好,转了眼就要耽误插秧了。想起这些,富贵着实地有些不放心。
走到巧姨家地头儿,果然看不见庆生的身影,推车斜斜地歪在田边,地头土埂上放着暖壶茶杯,却不像是走远得样子。富贵手搭了凉棚四下里看,远远的地方有人在耕作,却不是庆生。这死东西果然又不知道哪玩去了,富贵恨恨地想。
那他巧姨呢?她咋也不在?富贵继续四下里找着,沿着田埂便上了土坡。这里视线很好,一眼望去乍然苏醒的整个大地生机勃勃,透过冉冉蒸腾着得地气,远处的树木房屋曲曲弯弯,一眼望去像隔了层毛玻璃般影影绰绰。
刚刚喝了一肚子的水,走了几步富贵便有了些尿意,转眼一望,正看见下面一片婆娑的树林和三三两两黄绿相加地苇丛。富贵一阵紧跑,椡着碎步下了坡。
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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