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一团暖光包围散尽后,眼前碧空绿地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前方不远处,就是“酒意园”的牌匾了。
微醺的心蓦地快速跳动着。
如今她回到的是什么时间了?咋牌匾上的颜色已经变浅了?李筵该不会已经···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不会的。
当她颤着手将门推开之际,却惊喜地见到了旧人。
是拂冬和春桃!
而她们这时正提着包袱从门口出来,一见到门外站着的微醺,俱吓得相互拥着瘫软在地上,包袱散了一地。
“拂冬、春桃···你们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吗?”微醺开始低头朝自己看了看,噢,原是来的时候匆忙,忘了换一身合适的衣裳了。
微醺如今穿着黑色灯笼袖衬衫,下身着一破洞水洗白热裤,露出一双纤细白嫩的雪腿。那样的装扮难怪她们会吓到。
“姑娘你···你不是死掉了吗?怎么···怎么···”拂冬惊得嘴唇发白,哆嗦着用手指指着她道。
“欸,拂冬,不对呀!”稍微有点心眼的春桃似乎发现什么猫腻,连忙镇定下来推推拂冬道,“你看,她右鬓边是有毛发的···我们姑娘是裸鬓的呀···她不是姑娘啦!”
“对哦!”拂冬这才意识过来,连忙爬起来指着微醺道:“这位姑娘,你是谁呀?怎么知道我俩名字的?你咋长得跟我们府上死去的姑娘那么像,都快被你吓坏了。”
微醺有些哑然,摸了摸自己右边的鬓发,忽然想起自个如今不是魂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听说这家府上有两名貌美如花的丫头,一个叫拂冬,一个叫春桃,方才进门看你俩长得如此仙美,就以为是了,如若不是,多多得罪···”微醺强忍住笑,一本正经道。
拂冬听了,微翘起头颅一副洋洋自得道:“那你就猜对了。我俩正是叫拂冬跟春桃。”
微醺“噗”了一声,强行忍住。
“对了,姑娘来酒意园是做什么的呀,这家园子的主人已经把园子里的人都遣散了,这里要成为一个荒园子了。”这时一旁的春桃道。
微醺有些惊讶:“那园子的主人去哪了?”
春桃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他一年前就离开园子不知所踪了,是直到如今园里的管家才做主把我们散掉的。”
微醺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逐渐破败的“酒意园”,春桃和拂冬临行前微醺还问了她们如今的年份,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四年多了。
也就是,这时代的微醺还在的话应该是二十一岁,而不是如今的她十九岁,而李筵,也已经二十三岁了。
她静静走进园子内,来到落月庄正堂,准备打开那道槅扇门的时候,她的心是害怕的,她想起了在她那个时代,那座刚刚才出土的园子里,正堂里摆着的那副棺椁。
李筵,怎么会那么傻呢?
“吱”一声,她推开了门,吁了口气,似乎屋内一切还是保持着她走之前的模样。
她换了一身翠色的裙裾,把一头只有及肩长度的头发披散,在额前编了一缕辫子垂在耳际。
最后一次登上落月岗看了一眼那片在她设计下成型的园景。那些奇峰异石,微澜水镜,遍地团锦···还有那些廊道上、水榭、墙上的雕工,她当时怎么就看不出,那是李筵细腻创新的雕刻?
微醺吸了吸鼻子,若不是李仲筵自己说出来,或许她一辈子都不曾知道。
那些不眠的夜里,原来他,就藏在暗处,静静地、静静地凝视她的睡颜···
她抹掉泪水,收拾好行囊,开始启程找他。
第一站她回到了国公府,原先她只是想故地重游,但当她看见当年被抄的国公府竟然仍在,而且府前也依旧是那些熟悉的人时,她决定试着找找敛秋。
可她只敢蒙着面来找敛秋。因为她不欲引起太大的动静,若然大家都认为她已经死去几年的话,她不愿意再去掀起那番波澜。
在后巷里,当敛秋看见纱巾下她的模样时,吓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你真的是姑娘吗?”敛秋眼里噙着泪,颤着的声线有些走了音。
“敛秋,我记得是我替你周全与寿全的婚事的吧?还有,你新婚那天,我绣了一副鸳鸯荷叶的扇面,还有一双从冯氏那儿坑来蓝宝石耳坠送你呢。”微醺笑着道。
看那说话的神态语气,正是她的姑娘无疑,敛秋哭着搂住了她。
微醺向敛秋打探这些年来朝廷的一些变卦。
原来她当年走后不久,她爹和皇后的事情被李筵叫缓下来了。他向皇上提出了事件的疑点,请求皇上给他时间彻查当年的事情。
结果这件事情一揪就揪出了后宫争斗的旧事。
原来,当年太子也是被人栽赃的。而这个栽赃的人,就是皇后陪嫁进宫的,当年被皇上宠幸成为贵妃的丫头,八皇子司马舆顷的生母。
当年晋江河水大发处理赈灾事宜是闵太子首度处理的政事,贵妃当时得圣宠一时忘形,竟然妄想自己的儿子能打败太子成为储君。
于是,她就悄悄培养了一些人,揪准太子处理水患的这件事情来个栽赃陷害,意图把太子拉下马。
可谁知,最后这个事情还是被皇后用了非常手段给盖住了,处理方法就是把事情嫁祸给当时协同太子处理水患的工部侍郎李大人。
一连串事情被揪出,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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