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欧阳夜翼故意为难,慕容雨不急不恼:“柳小姐之死,是瑞王府的家务事,外人没有插手的权利,如果王爷觉得我一定查不出问题,我不会多加干涉!”
欧阳夜翼扬扬眉毛,真是伶牙俐齿,以退为进,将事情的厉害之处讲出,若是自己再阻止她查看花轿,查不到事情真相,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慕容雨的确聪明。
“有劳楚宣王妃了!”欧阳夜翼有心要弄清事情真相,他的侍卫查不出,他不介意慕容雨帮忙。
杜幽若的面色有些不太正常,眼光闪烁不定,慕容雨更加确定花轿有问题。
围着花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慕容雨摇摇头,侍卫们将花轿上的绸缎,轻纱全都撤了下去,只剩下一只花轿框,轿里轿外的情形,一览无余。
慕容雨扬唇淡笑,欧阳夜翼这么做,是怕自己从中做手脚么?无妨,反正慕容雨没打算设计陷害谁,检查花轿时,不怕别人盯着看。
花轿顶卸下,仔细查看,没有异常,花轿的四支重力骨架打磨光滑,一眼望去,也没什么异常,不过,花轿里面,也就是坐人的那方,镶嵌着几只半弯的坎。
“这些坎是做什么的?”慕容雨很少坐轿,并且,她坐轿时,好像也没发现轿里有坎。
“回王妃,这些坎是链接软轿的绸与轻纱的。”慕容雨仔细观察,坎的两端有些许小孔,上面还有断裂的丝线,想必是刚才侍卫们揭走绸与轻纱时扯断的。
坎虽坚硬,却是半弯形,边缘圆滑,就算是重重的撞在上面,也不会觉得疼,慕容雨细细摸索,坎很薄,根本设不了机关……
“嗖!”慕容雨不知碰到了哪里,两枚银针自坎内冒了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散着银光。
杜幽若的面色瞬间变的煞白,毫无血色,她居然找到了那个地方,自己的苦心计划全被揭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慕容雨望望银光闪闪的坎,再看看自己所碰的地方,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迎亲那天,吴轿夫是站在这里抬的花轿吧。”轿身与坎是连在一起的,就是轿的一部分,难怪侍卫们一直查不到异常。
一名侍卫仔细回想片刻:“是的!”八名轿夫里,吴轿夫身体最弱,与那七名不尽相同,侍卫记下了他的位置。
“南城的小城很是陡峭,上桥时,轿身有些倾斜,轿内的新娘身体必定后仰,凤冠后面会空出一些空隙,发髻上的发簪竖了起来,吴轿夫所抬的轿杆,与轿内的坎相连,他抬高轿杆时,看似在保护轿身平衡,实则触发轿内坎上的机关,新娘子触到银针,身体肯定是立刻前倾,但发簪还是竖立的,凤冠下盖,将发髻上的发簪狠狠拍进了柳小姐的头颅!”机关上的银针针尖很钝,扎到身上会疼,但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太医,仵作都没有查出任何不妥。
新娘子出嫁,都是用丝带固定头发的,柳小姐居然是用银制发簪,为她梳发的全福夫人,也有问题……
“严格算起来,柳小姐出嫁请的全福夫人,与杜侧妃,还有些亲戚关系呢!”
“杜幽若,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欧阳夜翼面色铁青,害他落到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居然是杜幽若。
“王爷,妾身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真的不知道!”杜幽若哭的伤心难过:“花轿停在府中这么多日子了,谁都可以做手脚啊!”
“杜幽若,你以为本王是傻瓜么?柳含烟死后,花轿就被锁了起来,本王的人日夜看管着,没人能接触到,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上面做手脚!”
死到临头居然还不认罪:“杜侧妃谋害柳小姐证据确凿,重打八十大板,送至大理寺,人证,物证,共犯也一并带去!”
“是!”侍卫们快步上前,拖了杜幽若,翠玉快步向外走去。
杜幽若急的大喊:“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只吩咐下人做事,再检查她们的成果,没有亲眼监督着丫鬟们布置花轿,是妾身失职,但是,花轿里的针,不是妾身放的,是翠玉从中捣鬼,妾身不知情的……”
事到如今,杜幽若也管不了太多了,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翠玉身上,监督失职比狠心害人要轻的多,她才不要担狠心害人的罪名。
“翠玉,是这样吗?”太子欧阳夜辰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前来瑞王府,倒是看了一场好戏。
“不是这样的,杜幽若在撒谎!”生死关头,翠玉也不再顾及主仆情份:“大婚前一天,是她让我拿银票买痛吴轿夫做手脚,害死柳小姐……轿夫们被赐死后,吴氏夫妇前来哭诉……也是杜幽若让奴婢拿银子送给他们,息事宁人的……事情都是杜幽若在设计,与奴婢无关……”
“翠玉,你居然敢以下犯上,将罪名推到我身上!”杜幽若怒气冲天,美眸中怒火燃烧。
“事情本来就是如此,我没有撒谎,若非你以我父母性命相要挟,我才不会帮你害人!”翠玉也毫不相让:“奴婢只是帮凶,杜侧妃才是主谋……”
谋害未来王妃可是大罪,主谋一定会被叛死刑,帮凶倒是还有存活的希望……
“翠玉,你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哪有以你父母的性命威胁,是你想给王爷做妾,才会暗害柳小姐……”
杜幽若和翠玉毫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陷害,攀咬起来,欧阳夜翼听的心烦意乱,怒火冲天:“全部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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