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面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伴随着我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而且雨水好像要和我争个输赢,我越是烦躁,它还是越是下的猛烈。现在正值放暑假的时候,炎热的“火炉”江城,终于迎来一次雨水洗礼,可以想象当浩瀚沙漠中忽然滴下一滴水。
昨天我原本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今天就能起来到处走动了,可见左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没伤到骨头。
我悄悄把房门关上,仔细地清点着我手上的钱,深呼吸了一口气,反复检查行李箱后关掉了房间的灯。现在是晚上十点,我在万分确定我爸妈睡着了之后就打开了大门。
不明显吗?我这是要离家出走。
张尹毅,字慕卿。天上人间,唯吾独尊,家境羡煞旁人却只想流浪在罪恶街头。
大概历时半个小时,我总算到了出城短途车的客运站了,记忆中这里总是人来人往水泄不通,而好歹我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乡下人夹带着汗臭味在我身边蹭来蹭去,这要是以往,我肯定是会哭着喊着要回家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宁可忍受这痛苦,毕竟比在家里待着强一百倍,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下过着早被规划好未来的生活对于喜欢自由放荡的我来说简直是囚笼之鸟选择折翼坠落。
我的外婆一个人住在三环之外的郊野,一个偌大的宅子周围还有不少耕地,我觉得外婆一个人肯定很孤独,相对的,她就养了很多的宠物什么的。
我只是想去那躲起来,仅仅只是因为乡下的空气非常新鲜好闻,宁静和谐,我这个人是最喜欢安静的,而且我也绝对相信外婆是不会向我父母透露我行踪的。
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五十公斤,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很瘦弱,可能是我平常总是坐在电脑前,熬夜不说,还不吃不喝的,看过我的医生都说我营养不.良。
费半天劲终于把行李搬上了一辆破旧的老式公交车,车门口的那个大婶,眼睛从我出现在视野里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我身上打转没停过,贼溜溜的。
坐定后,我环顾四周,说心里话,这车真是够破的,车窗都像被人打烂了,原本思维喜欢天马行空的我又想象着一场场凶斗场面。车正要开动的时候,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人急冲冲上来,四下打量,最终决定坐到了我的旁边。
窗外变换着景物,待车行驶一段时间,我发现那个大婶还是不时瞟向我这边,不禁心里有点发毛了,瞥了一眼车窗外,已经远离城市,天色漆黑阴森渲染着诡异的气氛,远方的连绵的山头,或者近在眼前的树木,都飞快地在往后面移动着。这车开的越来越快,我知道这路上有很急的山路过弯,而又没有路灯的情况下开这么快,我真替司机捏一把汗。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上到新桥了,都醒醒啊。”那大婶扯起嗓子就开始喊,这声音感觉醉醺醺,应该是喝了酒。与此同时我周围的人,都哼哼唧唧,嘴里念念有词地开始抱怨被那踢碎了的嗓子惊扰了美梦。
我张望了一下,从刚刚开始,乘客就陆陆续续在减少了,到了这个叫新桥的一站,就没剩下多少人了,现在车里除了司机,售票大婶,还有我和我右边坐着的农民工打扮的人,他戴着草帽,脚下踩着一双拖鞋,衣物都有点褴褛,还有一腿毛。帽子紧紧遮掩着他的脸,但是他的衣服下的肌肤却很是干净,我当然是不好意思去揭开看看庐山真面目。
他的后面坐着一对母女,小女孩靠在她妈妈身上睡着了,白皙可爱的面颊,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约摸6、7岁的样子,她的母亲梳着马尾,斜刘海,苍白的脸上小巧的鼻尖还冒着汗,也睡着了。睫毛有规律地微微抖动着,穿的清新脱俗,此刻我脑海里浮现了四个字,小家碧玉。我除了自己母亲以外,还没见过这样楚楚可怜的少妇,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怜爱之心。过道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西裤的老男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好几样子,脸一直朝着窗户,我无法看清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这破车总算颠簸到了一个平坦一点的公路上,我打了个哈欠,瞅了一眼手表已经11点多了,对于习惯晚睡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好戏刚上演的时候,不过百无聊赖的我还是决定好好睡一下,和周公聊聊天。
可就在这时车忽然停了,后面的少妇被惊醒了,她第一时间不是看钱包是不是不见了,而是看怀里的孩子是否安然无事。看见孩子还好好的,舒了一口气。而那个走道对面的男人,还是盯着窗外没有动弹。
熄火了,这种老巴士熄火的声音简直如同一个常年肺病的老爷爷终于不咳嗽了。司机站起来,走到已经睡着的售票大婶面前先是有点开玩笑的样子拍了一下她肩膀,见没有反应,然后用脚踢了踢她的大肥腿,又揉了揉眼睛,大概开了一宿实在是太疲劳了。
那个售票大婶仍然没有反应,司机不耐烦地用手扒了扒她,只听得地板上“咚”的一声,那个大婶像是毫无知觉似得栽倒在了地上。
那司机见了鬼样地大喊:“啊!救命啊!死人了!”然后哆哆嗦嗦地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要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时身后传过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啊!”那个少妇现在才回过神来,在下真是佩服她的反射弧长度。
我见那司机想要凑上前去,我赶紧厉声吼了句:“别动!”原本寂寥无声的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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