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各自上床准备就寝,汪洋转身吹熄了床前桌子上的煤油灯后,默然斜靠在床头睡不着,按照阿全推断的话,其实今晚也不应该入睡以防发生
他听着窗外深夜的山风吹过道观外松树林发出呼呼的声音,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整个事件应该从陈中医来秀阳山就是一个谜团,看出陈中医对自己和阿全一开始出现在澄阳道观感到很吃惊,但是之后不等赵道长是否同意,便喧宾夺主要求他俩一起今晚住在这里。
要知道陈中医对自己以及阿全并不算熟悉,特别是自己与他是第一次见面,并且汪洋能看出赵道长对陈中医的这个要求并不太乐意,而是碍于面子不好拒绝。
之后陈中医和阿全的对话,应该是他在试探阿全的摸骨相法是否是真本领,由此他想判断阿全是个江湖异人还是平庸之辈,最终从陈中医的表情神态中看出他是认可阿全的。
自己到三清正殿上香的时候,看见香炉里燃的三炷香所插的位置歪斜并不工整,可见是仓促插的,而后见三清祖师神像尘土老厚背后蛛网纵横,五供贡器凌乱摆放,似乎无人打理已经好久。
赵道长解释说因无香客居士捐资,无力房屋修缮,但是只要肯去做,把灰尘积厚的三清殿内打扫得像院子那样干净应该不是难事,能打扫院子就不能把三清殿收拾得干净一些?如此怠慢是对祖师的大不敬,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赵道长这人沉默寡言极少说话,除了说些客套话之外最多的就是解释,解释三清正殿破旧为什么没有修缮,解释自己不学道术的原因和自己的身世,那么多的解释恰恰是为了掩饰,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呢?!
还有自己将清水变美酒而陈中医虽然感到惊奇,却并没有再细问自己,难道他早已看出自己也非常人而见怪不怪?!
这会静下心来汪洋脑海中迅速将今天所有的情景过滤了一遍,觉得疑团是越来越多,却又找不出端详无法破解。
他大爷的,越想越是混成乱麻,汪洋烦闷地拍拍脑袋不去想这些,就在这时他听到对面东厢房似乎有点动静,连忙将眼睛凑到窗户的细缝处,看见赵道长轻轻推开了房门,站到了屋檐下,在月光下见他伸伸懒腰活动下腿脚,似乎在锻炼身体。
汪洋不由得一怔:这位老道真的挺有雅兴啊,三更半夜不睡觉竟然起身锻炼身体,要知道这会山风呼呼春寒凛冽,外面温度肯定是在十度以下的。
只见赵道长慢慢走到陈中医的房门外,将耳朵贴在房门听了听,随后竟然向着西厢房自己这边走来了,汪洋连忙躺下装作睡觉,耳朵却是竖起来仔细听着动静。
许久后汪洋没有听到声音,于是慢慢睁开眼想起身看看,结果一睁眼吓了他一大跳,但见那赵道长竟然悄无声息地进了屋里,正站在自己床沿前,死死盯着自己看,那赵道长的五官紧皱,表情很古怪!
好在汪洋应变能力极强,他眼睛直勾勾的直视,嘴里嘟哝着:“好,好,咱们去上课吧”,说罢侧身向床里,不到一会儿轻轻打起酣来,这下汪洋不敢再大意,一直保持着轻声打鼾声,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差不多真的要睡过去了。
就在迷迷糊糊当中,汪洋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打自己的后背,他不知道是谁也不敢贸然回应,“汪洋你醒醒,那赵道长出去了,你快跟上!”听那低声急促的声音,原来是阿全。
汪洋一咕噜爬起来,低声问道:”阿全,你也没睡?”阿全说道:“睡个毛线,今晚我一直没睡,我看不见赵道长只能凭感应他的存在,他这刚出去了,你快去跟上看他要干什么!”
汪洋从窗户缝看见那赵道长正向吃晚饭的那个房间走去,于是低声对阿全说道:“你就在这里听动静,哪里也不要去,我去看看!”说罢披上衣服穿上鞋,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汪洋一出房门,感觉一股春寒的凉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大爷的,这个冷!身子却靠着冰冷的墙壁,不想被人发现。
但见那赵道长身子一晃,进了吃晚饭的那个屋子。此刻汪洋如果穿越院子中间行走直线,距赵道长进的那个屋子最近,但是月光下整个院子都明晃晃的没有任何障碍,难免不会被发现。思量再三汪洋还是决定绕着院子,借着花坛围廊的掩护转过去。
来到赵道长所进的那间屋子外,汪洋从窗户悄悄往里瞧去:但见月色下那赵道长眼睛盯着昨晚吃剩下的半只扒鸡正在流口水,他搓搓手急不可耐得就要动手抓,但看看那扒鸡上的油腻,又怕把道袍弄脏了,想了想就把道袍脱下放在身后椅背上。
然后赵道长一把抓起那扒鸡大口啃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令人捧腹,之后他又拿起昨晚剩下的那只鸡腿,一口吞了下去,竟然连鸡腿骨头囫囵都咽下去了。
汪洋心里想道:“原来赵道长神神秘秘半夜起来就是为了偷这只扒鸡吃,真是好笑,我还是悄悄走吧,万一被他发觉那才尴尬”。
想到这里他刚要转身离开,回身猛然发现身后站一个人!吓得他刚要大喊,那人忙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汪洋这才看到那人竟是陈中医。
陈中医默不作声把汪洋悄悄拉到一边,二人隐身在走廊角落里的黑暗处,就在这时赵道长吃鸡的那屋门“嘭”地被人从里面撞开,但见一个人“咕噜噜”从屋里翻了好几个滚出来,接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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