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面有一排又长又密的搭扣,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她解开。
雪苼翻身把他压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变得迷蒙氤氲,小手拨弄着他的浓眉,然后滑到鼻子上。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少帅,你的鼻子真挺。”
赫连曜眸子一紧,身体完全给她点燃了。
这个小妖精,本来今晚不想再碰她,可是她偏偏来招惹。
雪色镂花纱帐飘然落下,遮住了翻滚纠缠的一双人影
清晨,不会叫的绿头鹦哥开始每日的晨练,阳光穿门入户爬上了纱帐,斑斑点点洒在了俩个人身上。
雪苼眉心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顿时有些凌乱。
昨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那活色生香的记忆在心底漫开,她用手捂着发红的脸倒在枕头上无力的呻吟。
忽然,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手,从她的眼睛上拉下来。
他黑瞳幽暗,透着些许的魅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雪苼给他看的脸愈发红了,她赶紧垂下眼帘就要起来。
赫连曜按住她,“还早,再躺会儿。”
雪苼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婴儿一样,她赶紧拉好了被子,却不小心触碰到他坚实的肌肉。
咬住下唇,她心说这有什么可脸红的,便强自镇定的说:“你平日早起了。”
“既然已经晚了,索性就晚到底。”
她抵抗着他炙热的呼吸,“那样不好,你是他们的首领,要起到带头的作用。”
他把她完全抱在怀里,“那我去跟他们说夫人不让起。”
“赫连曜你”她的话被他吞没在吻里,青天白日的又纠缠起来。
雪苼又睡了,这次醒来都已经中午。
一睁开眼睛她便想到那句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懒洋洋的去梳洗,小喜和胡妈看她都是脸上带着笑,搞的她特别别扭。
纯粹没话找话,“云生呢?”
“小少爷早就去学堂了。”
云生一个孩子也没给他妈妈守孝,早就开始按点上下学。
雪苼拢着衣服领子,“你们别看我,我饿了,赶紧准备点吃的呀。”
小喜把一碗凉凉的绿豆百合粥端出来,一笼小肉包一碟子青青绿绿的拌莴笋,“您快吃吧,小笼包是少帅专门差人去买的。”
其实雪苼好几次想问赫连曜去了哪里不过没好意思,现在小喜提了她便顺着话问:“他人呢?”
“张副官给叫走了,听说还要陪着那个什么秘书长去巡查。”
想起昨晚似乎见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雪苼按按额头,昨天真是太丢人了。
吃完饭小喜给沏好茶,可还没等喝,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正是醉生楼的碧莲。
见到雪苼碧莲就哭了,“夫人,艾莲她没了。”
雪苼手里的茶一抖,泼出来烫红了手背,“你说什么?去哪里了?她逃了?”
“不是的,她死了,给人弄死了。”
“什么?”雪苼站起来,大热的天,她却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沿着小腿一直往上爬。
她抓住碧莲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到她的肉里,“你说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少帅带着那个姓庞的到醉生楼,后来少帅带着你走了,那人留宿在楼里。我和青莲俩个人伺候的。他根本就不是人,专挑阴毒的法子折磨我们,后半夜我们都给折磨的晕过去,艾莲进来送茶却给他弄死了。”
“混蛋!”雪苼紧紧咬住了下唇,“走,去楼里。”
看着雪苼匆忙的出来,警卫连忙备车跟着去了醉生楼。
中午烈日灼心,雪苼只觉得脑子里似有蚂蚁啃噬,疼得死去活来。
进了后院,便听到有哭声传来,雪苼用力拉住了小喜的手。
眼睛闭上再睁开,她强忍着泪水,快步走了进去。
艾莲的尸体放在床上,盖着一条白布单子,红姨正站在抹眼泪。
雪苼推开众人,红姨忙抓住她的手,“雪苼,艾莲向来最崇拜你,你送送她吧。”
泪水不觉滑落在脸上,她抖着手腕,想去揭开白布。
红姨拦住她,“雪苼,还是别看了。”
雪苼摇摇头,“我要看。”
白布一点点被掀开,露出了艾莲的小脸儿。
艾莲今年刚十二岁,细细的身量手脚都很大,做起事来很麻利。
但她还是个孩子,甚至腰身都没有出来,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眼睛很大,笑起来有酒窝。
每次见到雪苼她总是笑,酒窝很美很美,“雪苼小姐。我又学会了俩个字,等我长大了要当你这样的女先生。”
布单继续往下卷,雪苼的眼睛越来越红。
从脖子往下,艾莲的身体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鞭子刀子烟蒂灼烧牙齿咬的还有些说不上来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的。
再往下
雪苼无法形容那种震惊愤怒又恶心的感觉,艾莲的腿间全是血,即便凝固了也是一团血泡子。
“畜生!畜生!”雪苼就像一头受伤的母兽,发出凄厉的声音。
艾莲八岁就给自己的亲爹卖到了醉生楼,在这里已经呆了四个年头,从最初的惊恐害怕到现在的安之若素,虽然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可是她依然有少女的梦想,她想有一天能离开这里,读很多书,当一个女先生。
可是她的梦想永远都不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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