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各将领带着新的任务回到了各自的岗位,赵衡带着韩骏回到了博伊,向全郡扩军,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张政继续作为西线主帅主政栾州,刘昭的步兵团则驻扎到长亭防备希克人。
在去长亭之前,李义良特意带着烧酒去牢里看望何相君,李义良的军官装束在监牢里没人有敢对他进行审查,更何况还有公爵的命令,只是照例询问几句便放他进去了。
坐在杂草堆里何相君心里十分难过,家仇不仅未报,现在自己都身陷囹圄,该如何是好,每每想到父母倒在自己的跟前那无助的眼神,何相君早已强忍不住泪如泉涌,却又竭力压低哭声,深怕别人看到觉得自己太懦弱。
李义良倚着牢房里的柱子,看着何相君蜷缩在角落低声的抽泣,心里也十分难过,你说一个这么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就这么死了太不值了。好在在公冶将军的努力下,公爵放过了他,这对李义良的震撼很大,位高权重的大人们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李义良感受颇深,更加坚定了他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野心。
看了很久,哭声始终没听,李义良也许觉得该让他停止了,便敲了敲柱子,“君然,该休息了。”
一听到上路两字,何相君瞬间停止了哭声,慢慢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该来的,还是来了,也罢,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任命吧。”随即用手倚着墙壁慢慢撑起来,转身一看原来是李义良,自己如此落魄,他却仍然坚持来看我最后一眼,真是有情有义啊。
李义良蹲下身将酒通过柱子间的缝隙放进牢里,“喝了它吧,喝完好睡觉,睡了觉,就不会有烦恼了。”
看不出李义良有任何的表情,何相君走到牢边蜷腿而坐,将酒拿起晃了晃,又放下。突然笑了笑,“我想过很多死法,也许是死在刀光剑影下的战场中,亦或者是死在神都霄月楼美人的怀里,真没想到,我会是死在这里。”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只是干笑了几下,何相君便立马平静了下来,凝视着小酒瓶良久,缓声说道:“诚然,谢谢。”迅速拔开酒盖,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快,这一次何相君并未觉得这酒有多辣,不过片刻之后,后劲上来,何相君便有点飘了,酒精的麻醉让何相君觉得死亡并不是多么可怕。
“喝完了?”
“嗯。”
李义良起身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喝完,我送你回营休息吧。”
何相君使劲晃了晃脑袋,迟钝了一会儿,刚刚面如灰土瞬间暴跳如雷,“你个混蛋。”边骂边将酒瓶扔向李义良,无奈酒精的麻醉让他肢体无力,酒瓶并没有砸到李义良。
“我的兄弟,看来你真的需要休息。”
他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干脆后仰朝地,笑骂道:“王八蛋,我要休息了。”
何相君醉倒在牢里,李义良喊了两名狱卒命他们将何相君抬回军营,一直将何相君护送回营房,李义良才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兵营。累了一天了,他也需要休息了。
第二天的清晨,李义良早早的洗漱完毕,那这个铜锣,挨个营门敲锣,搞得手下人是痛不欲生。
扬雄闭着眼睛骂道:“狗娘养的,老子要睡觉。”
虽然许多人极度不适应,但还是爬了起来,列队等候长官的指示。一群睡眼蒙眬的兵士,有的在揉眼睛,有的还在打哈气,有的干脆站着睡。
李义良大声喊:“从今天起,所有人在太阳出来之前集合完毕,谁要是迟到,老子把他扔进清水江里喂鱼。”
“如今的作战,什么最重要?”
“体力,耐力最重要。”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那就是天天给老子加强训练。”
李义良自问自答,基本没几个士兵附和,因为按照平时的规定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呢。
“都他妈听见没有?”李义良的怒吼惊醒了所有人,大家都愕然看着这名新长官,不知所措。
“你们这群杂碎,看到北边的那座山了吗?”
很多人回答“看到了。”
“我怎么听见一群女人在说话。”
众人齐声喊道:“中队长,看到了。”
“所有人给我跑上山顶,然后再给我跑回来,跑不回来没早饭。”
“遵命。”众人喊道。
“那你还要做完你的春梦在跑吗?”中队长对着一名新兵吼道。
众人迟钝了一会儿后,立马跑了起来。
三四百人齐刷刷的跑出军营,引起了其他兄弟部门的好奇,大家纷纷从营房内伸出脑袋好奇地看着第一中队。
“第一中队发什么神经啊,大清早的就跑操啊。”刘昭也被这躁动惊醒了,还以为是希克人袭营了呢,吓得刘昭一瘸一拐的冲出来,探个究竟。
“大人,新任的二中队长好像是要提高兵士的体力,耐力,下令以后每天清晨都要跑到那个山顶再跑回来。”副将也是刚刚从别的士兵口出探出的消息,便急忙向团长禀报。
“那随他去吧,年轻人就爱折腾,看着一点,别搞出乱子。”
“是,大人。”
刘昭说完便一瘸一拐的又回去睡觉了。
山坡上二中队的士兵艰难地跑着,与其说跑用走形容更加确切一些。
李义良在看着所有的兵士出辕门后便在后面跟着跑,越来越的兵士跑的满头大汗,但双腿越跑越慢,更有士兵不堪爬坡,累趴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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