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一场情感的车祸。
何以见得?我表面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他,但心里对他多了一分警惕,这家伙莫不是发现了我们夫妻之间的问题。
只有情感出了危机的人才会在清晨无人的街道上翻车出轨,轻则是晚上与情人狂搞导致双腿发软踩不稳刹车离合器,重则是被道德警察发现了吓得自行翻车,最差也是有情人在副驾驶上骚动致使重心偏移,胡总,您是属于哪一种?贾雨村像个港台电视里的情感分析大师。
我看他在这方面颇有点造诣,估计他把心思都用在这上面了。我说:贾兄很有见地,但我们能否不谈具体事例,而是作些理论上的探讨吧。
可以,您对什么样的理论课题感兴趣呢?
我点上一支烟,给他也扔了一根。我提了一个又大又空的问题:你认为女人到底是什么?
女人嘛,对小和尚来说是老虎,会伤人,对你来说,女人是你的早晨和晚餐,你中餐好像只喝点水吧。饿了的时候,你会想到要吃女人。
我哈哈大笑。有道理。那你说老公对老婆的性行为可以作哪些要求?
波伏娃这样教导我们,没有哪个国家敢将性行为作为公民义务。所以,你不要以为老婆就有义务与你**。我们不可能把性本能以制度加以规范,所以,如果你老婆要把性行为延伸到婚外,那也是她的权利,胡总。
老贾,你太搞笑了,难道你允许你老婆把性行为延伸到婚外不成?
胡总,你不是说不谈具体案例吗?
那好,你说说你嫖娼的理论依据吧。
贾雨村看看我,认真地说:婚姻制度和娼妓问题的关系密不可分。娼妓的存在就像是家庭如影似形的孪生子,一直伴随着人类的左右。男人硬逼自己的妻子发誓保住清白,而男人在建立这种强迫她们遵守的制度之后仍意犹未尽。这也是波伏娃说的,她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法国前总统密特朗与现总统希拉克对她都推崇倍至,她是存在主义大师萨特的终身情妇,我想,萨特如果嫖娼,她一定能够理解。
我觉得老贾说得真好,他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居然迷上了萨特的情妇,我看他把公司的行政工作管得一蹋糊涂,对女人、性行为、嫖娼倒很有心得体会。
中午,我心血来潮,非要请贾雨村吃饭,他受宠若惊,我们在中关村的俏江南定了一个小包间,还没坐稳,贾雨村就向我羞怯地提要求:胡总,老哥最近手头有点紧张……他话还没说完,我一边吩咐服务生点菜,一边对贾雨村说:你要借多少,没问题。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那小美眉最近嘴特,吵着要吃大龙虾,可我老婆把我的财政大权剥夺了,我每个月只有300块钱的零花钱,300块钱肯怕吃一只大龙虾都不够,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把她也叫来,您就点一只大龙虾行吗?
我一听,原来如此,连连答应行行行。
没想到老贾这样怕老婆,贾夫人也太不人道了,人家一个堂堂外企副总每月只有300块钱的定额,还要玩女孩子,怎么够花。这样下去,我看他的美眉与大龙虾相爱为期不远了。
那个东北女孩来了,对着我点头哈腰,根本不理贾雨村,是我请她吃龙虾她才对我这么热情吗?我问她喜不喜欢波伏娃,她喝着酸枣汁,果断地说:不喜欢她,她研究了一辈子的女性性快感,做了一辈子萨特那个纳粹支持分子的情妇。但有人一直鼓动我学习波伏娃,要我做他一辈子的情人。太无聊了吧!
老贾坐在旁边给女孩剔龙虾,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女孩说的就是老贾,老贾又不是萨特,凭什么人家给你当一辈子的情妇,你有存在主义吗?你有请她吃一辈子龙虾的钱吗?显然老贾没有。
我不想让老贾的脸更红,于是扯开话题,又问女孩,你最近工作怎么样?谁知女孩一边咬龙虾的双腿,一边回答我:工作太累了,胡总您看调我做您的秘书可以吗?我保证让您很舒服的,试一试吧?
我的天呀!她太让我们惊讶了,居然提出这样的非分要求。老贾的脸更加红了,他一定感到无地自容了,太丢人啦太丢人啦!老贾一定在内心里狂叫。
其实没什么的,我事后劝老贾,我们都是同事,都是好朋友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与老贾的关系越来越好,原来我一直挑他的毛病,看不起他玩公司内部的女孩,但现在我不在乎了。
老贾呀老贾,丁香玉这家伙也太不像话了,对她难道不能采取一些行动吗?晚上我又请贾雨村与他的小美眉去后海泡酒吧,身上只有300块钱的贾副总,坐在酒吧的灯光下,对我分外感激,这不是明摆着我掏钱请他泡女孩吗?我们都喝了不少啤酒,他看出我有话要说,就支走东北女孩,要她去台上唱歌,东北女孩扭动着丰满的屁股,跳上去唱起了一首kdy》,在她性感的歌声中,我艰难地向贾雨村诉说了丁香玉的避孕套事件。
贾雨村动情地说:老弟呀,我们是同病相怜呀,看样子每个男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过老弟你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第40节:女人是你的早晨
我说我想背后调查一下丁香玉到底是与哪个神仙进行性合作,贾雨村马上说这种事包在他身上,他找人跟踪丁香玉,不出十天半月,只要他们有活动,就可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在床上抓一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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