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梁洁从门外飘进来的声音,像是愣了一下,马上晃动了几下脑袋。那人的上半身有些不协调,脖子似乎不怎么灵活,让金尚一下子想起了冻在冰柜中的冯尔禹。
如果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的人是冯尔禹,也应该是这样僵硬的样子吧?金尚觉得他要摔倒的架势,刚要提醒他“小心”,那人就更像是重影了,小幅度晃动得非常厉害。
门外,梁洁那娘们儿的脚步越走越近了,像是察觉了金尚的异常,不耐烦地问:“发神经啊你?一个人自言自语,怪吓人的。”
这娘们儿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毛病,你瞎叫唤什么呢?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啊?你尊重老子的**好不好?
金尚赶紧转身挡在门口,却又感觉那人在这个瞬间已经成了一道白色的影子。金尚迎面望着梁洁,笑问:“搞定啦?”
“明天上班以后才能派人来修,唉……”梁洁站在门口停了片刻,又说:“走吧,把东西搬走。”那个白色的人影已经没有了,也可能藏身于某个角落或者某一件东西的后面。金尚赶紧转身,搬了水果箱出来,梁洁就把门锁了,跟在他身后往电梯那边走。
梁洁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她挺胸走路的样子总是让人认为她心中自我感觉良好,上大学的时候男生们对这种姿势走路的女生,私底下总是冠以“的货”……金尚搬着那两箱水果,快到电梯跟前的时候,梁洁赶紧快走几步去按电梯。
可是,就在梁洁与金尚并肩前行的那一刻,金尚却看见那道白色的影子又来了。妈呀,这人什么来路啊?刚才也没问问清楚……
进了电梯,金尚格外小心地往外面看了看,梁洁有些不理解,问:“又没人,你看什么呀?”金尚的额头上出汗了,也可能是两箱水果确实累人,也可能是他的身体这小半天里超支了些。只是,那个白影也太不够意思,为什么不让梁洁看到呢?有种你就让这个女人见见你的真面目嘛。
梁洁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抬手就要帮金尚擦起了头上汗,他竟然一扭头,躲开了!“一边去!”金尚吼道。
“死样子!”梁洁翻了翻白眼儿,说:“为你好,看你那死样子!”
当一个女人张口闭口说一个男人“死样子”的时候,说明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可言,已经不是一般的关系,至少时不时发嗲的女人已经这么认为。这就让金尚的心里更加不舒服,甚至反感得要命。
男人在这个事情上往往也是犯贱,总喜欢去泡那些有点难度的女人,古人不是说嘛,妻不如妾,妾不如鸡,鸡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金尚不说话,也不看她,眼睛只盯着不停变化的楼层数字,只盼着快点到1层。
梁洁说:“这段时间,你住在主任家里,多干活,少说话,别给主任惹麻烦。”
“对我不放心,你亲自去呗,我正不想在那儿呢,多好的差事么?”金尚翻翻白眼,出了电梯。
梁洁一路小跑,却又总是跟不上。出了大门,金尚在台阶上站住,回头看看梁洁,说:“以后呢,你要想找不自在,那就跟我作对吧,”说完,拉开车门,把两箱水果放到后座上,又道:“我得赶紧回去,不管你啦。”
梁洁听了,貌似心情很爽,做了一个鬼脸,说:“这才是一个大男人说的话嘛。”
我倒!无语!难道这小女子还真是被搞上瘾啦?金尚发动了汽车,走人。直到开出了北大门,金尚终于想起了双尾龟,我的妈呀,怎么没带在身边?不回出事儿吧?看来,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张啊,一着急,准出错,小妈妈的,怎么回事啊今天……
金尚不由得加快了车速。此刻,他有种预感,刚才怎么就没长话短说地问问那个人呢,他为什么要建议把双尾龟留在宋老板的宅子里?那可不是一般的甲鱼王八之类,那东西是从我爷爷坟里带出来的……刚才那个人是谁?金尚心中满是疑惑,如果刚才是梁洁一个人在房间里,这个神秘的病人也会出现在她面前?
金尚看了一眼转速表旁边显示的时间,哇操,快九点啦!我们在老板的办公室也不过停留了十多分钟,回去以后,老板不会埋怨我办事情太粘乎吧?
街上的车还是很多,每过一个路口都要停下等待。金尚有些着急,觉得浑身还在冒汗,他忍不住还是在想双尾龟,并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把那东西随时带在身边……金尚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悲观的人,凡事总爱往不好处想。
怪我悲观么?那颗威力无穷的骷髅,好端端地放回到那口缸里去,谁知道后来会变成碎片?金尚被这一连串丰富的联想给打败了,明明知道那颗骷髅变成了碎片应该是不好的征兆,为什么偏偏被那女子诱/惑着失了城池阵地?
快到金家花园街入口的时候,前面又出现了堵车,金尚只好停车等待。这时,一个男人来到金尚的车前,摆了摆手,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金尚难免有些紧张,忙问:“你谁啊你?”
那人往金尚的眼前凑了凑,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秒,又迅速地往后仰着头,说:“你要不认识我,可真是太没良心啦!”
金尚简直是要眼冒金星啦,天哪,真的假的?老冯!冯尔禹!金尚非常意外,但心中又万分清楚,这是遇上鬼啦,冯尔禹可真的是死了,亲眼看见他躺在殡仪馆的冰柜里,绝对不会有假。跟活人可以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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