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路往小松家走去,说是相互搀扶,小松在冰冷的河里一冻,浑身湿漉漉的,此刻风一吹,更是手脚都有些冻僵,活动不开了。还多亏叶伽南在后面看着不对,用仅剩的右手,连忙搀扶了一把。两人一路走到小松家里,叶伽南看着小松已经嘴唇发紫,面色苍白,赶紧去灶头生了一堆火,两人围坐在灶头旁边,小松的手脚已经冻僵的不能弯曲了,叶伽南帮小松脱下了衣物,他家里其它衣物要么太短要么太薄,叶伽南暗自叹息下,索性抱来了一床棉被,裹在小松身上。
这么一阵折腾下来,两人肚子也饿的咕咕叫起来了,叶伽南从灶房间寻了几个蕃薯,扔到了火堆里,两人围坐在灶头旁,火光忽明忽亮,赵小松喝了几口叶伽南递过来的烧酒,只觉得一阵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
他抬头看着叶伽南,只见叶伽南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右手捏住左手,就势一转一拉,只听喀嚓几声,左手脱臼的位置已经复位,随后叶伽南挑了两根比较平坦的木块,又从身上的内衣下摆里撕了几条布带,把左手固定住,缠绕了几圈。叶伽南见赵小松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笑道,“怎么?身子还冷吗?”
赵小松摇摇头,随即像是记起什么事情,带着一丝疑惑,他轻声问道,“叶,叶大哥,你怎么回来救我的,你不是已经走了吗?”当时叶伽南的确已经走远了,当时叶伽南也留了个心思,走远了之后,又转了回去,他静静的站在树林里,想看看小松到底会不会向赵富贵报复,见小松拿起木棍,就向赵富贵打去,他心底微微一笑,正待离去,却突然听得赵富贵一声大叫,他转头看时,却是故变迭生,赵小松突然就跌入了河里,赵富贵拿着木棍一个劲的打下去。
他心里暗自着急,也不出手,就看着赵小松在河里挣扎沉浮,磨难之中,方见本心,他心里微微一叹,之后却见赵富贵一直下了死手,眼看着赵小松就坚持不住了,他才连忙跑了出来,一把推开了赵富贵,手腕一沉,立时抓住了赵小松的手臂。这才在刻不容缓之际救了赵小松一命。
听得赵小松这么问,叶伽南轻轻一笑,也不回答,反问道,“你不是说报仇需亲手报,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为么?即是如此,怎么你后来又去打赵富贵了呢?”小松听得叶伽南这么问,他抬起头,看着叶伽南,目光炯炯,“以前是我想的太过理想了,像赵富贵这种无赖泼皮,如果跟他讲什么君子风度,不但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别人,像是雨音姐,还有你叶大哥。”
他看着叶伽南,眼睛也不眨一下,坚定的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想理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了,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甚至还要殃及他人,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什么用。哼,呸!”
叶伽南愕然,他提起这个,本意倒无非是想提醒小松,不能一味的对所有人都以君子对待,像是对待小人,比如赵富贵这般的地痞流氓,就应该用其它的方式来对待,只是看此刻小松神色坚决,眉宇之中,隐隐蕴含着极大的愤懑和痛楚,叶伽南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想就这问题上和赵小松争辩,他拿起一根柴火,从火堆里撩拨出几个番薯,挑了一个,递给了赵小松。两人一阵沉默,火光中,赵小松的目光不停的闪烁,突然,他轻声道,“叶大哥,你能教我习武吗?”叶伽南抬头看着赵小松,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他问道,“你为什么想要习武?”
赵小松霍的扔掉了手里的正在吃着的番薯,长身而立,原本身上裹着的被子也随即滑落下来,他身上仅穿着单薄的里衣,在这被火光照映着温暖而破落的灶头间神情激昂,“我要变强,我要强大起来,这样他们就不敢再来欺负我。”
叶伽南抬头看着赵小松,他微笑道,“就只有这个原因吗?”小松一怔,眉头蹙起,没有说话,显然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叶伽南也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火堆里燃烧着柴火时不时的发出“毕剥”的声音,良久,只听叶伽南淡淡的声音响起,“曾经,或者不久以前,我也是如赵富贵这般,欺压抢掠,没有什么不做的。”
叶伽南看着小松突然瞪大的眼睛,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时的我,出身又好,武功也高,所以经常也是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而那些被我欺负过的人,碍于我家的势力,也不敢去告状揭发我,于是一年又一年,我就这么过来了。直到后来,”赵小松一直静静的听着叶伽南说话,突然发现叶伽南的声音,竟似微微的有些发抖,他抬头看着叶伽南,却见叶伽南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直到后来,有个人看不下去了,便给我设了圈套,让我被家里赶了出来。”
叶伽南微微一顿,伸手拿起一旁的树枝,撩拨了几下火堆里的番薯,继续说道,“出来以后,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便四处游荡,接着阴差阳错之下,也算不打不相识吧,认识了一群兄弟。那些日子,我们一群兄弟,整日整夜的在一起,一同吃饭,一同睡觉,一同习武,一同打架抢地盘。直到后来,其中有一个人,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出卖了我,可怜我的那几个好兄弟,为了保护我,竟生生的惨死在自己兄弟的刀下。”
叶伽南面无表情,平淡的说着,似乎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而我,也因此身受重伤,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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