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都一夜过去了,小风子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黄鹭儿看了床上仍在昏迷的于休风担忧问道。
老者看了眼孙女,没好气的笑道:“哦?醒不来了,你昨个儿不是说这小子死了才好吗,这下怕是随了你的心意喽!”
少女一窒,脸色猛然一红,急忙道:“我、、我就那么一说,再说我还有事跟他算账呢,可不能这么便宜的让他死了。爷爷你就想办法快救救他,让他醒来吧。”口里支唔下,低头搓着衣角,眼圈微微泛红。
老者见孙女如此,便倒不忍打趣下去。走向于休风,抬手拉起于休风腕处,将右手食指中指并搭在脉博处,但觉脉象平稳,更隐强盛。眼中随现出疑惑之色。
“这孩子命大着呢,死不了!他这会只是被人强行夺舍,惊吓之余以致昏迷,你就放心吧。”老者慈爱的轻抚了黄鹭儿的头以示安慰。随后走向院中。
院中此时已聚满了村民,但因院子太小,有些人则站在院外,人们低声交谈议论,整个村庄似乎很少这么聚在一起过,一时间整个院子熙熙攘攘,吵杂声不绝于耳。
老者皱了皱眉,手持拐杖点了点地面,轻咳一声,声音不大,但人们已陆陆续续的平静下来。老者转头问向旁边一中年人,“阿宽,人都到齐了吗?”
中年人正是昨日正欲走向道人查看却被阿黄拦下的李全宽,此村长发问,忙回道,“按您的吩咐,已经挨户通知,各家各户均有人来。除正在哺乳的妇女和卧床养病之人都已到此。”
老者点点头,“无妨,各户有人来即可。”
对着院子村民凝重说道:“想必各位均已知晓,昨天下午咱们村子发生之事。老夫今儿个召大家伙来,就是想告诉大家一声,此事透着蹊跷,干系重大,怕是一个不好就能给我们这世代居住的村子给带来一场灾难。所以都把这件事给老夫烂到肚子里去,谁若是走漏一点风吹草动,别怪老夫无情,犹如此仗!”最后声音渐冷,暗中发力,手中拐杖竟成一堆粉状。
村民倒吸口气,村中有些见识的老者知道这此木由大陆的最东部的源阳域引进而来,乃是生长年代较长的铁桦木制成,木质比精钢还要硬上三分。不消说如村长这般手段了,就是让一青壮小伙抡圆了臂膀用大锤子砸都难折断。此次见识到村长这恐怖手段,便被震慑当场,一时鸦雀无声。
老者威严的目光环视全场,又说道:“王木匠,回头寻一木料给我再重做一把拐杖,这把有点重,不称手。”王木匠听闻忙不迭点头,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保证一定做出一把他这辈子最精心的拐杖。
“大伙没什么事就回家带孩子去,切记,要管好自己的嘴!散了吧。”说完正要转身返回屋里。
“村长,休风那孩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吧?”一妇人犹疑半晌,终还是抬头问道。
这妇人正是紧邻着于休风家的庆花婶,自于休风父母死后,庆花婶便不少对他帮衬,亲如自己家的孩子,有好吃的好玩的也时常接济于休风。
老者驻身回头,沉吟片刻后摆手说道:“暂无大碍,只是受到番惊吓而已。他花婶,我和小鹭一老一小,终有照料不周,今天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在这孩子醒来之前,大伙谁家若有得空,便可打明天来一人,轮流照顾这孩子半天吧。”
庆花婶听闻脸上一喜,随即又以袖掩面,泣声悲道:“这孩子真是命苦,自幼便父母双亡,如今怎地又无端碰到这种祸事。”
场中之人纷纷恻隐动容,大多有悲忧布面。
老者安慰道:“这孩子命中当有此一劫,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后对着全宽说道:“你去带几个手脚利索之人到后山找寻几株宁魂草回来。”
大伙陆续走后,庆花婶跟着村长一起回入房中照看仍在昏迷的于休风。
忽闻躺在床上的于休风微弱的自语道“娘,不要走,风儿好想娘啊,你再抱抱风儿、、、风儿会很乖的、、、绝不再惹娘生气。”半晌,孩童之声消失,重又陷入沉寂。
庆花婶初始听闻于休风张口说话,以为即要醒来心中一喜,哪知孩子居然在梦中说的昏话,闻言不免又是悲从中来,口中连道:天可怜见,天可怜见!便扭头一旁掩面抽泣。
老者重重一叹,看向孙女,只见小鹭将阿黄抱在怀中立在床边,小脑袋却埋在阿黄身上不住抽搐,想来许是怕人笑话在暗中哭泣。阿黄眼中充满担忧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不时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
傍晚时分,庭院中响起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李全宽带了四五个壮年进来。手中拿着几株草药,恭声说道:“村长大人,我们几个在后山搜寻至此,终是找到了七株宁神草,但若不够,我们明日一早便再去找寻。”
老者伸手接过,仔细拨弄着看了下点头说道:“嗯,足够了。几位辛苦,到庭院喝杯茶水歇息一番吧?”李全宽等人摆手推辞,便转身而去。
老者将宁神草转交给黄鹭儿,“丫头,拿去用水煎熬一个时辰喂给休风服用,一日两次,一次一株。”庆花婶起身抢上,道:“孩子手中没个轻重准头,还是我去吧。”
老者没再推辞,点头道:“也好。”
庆花婶将药熬好,试后水温,方将药汤喂于休风服用,之后便百般不情愿的被村长劝回家中去了。
于休风在村长家昏迷了整整五天,期间呓语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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