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乔眼睁睁的看着秦风在她眼前带走,一切变故来的太突然,等林乔追出去以后,早已没了秦风和那三人的身影。林乔四下不要命的狂奔,在彻底绝望以后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决定去赵府先投奔伯父以后再求得帮助,于是四处打探,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辗转到了赵府。
林乔向来和父亲都是从赵府的后门进去,从来没有走过前门,林乔走赵府门前,抬头左右一看,只见赫然一座巍峨的古门楼展现在眼前,门楼的中间紧闭着两扇楠木朱漆雕花大门,每扇大门都高有三丈,宽有一丈半,大门两侧各有一扇高一丈宽半丈的梨木偏门,偏门两侧分别矗立两根汉白玉的柱子,各雕刻着一条云中飞龙攀附在石柱之上,飞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府邸四周的墙壁全是赤青色石砖雕砌而成,琉璃雕成的各种花木在青石之间百花争艳,繁花盛开。两侧墙体从门前绵延向两侧延伸了几里地,几近望不到边缘。门前两座大理石石狮子,威严的伫立在门楼的两侧,石狮子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雕刻的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无形中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门楼的正上方,一块红边白底的牌匾,镂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赵府”。
林乔在确定是赵伯父的府邸后也顾不得看其他,急步走到侧门,敲击了几下,这时,从侧门走出一位年长的司阍,虽已年老依然步履矫健,双目炯炯有神,见林乔是如此的打扮,但依然礼貌地询问道:“请问客人找谁?”林乔焦急的说:“烦请老先生帮我通报赵敬生赵伯父,说侄女林乔前来叨扰。”司阍又仔细端详了下林乔,接着说:“实不相瞒,我家主人前些时日外出,至今还没有回来,小姐和我家主人什么关系?如果......”林乔当然知道这老者什么意思,然后恳切的说:“老先生,家父和赵伯父是莫逆之交,如果伯父确实不在府中,还烦请老先生帮我通报一下阮姨娘,麻烦老先生了!”林乔哪里还能等到赵伯父在府中,不管谁在家,能帮她找到秦风就行。老者应了一声,留下林乔,急忙转身奔向府内。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老者走出侧门,欠身向林乔施礼道:“老朽不知道是贵客到临,还请林大小姐不要怪罪于老朽,主母在大堂等候林大小姐,请随我来!”说完,老者引着林乔进了府内,林乔随着老者穿过中堂,又来到一个院子,只见一处几丈长宽的庭院,庭院由人工修筑的花池,池上走廊沿边是花岗岩砌成的雕栏,池内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两侧分了东西偏房,正殿坐北朝南,金黄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大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飞檐上镂刻着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林乔撇开老者直奔殿内,只见主位上端坐这一位绝美华贵的少妇,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头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鸾凤镶玉钗,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锦貂裘,乍眼一看,谁能晓得这座前的少女已是将近不惑年纪的人。少妇见到林乔,急忙站了起来,迎向奔来林乔,林乔来到少妇面前,急忙行了大礼,然后拉住少妇,悲泣起来,只见那少妇也是泪眼婆娑,林乔见此景,想必阮姨娘已知她家中遭遇,二人想诉情感,却又止不住簌簌泪水,哽咽恸泣不能言语。
林乔口中的阮姨名叫阮绮烟,是赵敬生的夫人。林乔哭了一会,搀起阮绮烟,扶坐在正椅上,抽泣道:“阮姨,几日前,我家中惨遭不幸,被两名不知来历的恶人袭击,我父亲和娘亲舍命抵抗才保得的我性命,我——”说着,林巧便发不出声来。
阮绮烟扶住林乔,两眼也是通红,但也是控制住了情绪,唤了下人给林巧搬来椅子坐下,双手抓着林乔,缓缓地说道。
“你家中的事,我派去的人已经全部如实禀报于我,想不到长风这十几年来,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结果还是被歹人发觉,你赵伯父几天前在锦州城发现了可疑的人,怕是对你全家不利,便日夜兼程走急忙想去通知你父母,谁知道——”说到此处,阮绮烟左手抓紧林巧,右手捂住双唇,眼泪直流。
“赵伯父?我刚才在门外的时候,那老伯告诉我说赵伯父外出已有几日,难道是去通知我爹娘有危险?可是——”林乔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急切的盯着阮绮烟的。
阮绮烟用袖口拭了拭眼泪,接着说:“你赵伯父本来是打算通知你父亲,和随从挑选的府里最好的马,按理说一天一夜就能到,我等了两天多,依然等不到任何消息,所以让你赵伯父的弟弟敬元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在渔丰村发现了你父亲被村民收好尚未下葬的尸骨,却如何也寻不到你母亲。在询问了村民一番后,又在村西的十几里的树林里,才发现你母亲的尸骨,可不管敬元怎么搜寻,却依然找不到你伯父的任何踪迹。我这几日来总是惶恐不安,右眼跳个不停,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乔没承想赵伯父在他家事发前就发现了可疑的人,而且中间又有这么多的变故。她见阮绮烟如此伤心和不安,收起自己的悲痛,安慰道:“阮姨,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赵伯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也许是又发现了什么端倪而去了其他地方,寻找关于我父母遇害的蛛丝马迹呢?阮姨,你不要多想了,我伯父身手你也知道的!”虽然林巧嘴里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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