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叹了一声,真是搞不懂,这四少究竟是关心苏小姐还是不关心呢?他可真是看不透了。
他调转过视线,看向台上那曼妙的舞礀,暗想,这白天鹅虽然楚楚动人,可是相较苏小姐的天生丽质,还是相差甚远啊!
叶智宸能够来看自己表演,楚维仪自然十分高兴,卸了妆,便雀跃地跑到他身边,小鸟依人般地轻挽住他的胳膊。
“你可真坏,是不是一早想好了给我意外的惊喜?人家还以为你真的不能来呢!”
她笑吟吟地看着他,待到看清他冷淡的神色,顿时怔了怔。
他说:“有事一会再说吧。”
楚维仪看他这神色,大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面色依然笑着,提议:“不如去我的住处吧,前几天有人送了几盒台湾点心给我,刚好给你尝尝。”
叶智宸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
楚维仪住在距离剧院不远的绮珠巷里,车子驶了不到十分钟,便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何继楠随着两人到了一间旧房的门口,确定四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方才又折回去,坐在车中等。
房子虽然旧了一点,但是相较之前,一大堆人拉着帘子住在潮湿阴暗的小阁楼里,已经好上太多。
楚维仪叫叶智宸在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你先等一会,我马上出来。”转身便走进了房间。
不过一会的功夫,楚维仪便换了一身烟红色的洋装出来,她本来就爱美,今天他来这里,哪里有不打扮一番的道理?换上洋装的她,显得时髦丽,窈窕动人。
她手上端着精致的糕点,一双眼在灯光下似黑葡萄般明亮:“这是台湾有名的凤梨酥,你尝尝,好不好吃?”
叶智宸淡淡地说:“我并不饿。”
楚维仪笑了笑,说:“这点心就这么小,还能将你吃撑不成?”
叶智宸脸上殊无笑意,他说:“维仪,我们分手吧。”
楚维仪的笑就这样僵在了唇边,全身的血液也瞬间凝固了一般,她错愕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叶智宸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有婚约在身,对不起。”
楚维仪激动起来:“可是你之前也跟我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对不起。”心中有一丝内疚,叫他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晶莹的眼泪簌簌落下,好似一串断了线的珠子,自洁白的脸颊滑落,楚维仪浑身都在轻抖:“为什么,是因为你那个未婚妻吗?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叶智宸一怔,凉薄的唇却紧抿着,漆黑的眼眸也瞬间隐然闪动。顷刻后,他那颀长的身躯自椅子上站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四少!”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叫住他,他淡然间回头,却见她在脱身上的洋装,他阔步走回去,制住她的手,而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她光洁的身躯,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楚维仪哭得更凶了,身子抖得犹如风雨中的小花:“我以前就一直在想,你为何从不碰我……原来,你从未爱过我!”
叶智宸找不到任何安慰她的话,轻拍了拍她的肩,再次转身。这一次,他决然地一直往前,再也没有回头。
楚维仪无力地跌坐在地,她止不住断闸般的泪水,消瘦的肩膀上下颤动着,烟红色的裙摆在地上铺开,宛如一朵零败的虞美人。
何继楠正蹲在车外抽烟,待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向前看去,没想到叶智宸这么快便出来了,他连忙将那烟屁股熄灭,站起来为他打开车门。
叶智宸高大的身影向车内一倾,何继楠也连忙自另一边坐入,车子迅速往前行驶。
车室内一片安静,隔得不久,外面便有一束路灯照入,打在他冷峻完美的脸庞上,模糊间不太看得真切表情。
“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明天要去一趟上海。”冷肃的话语,自然是对着身边的何继楠所说。
何继楠措手不及,愣了一会才说:“是!”
楚溪繁原本在饭局之上,酒还未过三巡,却被何继楠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招了回去,难免觉得扫兴,满腹委屈。
“我说你大晚上的唱的哪一出啊,莫非四少要派我上前线?”一回到军部办公室,楚溪繁便缠住何继楠,非要问个究竟不可。
何继楠冷嗤了一声:“就是你想上前线,四少还怕你会拖部队的后腿呢!快点去准备,四少明天一早就要去上海。”
楚溪繁喝得有些薄熏,听到何继楠的话,登时清醒了不少:“你说什么,四少要去哪里?”
何继楠笑骂:“别在那大惊小怪!四少的确是要去上海,你快些安排好卫戎事宜,若是耽误了四少的行程,我舀你试问!”
楚溪繁见也没有别人,又忍不住八卦起来:“喂,老何,你给我透露一下,四少这一趟去,是要找那位苏小姐吗?”
何继楠说:“什么老何,我才二十一岁,别将我叫老了!”
楚溪繁笑着说:“别跟我卖关子了,四少去上海到底为的什么?”
何继楠耸耸肩,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就没搞懂过四少那祖宗的想法。”
楚溪繁闻言也不由点头:“说的也是,四少的想法如果能叫人猜透,他就不是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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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苏盛薇的高烧反反复复,打了针会降下来一点,到了晚上体温又会爬上去,病中的人都不会有什么食欲,她也不例外。
中午喝了一点粥,苏盛薇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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