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
“我这叫闭目养神,吸一口仓鼠充电。”赵汝阳说。
“嗷。”叶硕应了一声。
“那你们的意思是,找梁道新聊聊?可我们这要聊什么呢,安慰他?我觉得他不需要。”
孙淼的话很是直白,惹得谭琳有点不快。谭琳眯起眼,丝丝愤慨从她的眼神里泄露出来:“不需要是什么意思,他是铁打的吗?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爸爸躺在病床上放疗,你朋友天天担心买不到篮球鞋,你怎么想?”
这样的话语有点尖锐,孙淼一下就嗅到了其中的火药味。面对这样的质问,叶硕倒是先站了起来,他挡在了孙淼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谭琳:“什么意思,讽刺我?”
是了,那个买不到限量版篮球鞋抱怨过一次的就是叶硕。
“我哪敢有这个意思。”谭琳冷哼一声。
说完之后,谭琳掉头就走。她绕小路,本想往寺庙主殿走去,谁知在小径的一处遇到了梁道新。
男生站在路边的吸烟处,左手的拇指和食指间夹着尚在燃烧的香烟,青烟绕在空中,慢慢消失不见。
他的眉宇间也有种挥之不去的忧虑。
原来卸下了伪装的梁道新,是这副模样啊。
谭琳的心暗自揪成一团。她听到了男生的轻声叹息,一时间竟然叹到了她的心上,吹动了那根最纤细的神经。
女生自顾自走上前去,她一把夺过梁道新手里的香烟,狠狠碾灭了烟蒂。谭琳冲着梁道新低吼:“有用吗,抽烟有用吗,该解决的问题能被吸掉吗?”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委屈,谭琳这么一喊,倒是喊出了自己的眼泪。
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了衣服上,谭琳吸了吸鼻子,又猛地拍了拍胸膛:“你要是难过,我借胸膛给你哭,哭完又是一条好汉!”
明明是想安慰梁道新,可谭琳却泣不成声。眼泪越来越多,她像是要把梁道新那份感情都顺便哭出来似的。
她本想振作起来,可谁知眼泪越抹越多。最后谭琳开始自暴自弃,可谁知头顶又是传开一声无奈的轻叹:
“真是服了你了。”
随即而来的,便是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谭琳靠在他的胸膛里,一时间竟然忘了掉眼泪。
天呐,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怀抱。
“我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我不需要安慰,也谢谢你的眼泪。”
梁道新说着,又在她的发顶揉了两下。
谭琳紧紧揪着梁道新的衣衫,她心里暗暗想着,竟然被孙淼那个死女人说对了。
梁道新的骄傲,每个人都知晓,她也明了。
等谭琳不哭了,梁道新带着她走去洗手间。女生洗了把脸,他问:“他们在哪儿,也应该传完了我的闲话吧?”
谭琳的脸上水灵灵的,皮肤被这些小水珠衬得吹弹可破。她哦圆了一张嘴,很是诧异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聪明呗。”梁道新哼笑一声,他仰着头,再垂下视线时,又是平日里那个无所顾忌的梁道新了。
那是所有人都熟知的假面,也是她看到他的第一面。
“他们在茶苑,我想应该是的。”谭琳说。
“那去找他们吧。”
两人往通向茶苑的小径走去。梁道新突然开腔:“哎,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只看到了我?”
这句话很有意思,听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做贼心虚的人却能解读出另一种意思来。特别是谭琳,她揣着什么心思,就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
她也不知是陷阱,女生很是老实地回答:“因为你高,遮住了我看向别人的视线。久而久之,就只能看到你了。”
听到这话,梁道新“哧”的笑出声来。他的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那一天翻涌在杯中的可乐气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心海。
“那我蹲矮点儿。”梁道新说。
“那我就不用仰着头看你了,脖子酸。”谭琳笑着抬头,看向梁道新。
被这样温暖的眼神注视,梁道新忘了压在心头的阴霾。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好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他也不用找借口岔开话题,只是将目光放远,立即看到了他的朋友们。
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要低,几人坐在室外的池子边,一边喝茶一边吃干果。看到梁道新来了,赵汝阳还挥了挥手。
梁道新和谭琳快步走了过去。离得近了,谭琳的脚步反倒慢了下来——她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孙淼和叶硕。
刚刚的讥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回过神来,有些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可是事后想想,叶硕和孙淼也和梁道新交情匪浅,不可能是冷血到抛下朋友不管的。
也许那句“他不需要”,是谭琳从字面上理解了,可是跟深层的含义,她没来得及让孙淼明说。
谭琳暗暗下定决心,下次还是要耐心点。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语言最容易发生误会,以后一定要问问清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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