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四种姓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身边的人也没有姓婆罗门叫首陀罗的
啊?」
奶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眼睛变得像鹰隼一样锐利。
「如你在生活中所见,我们身边确实没有叫婆罗门的家族,但是,却有人在
做着婆罗门的事情,就是。」奶奶伸出饱经风霜的老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点,在
我身上点了点,在四叶身上点了点。
「我们?」我和四叶惊呼道。
「是的。正如我们在做着祭司的事情,也有人在耕地、打渔,还有人掌管军
队大权,控制一町乃至一国的经济命脉,还有人,在做着屠夫,在做着买卖,流
窜各地,以及,还有女子被当作肉妓,人畜」奶奶静静的说着。
「而这些,你们感觉他们的下一代会做什么呢?单纯国内来讲。」
「像你俩,依旧有很大的可能在成年之后,成为执行宗教祭祀的神职者。而
你们的同学,早香,她们家很早就在干播报的职务,好几代了;像敕使,他们家
一直担任经济要职,敕使依旧会接班。而你们会去打渔耕地吗?我看你们也就无
聊了出去打打鸟。像屠夫的孩子,他们会被允许学习祭语吗?他们祖祖辈辈连神
殿都没进去过。根本不可能当祭司。所以,下一代也依旧在延续上一代的工作,
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一生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种姓是固化了的阶级,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命运,无法反抗,这是天命!」
「所以,在你们的姓氏下面,有一层隐藏的姓氏,也叫种姓。而你们的种姓,
是婆!罗!门!」
奶奶张开了双手,似乎在拥抱这个世界,站在种姓制度最高级的她,婆罗门
中最年老的她,可以说是,本地的,神!
我看看我们两个,原来我们也是婆罗门,原本以为以后要从事的是被人们不
能理解不能接受的职业,对人们也没什么用,今天才发现,这个工作原来是这么
的高贵。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但脑海中瞬间闪过漆黑的早上环卫大妈清扫路面,以
及乞丐乞讨等凄惨的画面。
心中一凛,悠悠道:「奶奶,她们不是很可怜嘛,与生俱来背负的命运,无
法改变,无法逃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被人唾弃的阴影下面,被人指着脊梁
骨骂,被人敬而远之,见了面都要捂着鼻子远远躲开。」
祖母举起手中的组纽,在月光中垂落一条影子,「人的一生,如这组纽一样
结一样,生命的多姿多彩造就了结的千奇怪,这是一条永远不断延伸的结绳,
它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希望,它不会中止,神也不可能把它截断。」
「所以,你明白了吗?我们这一世所遭受的苦难,是上一世的恶报。我们应
当接受这个命运,这样才不至于来世恶化。现世注定,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
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乐善好施,多积累功德和福报。这样,下一世就会享受到
荣华,与神靠的更近。我们这一世生为婆罗门,若是这一世未能尽职尽责,下一
世也有可能投胎为畜生、首陀罗。三叶,这一世上天予我们以责任,我们必须做
好才能不辜负神的信任,不辜负下一世的人生。」
我微微点点头,也看着手中的结绳,绳子缠绕出一个个莫可名状的结,向前
流动。我把绳子抓起来,甩了个圈,又把它甩出去抽打空气,最终整条绳子耷拉
在手中,任凭我的摆布。
如果,我把它截断,是不是就代表一个人的命运结束了呢?
说起截断,昨天那只手骨刺眼的肉渣,参差的骨头充斥在脑海。
「那么,奶奶,还有一个问题。」我把手张开,看见银色丝绸般的月光落在
上面,微小的尘粒在上面飞舞,我的手能感受到风的气息,秋的飒爽,月光的清
辉,「有的人,她最后零落泥土,腐朽败落,但她并不一定是首陀罗,亦有可能
是吠舍,甚至是刹帝利,以及,婆罗门这是为什么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干
呢?」
祖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三叶,虽然我们在感官上无法接受,但是我们必
须,理性,清楚的认识到:神降下神谕,诏令某家的妻子或者女儿作为祭品,祭
品被神灵享用,我们作为神灵的信徒,我们是可以食用神灵的祭品的,这也是大
家的福气,也是虔诚的体现。」
「而有的人,生前犯了罪恶,如yín_jiàn偷情之罪。家族、乡老、邻居想帮助她
洗脱罪责,希望她来世不会堕入畜生或者地狱,依旧能转世成人;或者,女子想
要祈求神灵的祝福,祝福父母、丈夫孩子,也是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被族人、乡
亲、丈夫儿子吃了的办法,这是最快捷的帮助之法,也是最简单的超脱之法。」
我不由得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玉兔在胸脯前乱跳,我也很高兴。原来如
此,这样可以帮助别人洗脱罪过呢,那也就放心了。
「奶奶,还有两个问题」,我竖起两根雪白的手指,结绳在指间来回缠绕着。
「第一,作为婆罗门祭司,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肉呢?您看看我俩这么瘦
」
「第二,为什么只有女性才会有如此,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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