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剑忽然想到,如果用炸药我二人如何逃脱,他把刚才洪珊瑚来害他之事一说。艾虎巴吉急道:这么大事你都不叫醒我,女人的话又怎能轻意相信,她见被擒住,一定是用金蝉脱壳之计,先稳住你,之后再杀人。这石门一定又被顶住,都吃过一次亏,你怎么长脑袋不长记性又上当了。张诗剑不信,下地用手推石门,纹丝不动。艾虎巴吉也慌了,下地也拼尽全身力气,石门连缝都没有露出来,张诗剑才知道上了洪珊瑚的大当,可后悔太迟了。艾虎巴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内团团转。张诗剑则是环顾四周,寻找逃生出路。焦躁的艾虎巴吉一拳击在石炉上,石炉粉碎一地,露出黑烟囱。张诗剑灵机一动,一拍头道:我有办法了,如此可以逃生。
艾虎巴吉道:快说,我都要急死了。张诗剑道:有一门武功叫缩骨功,可以伸缩身形,我二人从烟囱内游爬出去。二人内功深厚,一练即通,真像游蛇一样从石烟囱中脱逃。二人立施上云霄轻功,飞到胡杨林树上暂息,等待天亮辨得方向再走。天快亮,红衣教主洪碧霄带领手下门徒快速奔进胡杨林。不大一会,红衣教总坛一声山崩地裂声,被炸飞天上。一个女子笑道:这下二人粉身碎骨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说话之人正是洪珊瑚,她十分得意,略施小计谋就稳住了张诗剑。洪碧霄笑赞道:还是宝贝女儿多谋,你不说用炸药,我倒忘了这一茬,这次报圣上一定先为你请功,所有赏银归你分配。洪珊瑚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一天到晚就是银子,认干爹这么多年你就不能把我扶正,老太婆那点比我好,偷偷摸摸,我心都窝囊死了。天天人前干爹乱叫,晚上你搂着我睡觉,你看那个爹搂着女儿一个被窝里。洪碧霄解释道:你不知她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背景深厚,我那敢招惹她,老太婆病重缠身,她明天死,后天就把你扶正。现在大清时髦认干爹,不比叫小三好听多了。
艾虎巴吉心中恼怒,折断树枝向洪珊瑚后心射去,树枝如同利剑,穿入她身体内,她一下栽倒胡杨树下。红衣教主洪碧霄发觉树上二人,立即包围张诗剑和艾虎巴吉。张诗剑本不想暴露行踪,让众人以为二人被炸死,这样便于行走江湖,那知艾虎巴吉控制不住情绪,只好跃下胡杨树和红衣教主洪碧霄交起手来,艾虎巴吉则和他手下人打到一起。洪碧霄九头狮子功确实如洪珊瑚所讲,威猛强大,下手狠毒。张诗剑只好用《乾坤幻象》与之搏斗,他此时内力深厚,武功天下,少有人能是对手,过了百十多招,他一掌就拍碎了洪碧霄的狮子头。艾虎巴吉比他下手更血腥,那一百多人让他杀得干干净净,才解心中怒气。这时胡杨林里传出一个老者的话语声:胡杨树生一千年,站立一千年,躺倒又一千年,我醉葫芦人生才百年,自愧不如啊!人生荒度,醉生梦死,难得糊涂,问题是我在离开娘怀后,就没清醒过。
一人倒骑毛驴,额头都要碰到驴屁股上,只见他喝葫芦中酒时才抬起头来。张诗剑认出他是高凤武的师父张子清,急忙上前施礼道:不想前辈云游至此,晚生张诗剑有礼了。张子清看了一眼张诗剑,忽然大笑三声,又忽然大哭三声,开口道:去、去、去,都去后,白发送走黑发人。笑、笑、笑,看破红尘却不了解自己。一人天下,家天下,那有不变之理。远走高飞吧,也许另有崭新天地。他不搭理张诗剑二人,拍着驴屁股晃晃悠悠消失胡杨林深处。张诗剑呆立树下,一时如坠雾中,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才让老人如此伤心,语无伦次,变得疯疯癫癫,这可怎么办,遇到高大哥,一定让他多劝解老人,郁闷可改变人生,让性格偏激脱离正道。
秋色渐浓,天气也转凉,张诗剑心想小隐于山,大隐于市,越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越容易被人发现,做两只孤雁还不如走进雁群。在路上有几次又被行人看破,巧妙周旋后走掉,他不想杀人,可不明真相的人总想提他二人人头一夜暴富,问题的症结,是银子作怪。每时每刻二人都提心吊胆,必定杀了很多官兵,大清朝廷不容,天下又不知有多少人对他俩感兴趣。一日北风劲吹,天上飘舞朵朵晶莹的雪花,大地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风让人思维敏捷,他想起了家乡亲人,自己无意惹祸,却引鬼上身,这一身祸水,若北归必定让亲人遭难,只好把思念之情,化作一片祥云,带去祝福。他眼前展现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的壮观美景。
艾虎巴吉又打了四只野鸡,用松枝烧熟,山野间肉香飘溢。艾虎巴吉把一只烧得喷香的山鸡插上一枝松枝,递到张诗剑手上,他开口道:吃吧,都饿了,不要胡思乱想,有家也回不去,你若回去,会害死所有人,浪迹天涯,我伴你一路,这样有什么不好。张诗剑接鸡在手,扒掉烧焦的一层鸡皮,细嚼慢咽,十分香嫩可口,他赞美艾虎巴吉:你烧得真好吃,远胜大厨,如果有一天开野味酒楼,一定让你负责烧烤。他略一顿,苦笑道:看来大清王朝容不下我们,路在何方,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我们应当去那里呢?艾虎巴吉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前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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