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雷打不动地晨昏定省,翻看账本。
京郊的一处皇庄里,肃亲王看着手里的那幅大作,不禁骂道:“镇国侯一点没说错,老九就是个讨债的。”可再是讨债的,他也不能不管他,深叹了口气,看向坐在桃树下烹茶的风渺渺:“风二呢,他不是一直想着安平伯府的那位老夫人吗?现在这有个现成的机会,让老九欠他份莫大的人情,问他去不去?”
风渺渺笑了:“能跟九弟沾着边的,他一定会去,可是南边出了什么事?”
听到问话,肃亲王嗤笑一声:“有人熬不住了,准备坐收渔人之利。”
“黄石青?”在京里生活了几年,对京中的情况,风渺渺也大致了解了:“是九弟妹传信过来的?”那位昭亲王妃,她是越来越佩服她了,到了这般境地,她依旧是淡定自如。
肃亲王点了点头:“南边大概出事了,她把凤卫派去了南边,但她又担心黄石青会反水,就让庄头给我送了幅小算盘的画作。她不错,配得上老九。”
风渺渺也许是因为也要当娘了,所以对孩子的东西尤为好奇,拿过肃亲王手里的那张画,展开看了一眼,就掩嘴笑了:“这是老鼠还是黄鼠狼?”
肃亲王也跟着笑了:“不管是老鼠还是黄鼠狼,反正都是鼠辈。”黄石青想要混水摸鱼,这梦做得太美了,京禁卫在他手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早就已经忘了主子是谁了。
汴州城的东城门外,就是西北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帅帐里,昭亲王看着汴州城的地域图,嗤笑一声:“看来赵家这么多年在南边也不是白待的。”他们从江州城一路追击东南军到汴州城,赵寅虽已是强弩之末,但汴州是赵家的老巢,他们还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无宁坐在昭亲王左下手的椅子上,皱眉说道:“那赵寅现在就死守着汴州城,一时之间,咱们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昭亲王眯了眯眼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没办法,咱们也要想出办法把赵寅引出来。”
“王爷,这会不会太冒险?”南鹰这次也跟着来了,还是先锋军的将领,他跟无宁对视了一眼:“还是让末将扮成您吧?”引蛇出洞这一招虽有效,但那饵必须得足够诱敌才行。
“不用了……”
“报,”昭亲王的话还未说完,就有探子回来了:“赵寅后日要去西阳山灵隐寺上香。”
“是吗?”昭亲王笑了:“这样更好,本王应战便是。”
“王爷,这其中必定有诈,您真的决定要去,”无宁想要劝,但想想主子之前的打算,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还请王爷三思。”
昭亲王合起了地域图:“不用了,这一战拖得已经够久了,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出城,那本王不去收了他的首级,岂不是对不起他的安排了?”南边再拖下去,京城可能就不会安稳了,他必须得速战速决,京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呢。
既然昭亲王都这么说了,无宁跟南鹰也只能不再规劝:“那末将这就下去准备。”
招亲王抬手:“慢着,后日你们不用跟去,赵寅一出城,你们就开始攻打汴州。至于赵寅,我带人去收拾就行。”未免赵寅来一出调虎离山,他还是冒一次险吧。
这日烟雨朦胧,汴州城郊的西阳山脚下,已经被鲜红的血给染红了。昭亲王没想到灵隐寺的和尚竟都是赵寅的人,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赵寅,昭亲王舔了舔嘴角的血:“看来这里就是你为本王选的葬身之地了,”他扫了一眼周边把他跟隐龙卫围得密不透风的和尚,不禁笑了:“只是本王命硬得很,您想要得自己来取才行。”
赵寅看着到了此般境地,还是如此张狂的昭亲王,冷哼了一声:“寡人也想试试你承了你师父的几分本事?”说着他双腿轻轻一蹬,就离了座下的宝马,弯起鹰爪直冲昭亲王的心口处。
瞬间两方人马又混战到了一起,隐龙卫虽个个都是高手,但备不住双拳难敌四手,不少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但他们主子还没倒下,那他们必是要战到最后一口气。
昭亲王跟赵寅斗到了一起,两人越战越勇,越打越猛,昭亲王还时不时地砍掉送上门的脑袋。赵寅没想到昭亲王年岁不大,但手下功夫倒是不俗:“看来墨家还真是周家养的一条好狗。”
要不是周仲良那老匹夫临死前分散了西北军的兵权,他奉国将军府也不会因为忌惮西北军,而忍到今天。现在那老匹夫的子孙后代又来阻他大事,刚好老账新账一起算,想到这赵寅使出的招式就更加凌冽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和尚,趁着昭亲王被赵寅缠住了,就准备顺势偷袭,而此时隐逸也被三个秃驴给绊住了。昭亲王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丝寒光,脚尖一转便躲过了要害,但他的右臂已经被砍得露/骨了。
凤九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看了一眼,便如猛虎下山一般,亮出各自兵器,骑马冲入人群,刹那间就是几十个和尚没了头颅。隐龙卫见来了援兵,气势立时大涨,跟凤卫好似互别苗头一般,下手更加快狠准。
很快凤九就来到了昭亲王身边,两人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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