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何时,自己声名鹤起,还给他加了个名,云岭圣医。他自觉当之有愧。
他治病救人,只是救人。
奈何这世间庸医遍布,只求财,药材真假混杂。
且药材不地道,以致,事倍功半,劳命伤财……
好在行医数载,心中自有章法,底线。
“云岭圣医,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莫敬远一脸赏识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反胃。
又想着郑明诺在场,只好装作不相识。
一五一十,长篇大论,硬是畅谈了两个时辰。
席间,郑明诺只听有丫鬟来回,说是夫人,突然很想吃东西。
郑明诺想着,平日,阿珠吃食总是草草应付了起,今日却开口提出要吃东西,自然大喜,也无心思,继续坐,行了礼,匆匆下席去。
“怀济……能告诉爹,这些年,你从来不回王府的缘由吗?”莫敬远抢了个先。
“不习惯罢了……”薛怀济轻描淡写丢出几个字去,表面再无波澜。
如果上天眷顾他,早该让他回炉重造,脱胎换骨。而不是此时此刻,还要再见莫敬远一面。
“上次霆轩的伤,还是得谢谢你……”要莫敬远拉下老脸谢别人,有些困难,好在,道谢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
“不必了。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救他。”薛怀济不吃这一套亲近的话,将莫敬远未说出口的话又给塞了回去。
“怀济,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有照顾好你……”莫敬远似乎装作听不懂,看不明的样子。
“莫王爷,哪里的话。可不敢劳驾您亲自照顾……”薛怀济自己也心知,这话,有些赌气,更多的是失望穿杂着。
从母亲去世,莫敬远淡然的表情开始。
这一辈子,终是错投了人家。
“听闻,云岭圣医一种迷香,迷人心窍,使其乖乖听从命令。”莫敬远知道再说下去,实在难堪。
又或许,用身份吩咐他做事,他必能欣然接受。
莫敬远答应见薛怀济,可不是眷恋所谓虚无缥缈的亲情,他下的这盘棋,每个人,都不过是一个棋子。
重要关头,丢车保帅也未尝不可……
“王爷您自古读的是圣贤书,如此荒缪言论,您竟这般相信,传出去,不怕世人耻笑吗?”薛怀济讽刺笑道“郑夫人的体内,有慢性中毒的征象,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说到这,莫敬远听的明白,他给阿珠下毒,不过只想牵扯住郑明诺,郑明诺不知,可薛怀济怎会不知。
可转念一想,郑明诺并不知道此事,要不然他已经提剑来向自己讨要个说法。
郑明诺爱妻若狂,若此事,他知晓,所有后面的局,都不再好控制。
薛怀济眼里满是轻蔑。他怕是不用想,莫敬远找他可不是拉家常,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至于迷香,自己即便知道,也定然不会说出口。
“薛怀济,我可是你爹……”莫敬远暴跳如雷吼道。
他闭口不提□□的事,薛怀济点到为止,他也没傻到,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说是,那便是……”薛怀济见他如此,也不辩解,只顺着他意。
随后起身也走开了,留的莫敬远在一旁气的吹胡子瞪眼。
薛怀济自知不能在此久留。也不曾同众人告辞,叫上一起来的书童,三更时分启程上路了……
郑明诺天亮时分,去薛怀济的别院,哪想早人去楼空,不禁大失所望。
他心里虽有遗憾,却又感怀薛怀济的医术和仁义,不禁心里又默默赞许了几分。
夏晚晴在窗前等着莫霆轩某一刻,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往日掌灯时分,他总按时出现,手里端着的是她爱吃的小菜,还有一坛,万年不变的梅子酒。
自莫霆轩大婚之后,季韶峰已有些日子没来王府了。
夏晚晴担心裘乐兮的事一闹,多多少少有些歉意,却又不知该如何澄清。
于是挑了个时辰,随着栖雨一同往绣庄去了。
莫霆轩打新婚过后,只是搬了被褥,往书房去,也不搭理庄晓柔。
庄晓柔性子原本就柔弱,见夫君对她也不上心,也不打不闹。
幸而庄灵霜时常来探望,她也不觉得寂寥。
这一夜,莫霆轩就寝之时,裘乐兮端着酒壶出现在书房门口。自成亲过后,莫霆轩就寻了间屋子,腾出来用作书房。
夏绿盈这边,他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庄晓柔这边,他也觉得有些烦心。索性待在书房,缓几日,再想办法。
也不想裘乐兮突然出现。莫霆轩对她所作的一切,已经看在眼里,多次劝她去往云水间,她死活不依。
“我想……让你明日陪我去一趟梵芜塔。”
“为什么突然想去那里?”莫霆轩问道,见她脸上闪过一起忧虑,随即莞尔一笑。
“我很久都没有回洛阳了,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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