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卫离这般因为男人自尊受到极大的创伤而真情流露出的嘶吼声,落到一旁不远处的恶来的眼里,则是一阵阵因为伤痛而发出的惨叫。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恶来的心情反而变得很差,因为通过他试探的结果表明,眼前这被一群人围攻的青年有很大的可能真便是那东海小侯爷,之前的漏网之鱼,同时也是代表着他恶来的失职。
恶来之所以带着这群王宫禁卫来此,将卫离两人围住,以假冒侯爷之子的罪名将两人拿下,但是却并没有带走,只是就地不断的痛打两人,目的便是想要逼迫这卫离出手,从而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很可惜,这样的计谋似乎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当然就目前来说卫离的身份仍然不能够确定,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自己三太子这方来讲,突然冒出一个难缠的搅局之人,局势是很不利的,一不小心之前的一番谋划都可能付之东流。
而却恶来此时也有些犯难,有些进退不得。现在这卫离身份未名,即便他背后有那三王子撑腰却也不敢将当众对这卫离怎么样,可以说是杀不得,也是放不得,十分为难。
当然这卫离的到来既然瞒不过这三王子净礼,自然也是瞒不过这王宫之中的其他人。便是在这二王子的宫中,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卫离,也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在一片百花齐放的花园之中,一位身着紫衣锦袍男子,正单手举着一青铜鼎。
只见他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宛若黑夜中的鹰,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者气息。
而在他不远处却是站着两位青年男子,此刻他们两人正颇为焦急的看着紫衣男子手中那一起一伏的青铜鼎,显然是有什么急事,但却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够立在一旁干等着。
过了半晌,好不容易等到紫衣男子将手中青铜鼎放下,两位青年这才上前,只听其中一位青年恭维道:“殿下的修为却是愈发的精进,如此天神神力,单手举鼎百次,脸不红,心不跳,古往今来能够做到的实在不多。”
“王蟾你又何必笑话与我,谁人不知道你家传这大地莽牛劲对于力量的增长才是最可怕的。”这位被称为殿下的人却是十分和善的笑了笑,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奉承之言,但是听起来便是十分舒服。
相比于这位叫做王蟾的青年,另外一位则显得十分莽撞,胸无城府,只见他十分焦急的说明了来意:“二王子殿下,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了,那东海侯爷的儿子,来中都了,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二王子净义看着在自己面前如此鲁莽青年殷成虎,倒也是不以为意,对于这位的性格他也是十分了解的,一根筋,没脑袋,比较憨。
自从跟随自己以来可以说是闹了不少的笑话,但是对于自己的忠心那是没得说的,而且颇为能打,是一员猛将。所以对于他,净义向来是十分器重的,对于一些小节,浑然不在意。
而这王蟾则是一把拉着这殷成虎,同时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夯货,对于那位小侯爷,殿下心中自然早有决断,何须你来操心。”
虽然这王蟾看似是毫不留情,而且动手动脚的,但是其实却也是一番好心,不想让这莽货说错话,激怒殿下。
对于这王蟾的举动,这殷成虎却也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摸了摸头,有点懵的反问道:“二哥,你又打我,我那里说错了,我们三人当年在那东海郡从军可是没少受侯爷照顾,如今他落难亡故,对于他的后人,我们怎么也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殷成虎这话却是同时让这三人陷入沉默之中,却是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往日,在那东海郡抗击东夷蛮族时那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当年他们三人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武道刚刚有所小成,同时家族之中的佼佼者,自认为乃是一时豪杰,青年才俊。
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同时又志趣相投的三人便瞒着家里人,结伴去了太玄国的边疆之地,抗击外族的第一线,东海郡,来到了这东海侯的麾下参军。
三个人从小被家族重点培养,在这边防军这种精锐部属之中自然而然的很快便脱颖而出,机缘巧合之下更是得到了这一郡东海侯的赏识。
对于手下突然出现的三位将帅的苗子,向来爱才如子的东海侯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加以培养,武道,兵法,治军,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即便是后来东窗事发,三个人不得不回到这中都,这位侯爷也是半点也不在意,仍然将一些修炼,练兵的心得体会毫无条件的赠送给了三人。
可以说三人如今能够有这番成就,除了自身的天分以外,与当年在这东海郡的积淀也是分不开的。
更不用说之后这位东海侯更是旗帜十分鲜明的支持这二王子净义继承王位,甚至他之所以遭受暗杀,说不得也是因为与二王子的关系太过密切的缘故。
净义自然是知道两位义弟的性子,正直的他们对于这东海侯的那份恩情自然是难以忘怀的,包括二弟王蟾,虽然他与憨憨的三弟不同,没有直接询问,但是既然来了,内心也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决断。
“两位贤弟有所不知,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本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此时却是十分的蹊跷,那小侯爷是真是假都未定,我等却是不能过早的入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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