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焉,其状如毂而黑理,其华四照,其名曰迷毂,佩之不迷。———《山海经·南山一经》。
——楔子
一片混沌与黑暗,茫茫无边,似乎只有自己。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花临甩了甩头,又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清醒了些。看了看四周,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铁味,寻着味道,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
破烂的衣裙似乎原本是白色,但是溅上了大片大片的红色液体,染得白色的衣裙几乎看不出本色,还伴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这是血迹。这么破的衣裙,还有这么多的血迹,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着?
是了,仙魔大战。
她是世间最后一株迷毂木,生在南山之巅,爹爹曾是仙界四大战神之首,战无不胜,负责镇守距离魔界最近的东天界之东天门。娘亲是天界的天歌公主,善音律。哥哥是爹爹的副将。然而就在十万年前仙魔大战时,爹爹和哥哥在战场上造到致信之人的背叛,死无葬身之地,娘亲拼命将自己藏起来,又独自帅三千亲兵将魔军引走,最后在诛仙崖上纵身跃下。她对天发誓,要报此血海深仇,苦心修炼,接上了爹爹的职位,成为了天界四战尊之一,镇守东天门。她等了整整十万年,终于等到了再次的仙魔大战,但是,当她与魔尊激战正酣时,身后她最信任的副将浮影却将她一箭穿心!
呵,枉她拼命修炼出一身神力,千防万防,却还是落得和爹娘、哥哥一个下场!
不肯散去的神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兵大举攻入天界,无计可施。然后,身穿紫云流华甲的浮影逆着那几十万大举进攻的魔军流,走到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尸身,蹲下身抚下她不甘的双眼,抬起她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喃喃。
“……恨我……”
恨他?是啊,她当然恨他,恨他枉负她的一番信任,更恨自己的轻信!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只是,神心已毁,她本应该在阎王面前报道的,怎么会在这?
“花临……”
“谁?”
混沌中传来的声音忽近忽远,很是苍老。
“花临……”
“你到底是谁!”
“这是最后的机会,去做你本应做的事……”
“回来!说清楚,本应做什么?回来!”花临越加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苍老的声音越发飘忽,几乎就要听不见了。
“回来……啊!”话未说完,四面八方涌来无数乱流,似要将她撕扯开。剧烈的疼痛让花临眼前阵阵泛黑。下意识的提起真气想要反抗。
“切莫反抗,这是你应受的,有得必有失……”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花临阵阵的冒火。
“你伤我还不让我还手,是何道理!”越不让她还手她偏是要还手!全力调动真气,却大惊失色,她竟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丹田,还有四肢,仿佛是被蚕食掉了一般!
这是什么妖法!花临心惊。但是,不容她多想,一阵剧痛直击百会穴和太阳穴,硬生生将她痛晕了过去。
“醒醒,别睡了!快醒醒!别!睡!了!”
什么?
黑暗中破开一道白光,一下子不适应那刺眼的阳光,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就有一张大脸挡掉了阳光的同时,吓了她一跳。
“谁!”下意识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过去。
“哇!你谋杀啊!”大脸立刻闪了开去,还咋咋呼呼的。
花临立刻弹起身,急退两步戒备得看向那人,却又立刻停下了脚步,傻在了原地。
“花临你傻了啊,还是被为兄这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俊容给惊艳到了?”一身天蓝色的劲装,明明束得好好的乌黑长发非要在额角散出一缕来彰显个性,还有一脸自以为帅气无比的得瑟笑容,他是、他是……
“哥……哥?”花临依旧傻傻的看着他,愣了半晌。
“对!我就是你那帅的惨绝人寰的哥哥。怎么?一觉给睡傻了?让你不要老睡觉,要起来活动活动,你不听,我看你是要睡出原形了。”重阁猛的伸出两只罪恶的魔爪,袭上花临的俩腮帮子狠狠捏了两把,然后转身就跑。废话,不跑等着被揍啊。
花临回过神,看着落荒而逃的重阁,愣了愣,猛的笑出了声。
重阁听见她笑了,站住脚,转身诧异地看着她:“什么情况?你怎么不追着我打了?”
听见他的问话,花临抬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看向他:“不打啊,不打,我就是,我就是……呜……”终于,笑不下去,眼泪哽咽住了所有的话语。
“诶诶,这这这,这是怎么了?我我我,我没欺负你吧!”重阁被她满脸涕泗横流的样子吓到了,立刻探头看她,结果刚近身就被一把抱住了!
“哥,哥哥,哥哥,哥哥,重阁哥哥……”花临紧紧抱着重阁泪流满面。眼泪鼻涕全糊在重阁的胸口上。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哭成这样?说给哥哥听,哥哥帮你。”重阁玩归玩,还是很宠花临的。
“没,没事,刚刚做了个梦,很可怕。”花临擦了擦眼泪,抬头笑着看他。
“神仙的梦,要么是预言,要么是前世,你还没有仙位呢,应该两者都不是,别怕别怕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这梦很可怕么?”
花临没出声,握紧了右手。
重阁以为她不想提,也不逼她,转身召唤出鹿蜀说:“我带你去万芳园摘你最喜欢的青梅好不好?但是要自己跟上来啊。”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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