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熙在床头边席地而坐,他意欲运起体内的魔息,希望能将自愈的能力提到最高,却不料,他的身体早已经超过了负荷,刚运起魔息,顿感喉咙被一股腥甜充斥,他连忙伸手捂住嘴巴,“噗”的一声,挡不住鲜血从他指缝里渗出。
“咳咳”
玄熙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见白千璃依然熟睡,他松了口气,不仅身体负荷,就连元神都有些受损,看来那杖刑,不只是杖刑那么简单!
当下,只能让伤口慢慢愈合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轻声唤道:
“夏竹?”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夏竹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懦懦的问道:
“玄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见她眼眶红肿,就知道她哭了一夜。
话刚说完,夏竹就见到玄熙的衣襟被染红了一片,顿时捂嘴失声,颤巍巍的说道:
“玄、玄公子,你受伤了”
“去拿药来。”
还没等夏竹说完,玄熙不耐烦的打断,夏竹惊慌的猛点头,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就捧着好多瓶瓶罐罐进来。
玄熙挑了一瓶金创药递给夏竹:
“你帮我上药,手脚轻点,别吵醒你家小姐。”
夏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不敢作声的猛点头。
玄熙伸手解去腰带,从容不迫的将衣服脱下,夏竹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不到片刻便听到玄熙说了一声:
“愣着干什么?过来!”
他眉头凝重,语气有些不愉快。
夏竹这才敢抬头,就见玄熙半祼的背上,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夏竹深吸一口凉气,这伤痕,怎么跟小姐的一模一样?
“玄、玄公子?为什么”
受杖刑的不是只有小姐吗?为什么玄公子身上也会有伤?
难道皇上把他们两个一起杖刑了?
还没问出口,玄熙杀人般的眼神就让她打了个冷颤,刚要吐出来的话,硬生生的给她憋回了肚子里。
只见玄熙趴在榻上,脸色苍白,夏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轻的把药粉散在他伤口上。
一想到白露已经死了,小姐又受到这等酷刑,夏竹的眼泪就不住的往下掉,如今连玄公子都已经负伤,她却毫发无损,她就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可以,真希望这些伤都由她来受,这样也不会对不起小姐。
她嘤嘤咽咽的抽泣了许久,直至替玄熙上完药也没有止住的迹象。
“有时间哭,不如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玄熙坐在榻上冰冷的说了一句。
夏竹眼泪顿时一止,怔愣的看着玄熙。
玄熙没有理会,淡淡道:
“出去。”
夏竹身体颤抖了一下,小拳紧了紧,低头福了一礼,缓缓退出房间。
秋碧居的火焰,一直烧到凌晨才停熄!
当晚,沧文轩连夜彻查桑梓瑶洗劫露华苑一事,将所有涉事的嬷嬷丫鬟该发卖的发卖,该打杀的打杀。
盘查之时,沧文轩才知道桑梓瑶在这后院之中一直以正室夫人自居,全然不把叶灵萱放在眼里,更是无视礼法,尊卑不分,直呼国公府嫡亲的名讳。
其中几个嬷嬷更是道出,桑梓瑶在沧子儒和沧莹莹还小的时候,几番想要将他们至于死地。
至此,沧文轩听得心里直发慌,这等令人发指的事,他断然不敢相信,可当那几位嬷嬷将事情一一道出,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甚至还将当年留作后路的证据呈上时,他恼恨的捶胸顿足。
桑梓瑶是一介商人之女,当年她随她父亲来圣龙城行商,那时国公府刚好需要进一批物品,便跟其有了往来。
原本这些事不应该让他操办的,只是那时沧河管家来报,似是对方提出要见他,否则国公府就是没有合作的诚意。
沧文轩生性本就随意,当下便答应了。
一场饭局下来,沧文轩就莫名其妙的跟桑梓瑶生米煮成熟饭,其父痛不欲生,沧文轩只好承诺,会对桑梓瑶负责。
这些年,他一直忙于各种事务,不曾对后院之事有丝毫过问,叶灵萱本是世家之女,对纳桑梓瑶为妾的事也并不反对,若不是他的一对儿女洪福齐天,此时恐怕已经
他眸眼沉冷,不敢再往下想,若是没有猜错,他敢确定那黄枯子也是她的手笔,她父亲遍地行商,能得到黄枯子并不奇怪,想到这里,他心中郁结着一股怒气,他的后院中,竟养了一头狼!
秋碧居现在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再住人怕是不可能,他虽觉得桑梓瑶可恶,却念其好歹与他是一场夫妻,便将她安排在国公府的一处偏僻的院子。
这座院子在国公府内荒废了很久,因为偏远,所以没什么人喜欢来这里瞎逛。
期间,再安排一众丫鬟,好好看护桑梓瑶,以养伤的名义将她幽禁在这座院子中,只要桑梓瑶今后能够安安分分,国公府还是可以养着她的。
而,桑梓瑶的性命并未受到威胁,只是她的右手已经重度烧伤,后果会如何,还需要看日后的恢复情况。
其实白千璃纵使是心头盛怒,却也不曾真正的想要桑梓瑶的命,否则,当时火势蔓延得如此之快,桑梓瑶又怎么能躲过一劫?
潜意识里,白千璃还是顾念了沧文轩!
沧承泽得知桑梓瑶出事,连夜守在她身边,就连桑梓瑶被搬到这座偏远的院子,他也在床边守了他娘一宿。
只是当他知道烧伤他娘的是白千璃后,心中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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