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
“是。”大总管即使心中有万般疑惑,也不敢表现出来,忙去安排人找冷尉。
怎么会突然消失?在原地站了片刻,凤雁北才又往侧院走去。
昨晚还好好的,只是半日不见,便没了踪影?他自然知道她有多大能耐,怎么也不可能离开王府而无人察觉。
进了侧院,原本在休息的侍女见到他都有些惊讶,忙迎了上来,却又被他挥退,然后在她们不可思议的眼光中走进香桂的房间。
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丝毫看不出昨夜的糜乱,他的手轻轻抚上那仍残留着两人气味的枕头,想到她被欺负了即不恼也不暗自生闷气的可怜样儿,唇角不自觉往上翘。
没见过比她还傻的女人。他低叹,随便看了下屋子,发现她少得可怜的衣服还在,显然不是自己偷逃,要逃她早该逃了,而不是等到自己在的时候。那么是去了哪里?或是……
想到后面的猜测,凤雁北清峻的眉纠结在了一起。谁会对她不利?以她那脾性,又怎么会得罪人。
“主子!”冷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梳子,拈下一根仍缠绕在梳齿上的长发,握在掌心。“进来。”感受着那几不可察的细微触感,他不由想起昨夜,她的发曾绕上他的颈,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主子。”冷尉走了进来,却仍站在门边,恭敬地听候命令。
“明天之前,把香桂带到我的面前。”凤雁北缓缓道,“活要见人,死……”那个字刚一吐出,他的喉咙便像被哽了一块东西似的,再也没办法说下去。片刻之后,才沉声续道:“我要活的她。”这一次,他没有给冷尉选择的余地。
冷尉一直跟着凤雁北出生入死,自然见过香桂,不敢拖延,当下领命而去。他知道,只是呼吸之间,便可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除了我,没有人能要你的命。望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丝浮云,凤雁北握着发丝的手渐渐收紧。
从凤倾东的泠远阁出来,看着爬上柳梢的朗月,凤雁北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半日,漫长得几乎将他的耐性磨光。明天是小十三的大婚之日,既然在他王府中举办,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
只是,冷尉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究竟是没找到人,还是……不敢回报?明知自己的部下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但是他却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
一直以来,他但凡将事情吩咐下去后,便会平静地等待结果,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
“凤雁北。”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这样直呼他的名字,不用看,凤雁北也知道是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扬眼看向那个向他扑来的女孩儿,下意识地张开手接住她。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丫头?”压下心中的惶乱,他调侃莫商。
莫商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你猜?”
凤雁北眯眼,为她这反常的亲昵,手却仍温柔地扶住偎在怀中的纤腰,“你是打算认我这哥哥了?”莫商三岁的时候被一个世外高人带走,直到十四岁才回来。但是她从来都是直呼他名字,而不肯像小十三那样叫他五哥。他也不是很介意,便由着她了。
闻言,莫商撇了撇小嘴,一拳捶向凤雁北的胸膛:“下辈子吧。”
凤雁北笑,一把接住她的手,顺势牵着往前走,“说吧,有什么开心事?”即使他现在没心情,也不愿冷落了这一直放在手心里疼宠的妹子。
不料莫商轻呼一声,缩回了手。
凤雁北微怔,突然伸手抓过她的小手,摊开。只见那柔嫩的掌心上,赫然印着三个深深的指甲型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他神色一肃,严厉地问。
莫商脸上的笑容消失,将手抽了回来。“没什么,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要你管。”她飞快地转开头,却仍让凤雁北捕捉到了眼中闪烁的泪光。
“小商……”凤雁北叹气,觉得头隐隐作疼。“乖,别耍小孩子脾气,告诉我怎么了?”前一刻还好好的,转眼就变脸,女人真难伺候!
“我生气,自己掐的。”莫商没有回过头,冷冷道。
“还是这么任性。”凤雁北摇头,他心中挂着香桂的安危,也懒得再追问。“你乖乖的去找小十三玩,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再这样等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谁知他刚准备离开,就被赫然转身的莫商抓住了手,“你要去哪里?”她眼中有着明显的慌乱与不满。
“香桂不见了,我去找找。”凤雁北的语气依然温和,然而心中已经开始烦躁起来。他应该和冷尉一起去的,却耽搁到现在,那个女人那么笨,又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头了。
“你要亲自去找一个奴才?”莫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首次在谈到香桂时语气中充满轻视,“她是一个营妓啊,有过那么多的男人……”
啪地一声脆响,莫商的话被凤雁北扬手打断。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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