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坟墓,在那个秋夜的凌晨时分,一片安静。
微凉的秋风吹着后面山坡上的竹林幽幽作响,四周没一个人影。坟墓的前面是破败的村庄和一片又一片几乎看不见路的山坡、梯田。
我在万荣的对讲召唤下来到那里,心头没有一丝的恐惧。人死如灯灭,除了留给人们的记忆,他们不再活活生生,如泥。
爷爷的坟墓和曾祖、祖奶奶、奶奶、母亲等人的墓,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群落。我也是了解过玄解的人,虽然没见到正本,因为它被人拿走了,但李曼曼给我讲了很多东西,连叶婶儿也给我讲了很多,所以我也对风水玄学有些了解,能观山寻龙,看水望气之类的,也略通一二。
我能感觉到,家族的墓园,其实葬的位置还相当不错。那也不知道是哪一位阴阳先生帮着看的阴地,反正所葬之地,如龙椅盘亘,脚踏凤江;又似头枕龙体之下,脚踏凤水之上,按风水玄学来说,这种气势很旺子孙的。
当然,想想我的生涯,我没觉着那是一种旺。到此,我的命运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杯具,起伏不平,安宁难在,总有波折无数。可我唯一明白的是,自己得活着,得继续战斗下去。
没错的,人生就像一场战斗,你得不断打下去,放弃就意味着失败。
所以,有时候风水这个东西,也不是很准的。毕竟它来自古人对引力场的领悟,是一种朴素的科学体系,有着很多的局限性,很多也经不起实践的检验。当然,你也不得不承认,好的地理山川环境,确实能让人身心愉快悦。当然,这也分人,好静的人,山清水秀便是妙境,让人心情大好;好动好冒险的人,荒野沙漠的风水更好。
不说这些了,当我从万荣打的地道里走进爷爷的坟墓里时,地下是一股淡淡的暖气透来。毕竟这家伙把地道打在在下近十米处的地方,而且越往前打,越向下。
最后是打了近百米的下坡路,深入地底近三十米吧,才到达我爷爷的坟墓内椁之处。
内椁,真的是用一块块凿琢精美的大青石垒起来的,一块块都重达四五百斤,宽是约有三米,长约五米,顶上架着厚实的大青石板,板上再盖土,难垒出了坟形。
当我和万荣来到那挡门石面前,轻易的就掀开了它,因为它在内椁的下部,专门开的一道口子,高约有一米的样子,宽不过半米。
进去之后,一股淡淡的暖气扑面而来。不过,这暖气夹杂着油漆、木头、腐烂的味道,让我们很不适应,哪怕万荣这家伙准备得充分,我们还戴了厚厚的口罩,也能闻到这味道。
我们的手电射出去,只见石椁里面还是很宽大,地面都是石板的,刻画着精美云纹。中间有一不高的石台,上面放着爷爷的大红棺材,真的挺大,但已是有些腐朽了。
万荣看见那棺材,不禁道:“看起来,舒老爷子在你们西凤的威望还是很高,墓葬能搞成这种规格,还是金丝楠木的,不错了。”
我苦涩一笑,说:“规格再高,哪怕是帝王级别,又如何?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万荣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铲子,上前鞠了三个躬,算是见过礼了。
我呢,还是拜在棺材头那里,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头,低声说:“爷爷,打扰您老人家的亡魂了。这些年,舒家蒙难含冤难申,实在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了。如果您是被人陷害而死,我一定要血还你的仇恨,让伤害你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为舒家一门找回人间的公道。爷爷,打扰了,请原谅舒福的不孝。若是您的遗骸没有异样,我回头得让梁鸿达得到深沉的教训!”
万荣站在我旁边,低沉道:“想伤害小梁王,你首先要过我这关。小梁王是有凭有据的,不会瞎说。舒福,动手吧,咱们把这棺材启开。你启还是我启,不启的人,摄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站起来,平静的看着他,说我来启吧,你摄像。
说完,我戴上了准备好的白手套,拿起了扁平尖锤,而万荣打着手电,打开了小型的高精尖摄录机。
我用锤尖伸进了棺材盖板里,将一颗颗长长的棺钉给拔起来,都是上等的钢钉,但二十年了,都朽得不像样,连上等楠木的棺材也有些腐朽,我手里的活进行得很快。
不出五分钟,我怀着肃穆的心情,揭开了那有些腐朽的棺材盖板,借着万荣的手电光向里面望去。
他的摄像机也拍了进去。
但那时候,我们身形皆震,满心震惊无比。
刹那间,他的摄像机都差点掉地上了,骂了一句:我靠!
我更是一把将棺材盖板都丢到了地上,啪嚓一声摔炸成几块了。
看着棺材里的情况,我真的是傻掉了。
那里面有一具尸体,很矮小,没有衣物,但已腐掉了,只剩下一个人形的白骨,很瘦小的那种。可是,这些白骨的很多关节处,都赫然有钉子钉在棺材底板上的,不知道是死了之后钉上的,还是活生生钉在那里死掉的。
我识得这种形式,这是风水阴阳里一种恶毒的“九阴长钉葬”,这是要把死了的人钉得永世不得超生。九根长钉,鬼头怪形,已锈迹斑斑的。
我敢肯定,这棺材里的人并不是我的爷爷。因为我的记忆里,爷爷是高大刚猛的类型,哪是这等瘦小的白骨模样?这人是谁,我爷爷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我站在那里,愣了好久。
万荣也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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