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常。
这刻他浑身染着鲜血。
右手更是提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那正是出自天威峰,搬动了强大血剑法技的杂役天骄李罡,这刻他的面容扭曲,显然在死前经历了无法想象的折磨。
而在吴常的腰带之处,则是别着几十块玉简,它们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但这刻却是全都成为衬托吴常强大的物品。
“倒是一个狠辣之辈。”
“外门好久没有进过那么有趣的小家伙了!”
“性子狠辣,体内存在着魔性,若是这小子来我枯灵峰,必然能够把自身的本质发挥到极致。”
四人震撼,三峰峰主则在那刻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观点,唯有天明峰的大长老,在震撼中展露微笑,看向吴常的目光更是浮现出欣慰之色。
他不认为吴常会离开天明峰,毕竟峰主给予他的恩惠,虽然大长老不明白两者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牵连,但以峰主的做派,此人若是真的选择离开,那么的确有点……不可原谅。
落入台中,那颗头颅被吴常随手抛开,随后他根本不看那被他凶煞而镇住的四人,盘坐在台上的刹那,聚集四方的灵气来恢复自身的伤势。
地品法技的确很强大。
它足以碾压一切凡品法技。
甚至在某种时刻可以忽略掉境界的压制,让拥有着爆发出可以跨越境界的可怕战力。
然而它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巨大,特别是吴常这种强行动用的修士,不仅耗费了大量的气血之力,更是在这刻,随着他的调养,能够察觉连自己的本源都被撼动。
“实力还是不够,若是我拥有六重境的力量,那么再动用地品法技,便不用耗费如此巨大的代价。”
虽然在刚刚,吴常借用地品法技丧魂棒,横扫了四方之敌,更是把威胁最大的李罡给彻底斩杀,但是花费的代价也同样巨大,若不然他不会放任风成和蓝芯逃跑,毕竟这两人在日后,以他现在展露出来的姿态,必然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斩蛇斩七寸,除草需除根,这一个观念,吴常不可能不记得,即便那些人都是同门子弟,但在幽冥宗内,神秘消失的弟子可不在少数。
吴常在恢复,枯败的气血,随着滚滚灵气涌入而来,他的伤势开始缓慢的愈合,四人倒是没有打扰,只是目光不再关注此刻的吴常,毕竟这次外门弟子的晋升,可是由他们主持,眼前的吴常虽然特别,却不足以拉拢他们全部的心神。
时间在慢慢流逝。
日升月落之间,苍穹姿态轮转,几个日月的转换之下,这条天河支流动荡,有人从其中破水而出,带着脆耳的叮铃声,回荡四面八方。
有人则是横死在水流之中,飘荡的血水让人感到惊悚,那是遭遇了河中可怕的河兽,或许也是其他弟子的手段,总之这里的凶险爆发到了极致。
不过出现在望道台中的身影则是越来越多。
但那些存在显然非常忌惮吴常,在出现在台中的刹那,若是看到附近盘坐的吴常,都会在刹那之间,双目展露惊悚之色,并且身子很快远离开来,仿若那盘坐的吴常,便是一个随意夺取他人性命的凶魔。
然而也有不甘者,比如带着满身的狼狈,从水中冲出来的风成,这刻他看向吴常的目光便是凶狠的,但是却只能把那恶意强行逼回去,毕竟现在这个场景,他根本无法出手,也不敢有任何妄动,更重要的还是最憋屈的,他不是吴常的对手。
“只要晋升外门,待我从其中获取到一部地品法技,那么前几日的那种耻辱,我一定要找机会洗刷干净!”
那是风成心中的野望,更是他压制动手**的强烈念头,这刻他和吴常出来之后没有任何区别,择取一地恢复自身的伤势,毕竟这几日的狼狈厮杀,虽然每一场都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却是加重了吴常带给他的伤势。
不仅仅是他有这种想法,在他之后现身的蓝芯,也是在目光闪动之间浮现出这个念头,至于最悲惨的李罡,则是永远都没有那个报复的机会。
几日之后,当一个月的考核时间彻底结束之后。
整个望道台在四人的手印之下豁然离开那条天河支流,随后则是不断下降,当沉浮到原来的位置之后,两条粗大的铁索豁然从山头中飞射而来,轰铛扣在道台上的刹那,促使着所有站立在这里的杂役弟子们身子纷纷一震。
不过这一刻,也意味着能够再次站在道台上的人,彻底摆脱了杂役这个身份,成为了宗门中更加高等的外门弟子。
有人兴奋,激动的不能自语,却并没有开口喧哗,有人倒是显得冷静,目光麻木之间,扫视着天地八方,只是那脸庞中呈现的情绪,却是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那一瞬间,无论是吴常也好,还是风成也罢,情绪都有很大的波动,更不用说参合在其中,凭借着自己三重境初阶的力量从其中艰难的闯出来的陈奇。
至于那些没有回归的杂役弟子,或许还在水流中挣扎,但是这一刻显然都被宗门抛弃,成为了那寄存在那里的河兽口中的美食,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毕竟还是有些狠人能够从那河流中再次杀出来。
只是那种可能性很渺小,渺小到若是真有人在那支流通道关闭之后还能强行闯出来的存在,必然会让整个宗门瞩目,甚至会被高层给予厚望,倾覆所有资源去培养。
不过在场的人都不认为自己这一批能够从其中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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