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过得顺意?”慕容谦笑起来,眼角眉梢带着嘲弄的意味,“和皇家的人扯在一起,哪里能过得顺意?这枕边人会不会对你下手,都未可知?”
“谦儿,你想的太多了。”镇远侯听了他的话,有瞬间的怔愣,片刻后又神色如常。他既然接受曾忠健的提议,就把里面所有的厉害想了个清楚,对于谦儿来说,娶个公主利要远大于弊。
“你和平阳公主成婚后,父王会向皇上请旨,允你回家探亲……”镇远侯面上挂了笑容,“你祖母和你母亲,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这么多年没见你了,她们都很想念你……”
慕容谦往自己嘴里吧啦了两口饭,沉默了会儿,就望向镇远侯,打断他的自顾自言道,“父王,儿子不想娶平阳,儿子有钟意的人了。”
“你有钟意的人?”镇远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但更多的是不能理解,“从你懂事起,父王就告诉过你,切勿儿女情长。你将父王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他的婚姻向来不能自己做主,他都知道,可是当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看惯了那些方方正正的人,遇到司徒颜这样有意思的人,自然栽的很彻底。
“父王,儿子这一生已经有很多东西都不如意了,婚姻可否能随儿子自己的心意?”慕容谦轻轻启口,语气略微低沉,夹杂了些委屈。
“呵……”镇远侯从嗓子里发出嗤笑,“谦儿,你这一生会拥有很多东西,唯独婚姻不由己。父王和你说过很多次,最好的婚姻就是能给你带来最大利益的。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镇远侯说话的时候,慕容谦一直在认真的听,等他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父王,您这一生南征北战,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无尽的财富,您过得快活吗?”
镇远侯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肯定的点点头,再语气强硬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教育他一顿,但他犹豫了。母亲和他怄气,夫人不理会他,嫡亲的儿子还被扣在京城、不知何时能回去尽孝,这是如意吗?
“在京城的这些年,儿子渐渐地感觉富贵荣华,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再多的财富,再多的权利,也不如实实在在的活一场!”慕容谦看出了他的犹豫,趁热说,“父王,等过几年您卸甲归田了,儿子要把这兵权交给朝廷,这兵权在手,谁也睡不踏实。”
镇远侯就抬眸幽幽地看着他,“谦儿,和平阳公主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论你说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无法更改。”
慕容谦就冷着脸和他对视。
“祖传的戒指,你离家前,你祖母亲手递给了你,这两日就有旨意了,你准备一下。”镇远侯说道,红宝石戒指是他们慕容家世代相传的订婚信物,赠上了信物,犹如呈上了自己的心意,表明自己将终生不移其志。
“一生相伴,一世相随。”慕容谦笑起来,目光温柔的很,“这是祖母和我说的,让我套在自己珍爱的女子手上,我已经为它找到了主人。”
“你说什么?”镇远侯吓了一跳,问道。
“家族只认戒指,谁带着它,谁就是我慕容谦的妻子。”慕容谦一扫之前自个父亲不吭不响替他求赐婚的阴郁。就算赐婚又如何,他不承认平阳,祖母不承认,母亲不承认,慕容家族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承认,这个赐婚没名没实。
“慕容谦,你把戒指给谁了,你给我要回来!”镇远侯双眸如刀似剑,十分的狠厉。
“父王是想要列祖列宗不得安生吗?”慕容谦丝毫不退让,“祖训有云,赠上此物,冠于指尖,终生不移其志,若违此训,列祖列宗不得安生。”
“你……”说起这个,镇远侯的脸色都变了,一张脸黑了个透,“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的了联姻。你的婚姻不是一个小小的戒指能左右的。没人让你移志,你喜欢什么女孩子,你自己放在心里喜欢好了。至于家族那里,你在京城,不知何年何月回安城,和平阳我们也照不上什么面,认不认也没多大区别。”
“父王……”慕容谦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即脸色更不好,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这一段时间你在世子府好好歇着,等圣旨下来。”镇远侯打断他的话,没让他继续说,他们十年未见,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对他发脾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负手离开了。
慕容谦望着他冷决的身影,原本被捂热的心又重新冷了下来,他心中攒起来一股子怒火,越来越难以克制,一怒之下,抬手就将餐桌上的碗筷盘子推到了地上。描金的碗碟碎了一地。
慕容谦这个人,一向眉开眼笑,玩笑任意开,从来没红过脸发过火。他的自制力和承受能力一直都很好,即便是生气,也都掩饰在内心深处,从来不外漏。可是这一次,他失态了,都不在乎世子府是不是隔墙有耳,将他的行为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他不在乎了,不怕了……
司徒颜一晚上没睡好,早早地就起身,站在了窗户边一直看着还漆黑的夜色,婚期越来越近,祁睿回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她心里焦急又有些害怕。
她是不愿意将未来想的太过于糟糕的,可不愿意归不愿意,事实摆在那里,是她逃不了的。她和祁睿的婚姻是利益的结合,可能别有用心,可能还会有别人。别有用心,她害怕,有别人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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