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几个妃子把言昭太子的伤口弄得更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今天管事公公他们要反复敲打她的原因。
也许这种事本就是皇帝默许的,不然那几个前朝妃子那有这个权利可以管把手伸到这里,说白了,当今圣上留了郑言昭,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虚荣感,让郑言昭半死不活的看着自己的国家落入别人之手。
这么一想筱竹有些难受,她无法想象在她心中有如一速光的谦谦公子会招人如此对待。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筱竹看着屋子这样想,看来需要忙活一阵子了。
筱竹说干就干,她先是走到郑言昭的床边,虽然郑言昭现在处于昏迷中,可饶是这般,她也不敢直晃晃得看太子殿下的脸。
于是有点怂的筱竹,盯着某位昏迷的太子殿下的发旋,一只手扶住他的头,轻轻抬起,另一只手快速把发黄、发黑的枕头抽出来抛在一旁,再从床的另一头的枕头拿过去,放在他的头下,在此过程中,筱竹一直是屏住呼吸,心里紧张的要命,内心却不断地刷着:我碰了太子殿下!我碰了太子殿下!我居然碰到了太子殿下!!
很快,筱竹就平复了心情,麻利的把被子给掀开了,太子殿下还是穿着他独独喜欢的那身白衣,可是腿上由于包扎的不用心。
白色的裤脚被卷了上去,里面的草药都跑出来大半,呈黑色的状态,连包扎用的布上都泛黄且沾满了血渍,看起来甚是吓人,味道也比方才重了何止一倍多。
筱竹也没嫌弃,去后院打了桶水来,伸手就把那包扎在伤口上的布拆了下来。
拆的过程中,刚开始还好,到了后面变得异常的艰难,因为至少有七八天没重新包扎过,拆到后面,她才发现那些泛黄的布已经黏到伤口处,撕下来着实花了她不少心力,因为怕扯地过程中让太子殿下感觉到疼,她可是一边撕,一边观察昏迷中的太子殿下的反应,好在,只有在刚开始时太子殿下皱过眉之外,就没有任何不适。
还没等她完全松口气,她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说呢,她没有习过武,也没习过医,并不知道双腿被挑了筋会让整个腿骨坏死,里头的肉就像是被人反复翻过,难以愈合,筱竹只是个小宫女,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她见过最可怕的伤口也就只有当初自己脸上的伤口了。
她不敢在看下去,连忙拿过挂着洗漱架上的布,慌忙的放到桶中,刚放下去,她才想起这盆是冷水,于是她又拿过另一条干净的布,轻柔得盖在他伤口的腿上,随不能完全盖住,但是也不易看到伤口的样子,这样她出去烧热水的时候有人进来也不会看到什么。
她把被子、床垫和枕头快速放到后院的一个大盆中,然后提着另一桶水就出了风雨殿。
在冷宫就就是不好,厨房只有一个,人手也少,过去了还要自己烧水。
后来她又想起太子殿下的伤,于是她又跑到太医院。
她不知道当初是哪个太医给太子殿下治疗的,而且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十分忙碌,她一个宫女待在哪竟然也无人理会。
待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太医,这位太医蓄着胡子,和其他几个太医没甚区别,就是嘴里不断念叨着“不能啊!不能啊”,满屋子乱窜,这才被莫筱竹给逮到。
这回莫筱竹聪明的留了个心眼,没有把收拾的太子殿下搬出来,只是简单的把伤口概速一番,这位太医虽有些不满,却还是给她配好药,莫筱竹接过包好的药材,问清药材的使用过程,然后从自己的荷包中取出几个碎银子,太医虽嫌弃银子少,倒也未说什么,莫筱竹道了谢便匆匆赶回殿里。
她就怕她这样把太子殿下留下会不会出事,这样想着,她又加快脚步。
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他现在是个废太子,早就被人遗忘了,哪有人会闲的无聊,来这里伺候一个活死人了,也就她这一个宫女,因为这位太子曾经救过自己,所以跑到冷宫来报恩,然后在风雨殿里无怨无悔的忙上忙下。
风雨殿里没有太医院的药碾子,倒是被莫筱竹翻出了捣药杆和药臼子,于是她就把捣药杆和药臼子清洗干净后拿出药材,卷起袖子开始研磨它们。
筱竹一回屋内,把冷水和热水倒到铜盆中参好,又试好了温度,这才掀开先前盖在他腿上的布,然后把放在铜盆中的布拧干,沿着伤口处轻轻擦拭,没想到刚一触碰到他的腿,他就发射性抖了下,筱竹以为弄疼了他,便往他的伤口轻轻吹,果然,之后他就没有在动了。
紧接着她又把研磨好的草药给他敷上,又把刚才从干净的衣物上裁下的干净的布仔细的绑好。
看着好不容易绑好的腿,莫筱竹无限满足,总算是看起来干净舒爽许多。
将他的腿简单擦拭和包扎完之后,她又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该不该帮太子把身上擦拭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躺着床上翘着脚,双眼被白条漫不经心看着作者威胁道:“作者大大,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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