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早已翩然而去,不留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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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郦依灵的一通解释后,陈昂终于明白……他跟着少爷,居然砍错人了,他们真的只是一群赶路的路人——可为什么路人还要带着辎重粮草啊!就是那几千石粮草,害得他们误以为是流匪!
少爷还在昏迷,陈昂跪地嘤嘤:“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的雷霆之怒,在下已经领教了,在下的少爷也领教了,还请您解开这……这……”巫术?他不敢随便说,小心翼翼看林宝诺的神色。
林宝诺在万众瞩目和祈求下,高傲地抬起手:“你们先前的冒犯,本姑娘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计较了……这个昏迷,咳,本姑娘解不开。”
陈昂:“……”有本事给人定身昏迷,却没本事把人恢复,这女人,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无奈,郦依灵只好吩咐陈昂,先派人回家捎信,赶着牛车过来,再把昏迷的人和马都接回去;而她则带着武明贞几人回家,安顿好后,再去找失散的另外两个人。
然而这回家的路途,简直比春运还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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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明贞和白婉仪因为“定身”,还在慢动作,马走的如同老骥伏枥,缓缓抬起左前蹄——缓缓抬起右后蹄——有只大马蝇跑来吸血,吸得那叫一个痛快,马尾慢慢扬起,在空中划出优美、唯美、凄美、绝美的弧度,等扫到屁股上时,马蝇已经吸饱了血,拍拍翅膀飞走了。
马:“=皿=!!!!!!!!!!!”你给我回来!(╯‵□′)╯︵
马这么慢,把林昭媛和郦依灵等得这个烦躁。
她们俩都不是耐性很好的人,干脆把武明贞和白婉仪先带走。然而二人要下马了,武明贞缓缓抬起左脚,白婉仪缓缓抬起右脚,两人慢慢伸出手……
林昭媛和郦依灵好容易才把她们俩背回来,俨然是从夕阳西下走到月上枝头,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郦家邬堡大门前……跟同样狼狈的谢令鸢,来了历史性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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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瑟瑟,夜风刮得惆怅,陈昂站在郦家大门前,身后是昏迷众人,面前是迎出门的郦大老爷、寻女心切的郦三老爷和夫人、看热闹的郦八少爷、又看热闹又心切的管家及家丁若干。
这该如何解释?
陈昂结结巴巴,众人久等不耐,又把视线投在了郦依灵和武明贞身上。
“大伯,这是一个误会。”郦依灵赶紧开口道,满脸愧歉。
“这——是——一——个——误——会——”武明贞咬牙切齿道。
“这——是——一——个——误——会——”白婉仪绵里藏针道。
“这是一个误会啊!”已经提前被下人告知了情况,满心凌乱的郦大老爷喜泪交加道。
“这是一个误会”,这绝对是陈昂今天听到的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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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大老爷往前迎了一步,目光一错,落到郦清悟身上,惊了一瞬:“二皇……”
话一出口,郦大老爷立即意识到不妥。
世上已经没有他外甥这个人了,他和郦老太公对外都谎称,郦清悟是兰溪远支的族亲。长留分支本就是这些年才来的,两支都还算亲。
可是啊世事沧桑千回百转,当年那个站在风中折了一朵槿花,比喻自己的命运如同这花一般朝开暮落知何处,淡淡说着“槿花半点夕阳收”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啊,还带着姑娘回来了啊。
……只是难得回家一趟,怎么这么狼狈地回来了!本来质地精良的外袍,被很多刀剑划破,破了就破了吧,毕竟君子在外不能随便脱衣,但上面还有呕吐物是怎么回事!君子要保持整齐洁净,他们可是教过的呀!
好吧,都是三房家那个冲动的混小子干的……呵呵呵呵,好尴尬……
郦大老爷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二皇……咳,这不是小二黄吗!” 稳成持重的郦大老爷老而成精,不着痕迹地改口道。
郦清悟牵着谢令鸢……不,牵着马,顶着众人的目光,一路走了回来。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本想带着谢令鸢她们回一趟郦家,十二娘子的祭日到了,这在郦家是大日子,他想带她认识郦家,结果郦家真是处处有惊喜呢,给了他们这样终生难忘的见面礼,就算他跟着师父修行了多年的“致虚极,守静笃”,此刻也是很想把郦依君拉出来打一顿的好吗。
然而外人面前,他还得忍住……淡然……要有身为道门仙者的广博胸襟!
郦清悟只来过长留郦家两次,彼此对面不相识也不为怪。郦依灵迷茫了片刻,待月色下看清他的眉眼,惊喜道:“原来是小表兄!”
郦大老爷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为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掩饰。郦八公子疑惑地嘟囔道:“小表兄的小名原来叫小二黄吗?怎么以前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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