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起来了吗?”
昨晚从宓妃离开之后,宫灿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即便躺到床上睡了,也睡得很不安稳。
这不外面的天刚刚蒙蒙亮,他就穿了衣服起来,想也没想就来到季逸晨的房门前,准备拉着他一起去看看宓妃。
“是小灿吗?”
“嗯。”
“进来说话吧。”
宫灿点了点头推门而入,却见房间里的大床上,被子完全都没有动过的痕迹,显然季逸晨是整晚都不曾睡觉。
“大哥你……”
“最近这段日子小灿应该也很累了,怎么起得如此之早?”别说是宫灿了,就连他都觉得非常的累,可一想到那连半点疲累之色都没有的宓妃,季逸晨都忍不住要抽嘴角了,他真怀疑宓妃是不是投错了胎,要不怎么连男人都逊色于她呢?
宫灿闻言仅是挑了一下眉,他走到季逸晨的对面坐下,与季逸晨隔着一张书案四目相对,轻扯嘴角道:“怎么,大哥这是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
“小灿想太多了。”
“是么?”
“小灿,你说我们可以达成所愿吗?”
“大哥以为呢?”
季逸晨摇了摇头,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道:“小灿觉得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来这里又究竟是为了找谁?”
光武大陆不是普通的地方,更不是谁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可是她非但来了不说,貌似她要找的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只高不低,这便让得季逸晨份外的惊诧了。
虽说是一早就知道宓妃来此要找的人不简单,但也是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宓妃要找的人是真的不简单。
“只要跟着她,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达成所愿的。”
“说起来是我先认识的她,怎么现在看来却是小灿对她的信任,要比我多得多。”
流金岛上,禹西部落未曾覆灭之前,季逸晨便一直都是如同影子一般的存在,这让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却也方便他暗中观察每一个踏上流金岛的人。
当宓妃走下远洋号,站在流金岛的土地上时,她其实就已经被季逸晨给注意到了,而走在宓妃身边的南宫雪朗,亦是自两年前开始,但悄无声息的成为了季逸晨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
两年前南宫雪朗能活下来,表面上的确是因为禹西部落大长老的反对,以及二长老三长老的附和而活了下来,实际上当初的一切都是由季逸晨暗中操控着的。
索耶部落的灭族之仇,南宫雪朗是仅次于宓妃的重要存在。
换言之,如果没有两年前的南宫雪朗,那么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南宫雪朗仿佛就是一根导火索,因他而引发了两年后,禹西部落的最终覆灭。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风险,大哥就是太小心谨慎了。”
“如此倒是我……”
“不不不,我行事易冲动,且顾前不顾后的,有大哥在旁跟着看着才最为妥当。”宫灿很有自知之明的,在季逸晨的面前,他的那些缺点也没有必要去掩饰,“其实从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闻言,季逸晨一怔,黑眸里斗然射出一道凌厉的冷光,“小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宫灿笑了笑,仿佛看到他家大哥着急的模样很有成就感似的,终于在季逸晨就快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他又开口道:“我与大哥乃是双生子,大哥天生就拥有某种能力,又焉知弟弟我就没有。”
“小灿你……”
“不是我不愿意对大哥坦诚,而是我希望大哥能自己从我的身上发掘到我会什么。”
看着满脸孩子气的宫灿,季逸晨只觉又好气又好笑,若非他有证据证明宫灿的确是他的亲弟弟,而宫灿也的的确确知晓他是他的亲哥哥,要不他一定觉得宫灿是被抱错的。
“小灿你有预言的能力?”
宫灿面色未变,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给了季逸晨一个不可说的表情。
“好吧,大哥不问了。”虽然宫灿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季逸晨显然已经懂了什么,再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他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的。
“只是这样倒是便宜了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宓妃,能得他们兄弟甘心相随,怎么都可说是宓妃的福气,也证明宓妃的眼光真的很毒辣。
“呵呵,她有没有得到便宜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她的身上有我们需要的机缘。”有时候宫灿不禁会想,他们兄弟的存在,甚至是他们索耶部落一族的存在,追根究底都只是因为宓妃。
仿佛他们就是因宓妃而存在的,而他却至今都不曾将宓妃看透,她对宫灿而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谜。
“看来我的预想没有错。”
“其实跟着她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知前路如何,每一天都过得精彩而又充实。”宫灿是个喜欢刺激的人,更何况他是心甘情愿追随宓妃,哪怕他有目的,但他绝对不会因为那个目的而去伤害宓妃,这便是他的底线。
两人虽说性格南辕北辙,可他们到底是双生子,季逸晨又岂会看不懂宫灿的心思,“不管我做什么,她的利益与她的周全便是我的底线。”
“我的能力有限,兴许这世上
能力有限,兴许这世上大多数人的心思我都能瞧得透,可她就如同一个谜一样,我是完全都看不透。”
撇开前面他所谈及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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