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毫无人音,总觉得有些渗人。”
顾府也少有人说话,但那是因为他家人不喜人多,喜欢安静,平日里就几个小厮走动,但该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压低了声音,总觉得这陈府处处都透露这古怪。
从大门穿过又绕了几处院子,严柏艺从进了府之后就收了笑容,神情不太高兴,走了几步步子就快了起来。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没跟上也没有发现,还是他们追了上去,才勉强跟着。
等到穿过最后一个长廊,就到了一个大院子前,严柏艺却停下了脚步,在院子外迟疑了好一会,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才重新迈开了步子,走了进去。
乙儿一进院子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院子里的木架子上晒满了许多草药,几个婢子看到严柏艺还险些打翻了手里的东西,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
“老爷可是睡下了?”
“回公子的话,还没,刚刚用了药正在看信。”
“下去吧。”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慌乱的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急匆匆的小跑了出去。
乙儿好奇的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一个丫头的视线,那个丫头看到乙儿有些惊艳的睁大了眼,一个不注意险些撞翻了撞草药的篓子,像是被发现自己在偷看乙儿,又快速的跑了出去。
她们是在怕严柏艺吗?为什么呢,严柏艺虽然平时说话不太好听,做事情也很武断,但是却是个好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管的事情,她只要等算完卦,就能回去了。
“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姑娘随我进去吧。”
如欣有些不放心,乙儿摇了摇头,里面的人生了病,确实不好这么多人进去打搅他。
最后还是只有乙儿一人跟了进去,如欣和童子就留在屋外候着。
一进屋,乙儿就闻到了浓烈的药香,屋子里的窗户都糊了窗纸,阳光透不进来有些昏暗,走了两步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响了起来。
咳了几声之后,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谁来了?”
“阿公,是我。”
里面的声音马上听着就精神了许多,“哦?是阿艺回来了?快些进来。”
严柏艺身影又停顿了一下,才重新迈开了步子,这一次快速的走了进去。
“阿公,孙儿不孝,这么久才回来看您。”
乙儿终于见到了说话的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背靠在了靠枕上,身上缠了许多的布条,脸色并不十分好,可以看出确实是病重了许久。
“阿艺长大了,能替外公上战场了,阿公很是高兴,每每有人提起,阿艺都是我陈家的骄傲。”
严柏艺终于忍不住捂着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乙儿也终于知道,严柏艺到底是从何处途经太原,原来他刚从西北前线回来,果然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陈老将军像是才发现站在身后的乙儿一般,一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乙儿。
原本只是靠坐着,但在看清了乙儿的脸时猛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喃喃,“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我的大限之期到了?怎么可能会在这。”
严柏艺这才想起来,放下手掌重新站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阿公,我忘了说,这次我途经太原,遇上了一神人,可断吉凶,定能有办法算出您的病尚有生机。”
“姜姑娘,这就是我要让你算的人,这是我外祖父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双手撑在床榻上,用力的坐直了身体,“阿艺,你再说一遍,她姓什么?!”
“阿公,她姓姜!”
“姜……姜,姜!这不可能,太像了,太像了!你走近些让我看看。”
乙儿有些奇怪的歪了歪头,这位老人家在说的是自己吗?他说的像是指什么?
但出于礼貌和尊重,乙儿还是慢慢的走近了些,越是走近陈老将军的神情越是激动,到了最后甚至想要翻身下床,若不是严柏艺眼疾手快的,可能真的要跌落下床了。
“阿公,您这是怎么了?”
严柏艺还是有些惊讶,他其实会找到乙儿也是有原因的,他以前不知是听谁人提起过,高祖皇帝在位之时,京中有一鼎盛之族。
族中惯有学些道术玄学之高人,上能知晓天文方术,下可算卜吉凶命理,甚至据说族中曾有人能逆天改命,替人延续生命。
原本他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权当是笑话听了,没想到原本身体康健的外祖父旧病复发,在他的眼前就这么倒了下来。
严柏艺承认自己第一次这么的慌,他从小命硬克父又克母,祖父一家都当他是丧门星,无人管教渐渐就成了对任何事都玩世不恭的样子,堂兄弟姊妹之中无人敢惹他,也无人敢与他亲近。
直到他得罪光了全家,祖父告到了京中,外祖父派人将他接进京。
初时,他也还是一样的顽劣,成了京中一霸。只是渐渐的外祖父看他天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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