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狱脸上染上了阴翳,那只鬼眼似地右眼猩红的似要滴出血来,“殿下被刺客重伤,就在这小道尽头左拐,再到岔路尽头的小门里,他在里面的小屋中休息,去不去,随你。”
一声冷哼结束了这不愉快的话题,楼狱几个纵身翻飞,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云朵扭过头,望向楼狱迅速融进了黑夜中的背影,眉峰渐渐拧了起来。
这要是换做往常,她将自己刺伤燕夙修的狠话都说出来了,那楼狱肯定是不可能再放过她的了,估计不把她身上戳几个窟窿,就不会解去心头之恨。
但楼狱听了她刚才的话后,却在强忍着没跟她动手,想来,他是因为真的有燕夙修那厮的命令桎梏着,所以才没动手。
她是拿那话故意刺-激楼狱,故意刺探楼狱的,虽然冒险了点,但她还是押对了。
因为就在刚才她转念一想,楼狱绝对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尤其还是对她这个跟仇人一样的人开玩笑。
何况,拿来开玩笑的,还是燕夙修。
打从上次蟠龙山的崖底下,旁的不说,楼狱对燕夙修的忠心不二,是值得肯定的。
是以,楼狱绝对不会拿自己最敬重的主子的性命,来当玩笑开。
于是,云朵才故意说出那番话,刺-激楼狱。
现在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云朵一咬唇,便不再耽搁,快步朝小道尽头走去。
嘴上和心里,现在都还恼着恨着的男人,原本她是不该再去关心的,这样只会显得她薄云朵特别的贱-骨-头。
可而今确定他被刺客重伤的消息后,她的一颗心就像被放进了无极天地中,一半儿冰天雪地,一半儿烈火熊熊。
冰火两重天。
让她冷的如坠冰窖,同时,又似被烈火炙烤着。
难受的,几乎让她快上不来气。
许是这等心境在无形的催促,快步走到了小道尽头的云朵,在拐过左边的弯道后,就换成双手提着裙摆,又朝这条岔路的尽头,小跑了进去。
这里的小道都是采用了防滑的鹅卵石铺成的,虽然铺的很平整,不会怎么硌脚底心。
但如果鞋子的鞋底太薄太软,而行走的人又在上面用力奔跑的话,那就会加重人的体重和脚下的摩擦力。
云朵就是穿着那样的绣花鞋,就是在这样的小道上奔跑。
---题外话---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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