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更加哆哆嗦嗦。
“回,回皇上,刚才微臣给娘娘把脉时,这胎尚不足一个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而且皇后娘娘年岁也长了起来,又突然受了惊吓,以至于惊惧过度才导致的小产。”
“惊惧过度?何来的惊?何来的惧?”
“回皇上,皇后娘娘放在本在与沈小姐说笑,谁料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和皇后娘娘说……”芳姑姑顿了顿,“说十一皇子失踪了。”
圣上大怒:“大胆!是什么人敢违抗朕的旨意把此事说给皇后听?”
沈婳心里一凛。
她猜的果然没错,看来皇上那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为了不让皇后担心,却一直蓄意瞒着。
还好她当时反应快,让芳姑姑把当时准备趁乱溜走的报信小太监扣了下来。
“回皇上,那名传话太监已经暂时被奴婢扣下了,皇上要审的话,即可便可带上来。”芳姑姑恭敬地说道。
“送去慎刑司好好审问,若是说不出个东西来,那么他也不用留着了。”皇上鹰眸微微眯起,眼神阴骘。
“皇后身体如何了。”顺靖帝视线从门口移开,又落回李太医身上。
“回皇上,此次小产对皇后娘娘身体有着不小的损害,但是用以良药好好调养,定是能恢复的。”
顺靖帝总算纾解了眉宇,“那朕便将皇后的健康交予太医院了,若是有半分怠慢、差池……”
“臣等,定当竭力。”太医院的众太医们纷纷磕头。
“朕去看看皇后。”说着,顺靖帝便朝着屏风走来,沈婳头低的更深了,却还是被他注意到,“这是?”
平日里顺靖帝进后宫的日子屈指可数,来皇后这里也不太多,于是沈婳进宫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帝王。
“臣女沈婳参见皇上。”
“原来是沈卿家的女儿,起来吧,这些日子多亏你时常入宫陪伴皇后了。”顺靖帝走到床畔,看着脸色苍白的窦皇后叹了口气。
皇后的身子就是这样,每年入冬后便会体虚不适,平时也是参汤补药不断,顺靖帝也是怕皇后知道后会寝食难安,才会特地命人瞒住中宫的。
然而不过才十几天,便有人这么按奈不住了。
顺靖帝想到这里,眸子冷了冷。
看来是时候好好整顿整顿了,后宫不同前朝,皇子们可以丢在刀间血泊里历练再不济还有自己安排在他们背后的暗卫能保他们一命,然而这皇宫里的妃子却是只能依附着他的浮萍而已。
“朕前朝还有些事,你们便在此好好照顾皇后吧。”走了几步,顺靖帝又停了下来,眼神里泛着冷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好好想清楚。”
看来顺靖帝是不准备把皇后小产的事告诉皇后了。
沈婳在心里叹了口气。
窦皇后在顺靖帝走后不久便缓缓地醒了过来,沈婳轻声喊道:“皇后娘娘。”
然后窦皇后却是满眼的泪水,顺着眼角划入乌黑的发间,她放在被褥里的手费了些力放在了小腹上,“我,是不是没了一个孩子。”
孩子这种与母亲血脉相连的存在,没有人会比她们自己更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与否。
她似乎伤心急了,连称呼也忘记了。
窦皇后盈盈的目光望着沈婳,像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接下来的回答上似的。
看着难过的窦皇后,沈婳心里也忍不住发酸,她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您……会有下一个的。”
窦皇后眼里的光芒被大片的眼泪掩盖住,消失无踪。开始时,她只是咬着牙默默流泪,随后便再也克制不住了,脸朝着里面,身体蜷曲起来,哽着声音说道:“嘉嘉先出去吧,让我好好静静。”
沈婳对着窦皇后的背影行了礼,然后悄然离开了寝室,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屋内女子的痛哭声。
“你们也先出去吧。”沈婳支开守在门口的两个婢女,“我在这守着就是了。”
芳姑姑端了药走过来也听到了隐隐的哭声,“皇后娘娘……”
沈婳摇了摇头,“皇后娘娘是个母亲,哪怕我什么都不说,她自己也是有所感受的。”
“奴婢知道。”芳姑姑叹了口气,“娘娘当年生十一皇子之后不久又怀了另一胎,谁想到不满三月便没了,当时娘娘也是如此难过,从那以后,皇后娘娘便伤了根本,再不易产子,皇上也是因为那从那以后便减少了来清泉宫的次数。”
沈婳垂下眼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有点感同身受,也不由地更加担心自己的未来。
苏澈是未来的太子,以后的昭庆帝,他的身边真的能只有自己一个吗?如果他护不住自己,那么她是不是也会和今日的皇后娘娘一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也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么还不如一死了之。
沈婳怕死,怕得不得了,毕竟已经莫名其妙地经历过一次,她自然是想好好活着的,然而,如果让她在死亡和与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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