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庚见妹妹如此,怒气只余也是暗赞秦白露机灵。
李文城却是眼神一冷,恨恨的盯着叶知秋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流贼同伙么?”
叶知秋还未答话,旁边秦元庚闻言竟竖眉低喝一声:“滚!”
原来秦元庚也不欲把事情闹大,不想这李文城竟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妹妹身上,又污为流贼,逆鳞被掀,如何不怒。
众人闻言心中一阵喝彩,心中惊皆道,这三个人什么路数,如何连统领湖广地方军务,手握数万兵马的湖广行都司都不放在眼中?
“常山,给我擒下他们”李文城脸上再也挂将不住,对黑衣人命道。
黑衣人常山身形还未动,秦元庚却掏出一块玉牌晃了一下,放回身上厉声对李文城道:“再不滚打断你的腿。”
李文城尚未反应回来,黑衣人常山却脸色阴郁的轻声道:“公子,是镇西府秦家的人,都是高手。”
李文城闻言已知今日无法沾了便宜,一脸的阴晴不定,片刻恨声道:“我们走!”
几人拥簇着隐怒不发的李文城向外走去,那钱通也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如此戏剧逆转,直看得众食客云山雾罩,纷纷猜不透如何回事,只猜得叶知秋三位来头不小,起码连湖广都司府都要避让三分。
那一行人出了酒楼,李文城恨恨问道:“常山,留不下他们吗?”
“公子,单是那个丫头扔碗那一招,武功已不差我几分了,另两人绝不会比那丫头弱,尤其那掷出筷子之人,”常山顿了下,握刀的手不由得多了几分力道,眯着眼睛道:“公子,酒楼地面乃是青石铺成,你看他掷出的筷子已然插入一半,乃极速所致,筷子穿青石而不碎,是加了内力在上,仅这一招,我便接不下来。”
常山又停顿片刻,复道:“是高手!”
“如果只是普通江湖儿女,哪怕是名门大派之后,便是调遣兵力,也要留下他们,只是没想到会是秦家的人,秦家乃是本朝功勋,太祖敕封,朝中颇有声名;若调兵强行留下,必会传出风声,一旦秦家知晓,则后患无穷啊!”
常山继续道:“公子,不若我安排人盯住他们,再寻机会可好?”
思索片刻,李文成道:“不用了”他脸色阴沉的摆摆手:“既然已经知晓是秦家的人,迟早找回来便是......”
说罢森森的瞄了忐忑不安的钱通一眼,阴测测一笑,径自往镇外走去。
却说醉客居里,众食客已然看完了热闹,纷纷坐下,边尝菜品酒,边悄然议论方才的事情。
三人也重新落座吃喝,但周围食客刚经历了那一场跌宕变化的好戏,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倒是让三人感觉许多不自在了。
这时,掌柜钱林走过来,抱拳先谢过刚才援手之举,忧心对三人道:“三位少侠,刚才虽然镇退了他们,但他们可是都司府的人,只怕这时已然在调遣手下寻仇了,三位少侠当速走才是。”
“钱掌柜莫慌”秦元庚笑道:“无妨,他们不会回来。”
“这......”
见钱林仍旧有些忧心,秦元庚继续道:“钱掌柜,放心就是,我们自有把握,那几人决然是不会回来寻仇。”
钱林见秦元庚说的自信,这才心下稍定,施礼道:“如此便好,在下想请几位楼上一坐,以略表谢意!”
三人看了看,周围食客看得他们颇不自在,便谢过钱掌柜随他上楼寻了雅间坐下,那掌柜钱林方表过谢意后,问道:“三位少侠路过此处,却不知要去往哪里?”
“我等要上无禅寺!”叶知秋道。
“哦,无禅寺在羁縻山深处,云遮林密,况且路途皆峭壁危崖,甚是难寻,不过,那小丐爷倒便是住在羁縻山中,不若你们随他前往,也走的方便些,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却不料门外接话道:“几位随我进山便是,我自小便在羁縻山,路熟的很,阿苦自然将几位带到!”
随着声音进来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自是那小乞丐。
叶知秋微微一笑,唤他过来坐下,轻声问道:“你叫阿苦?”
小乞丐点头承认。
“那好,你且随我们吃饱喝足,然后我们随你进山,可好?”
阿苦自是应允,钱掌柜吩咐重新上了酒食,几人吃喝完毕,钱掌柜却是如何都不肯收下饭资银钱,众人只好作罢,辞别了钱掌柜,随阿苦进山去了。
一路上果然山道艰难,小径或没在石中,或隐于林间,虽然艰辛难行,但胜在风景别致;云雾流光、白雪覆岭、奇石嶙峋、怪木突兀,山涧水瀑清澈无比,偶有野兔临望,山鹊惊飞,只惹的秦白露欢笑连连。
阿苦本欲在前头带路,但叶知秋怕山道难行,则走在了前头,白露自是要和叶大哥一起的,这下反倒是阿苦与秦元庚走在了后面,阿苦本是孩子心性,一路行来,哥哥姐姐的喊着,不多时倒也越发的熟络起来。
阿苦心中奇怪问道:“叶大哥,你可不似第一次进这山,看路也是很熟啊!”
叶知秋轻笑道:“嗯,以前跟我师父来过两次。”
白露却是接话道:“阿苦,你与你师父寄居无禅寺,定然知道心木大师吧,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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