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心态决定情绪,对于家韦的为人和历吏背景了解多了,柏豪也有所领悟,下定决心把家韦这个人放下,不再拘泥于跟家韦之间的暧昧情愫关係。而家韦也一如已往的高傲态度,没有把柏豪放在眼内,一切犹如返回基本步,他们之间的接触也只限于工作上的需要;志昌对待柏豪仍然气燄嚣张,但似乎也有所收歛,暂时还没有对柏豪有进一步的过份要求;而柏豪跟梓昆的关係也越来越密切,渐渐成为了无所不谈的知心友。
柏豪跟梓昆的接触多了,他们之间的关係居然也不经意地渐渐变得暧昧,柏豪开始分不清他跟梓昆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在感情上刚被伤害的柏豪也渐渐觉得迷失,曾经也有试过情不自控地把自己迷恋家韦的感情投射在梓昆身上,幸好柏豪已经受了教训,不断提醒自己保持理智,在还未清楚梓昆的真正取态前仍然守着自己性取向的最后防线,不敢轻言向对方表白以免重蹈覆辙。
春去秋来,夏天已经进入尾声,所谓一雨成秋,窗外沙沙的雨声夹杂着枯叶飘至,令仍然在教员室内希望在放寒假前最后一天赶及完成手头上工作的柏豪也倍觉肃杀。跟家韦之间的关係无疾而终、跟梓昆之间的关係若即若离,圣诞节将至,大节日当前仍然孤单只影,心情无何避免地有点失落。
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工作已经到了晚上八时许,教员室内的所有老师早已经离开跟至爱共享天伦,就算是梓昆也都要在放学后要带队比赛,只剩下柏豪一人孤军作战。带备了雨具,柏豪一个人踏上归途,希望可以尽快吃过快饭,回到家中淋一个热水浴再抱头大睡,把一天的疲劳消除。刚刚锁好校门大闸后,一个身材魁梧的背影正在黄色街灯下撑着雨伞,柏豪没想过这熟识的身影竟然就是家韦。风雨之下家韦以盼望的眼神望着柏豪,独个儿站在这裏实在有点奇怪,但柏豪理智上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再走回头路,唯有勉强把一些不应该出现的想法压抑,忍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在家韦身边轻轻刷过后便扬长而去。走了几步,身后终于传来一把熟识而又极之期待的声音。没有说错,的确是「终于」,可惜这柏豪最盼望的叫唤已经是过了最佳的时机、迟来了一步,现在已经变得没有价值了。
【书】「柏豪,有时间谈一会吗?」
【港】「柏豪,有时间倾两句吗?」
不知何时开始家韦已经改了口称呼柏豪为叶sir,柏豪实在太在意了,现在再一次听到这一个久违了的亲暱称谓怎会不令柏豪一下子把跟家韦封存已久的甜蜜回忆再次翻出回来,身体莫名地发热、心跳加速,大量当天的非分之想再次涌上心头。但理智上柏豪仍然压着不应该流露出来的渴求,以一副冷漠的态度回应家韦。
【书】「你找我?有甚幺事情吗?等意在这裏等我?」
【港】「你搵我?有咩事呀,你特登响度等我?」
【书】「你不赶时间吗?找个地方闲聊一下可以吗?」
【港】「赶吾赶住走呀?不如搵个地方饮杯嘢呀!」
换上几个月前这些说话对于柏豪来说根本是天赖之音,但时间变了、环境变了、纵使人物依旧,但心态已经全非。柏豪原本也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在意家韦的说话,但在这没有心理準备的情况下,柏豪痛恨自己竟然还是着紧、仍然在意、依然希罕。这些迟来了的说话令柏豪内心仿似是打翻了五味架,百般滋味在心头,一阵又酸又痛的感觉突然涌至,一度令柏豪哽咽。
【书】「」
【港】「」
【书】「只是闲聊一会,不会阻你很多时间!」
【港】「只係倾两句,吾会阻你好多时间!」
心乱如麻的柏豪停下了脚步,迟疑了数秒,终于拿出最大的勇气决绝地说:
【书】「如果不是急事,也许假期后回校再谈可以吗?」
【港】「如果吾係好急嘅话,不如放完假返学校先再倾啦!」
为免自己再心软下来,柏豪边说边起步,不让自己有回头的机会。怎料家韦竟突然跑上前执着柏豪冰冷的掌心,说:
【书】「,我只是想跟你说你最近跟陈sir常常一起吗?你们」
【港】「,我只係想同你讲你呢排同陈sir行得好埋,你哋」
家韦这一句说话实在牵动了柏豪感敏的神经,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书】「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我跟谁一起需要你批准吗?我不是你的玩具让你呼之则来、挥之则」
【港】「你冇资格问我呢个问题,我同边个一齐要你批准咩?我吾係你嘅玩具,比你呼之则来、挥之则」
不知那裏来的勇气令柏豪终于把连日来郁结在心底内的说话一次过说了出来,激动得一下子哽咽起来,双唇微震,接不下去。
家韦没有预料到柏豪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一下子也不懂应对,呆了下来。柏豪乘胜追击再下一城。
【书】「还有其他话要说吗?」
【港】「重有咩要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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