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却不用,我身边有个得力的人,不过还要过些时候再说了,原来跟在身边的人,还是用着放心些。”
“这却也是,”郁歌叹气,“罢了,驾驭下人权衡左右,也是咱们该慢慢学着的。”
“若是辛夷有什么得失错漏的地方,姐姐可要提点着。”二人说话间,已经在凤仪殿外,皇后自怀孕来,神色一日淡过一日,如今依旧是乏累,太医自然知道是麝香入体的缘故,可是查看多方,也总找不出漏洞,又怎敢告诉任何人?众多太医心照不宣,只能是加大了安胎的补药,日日提心,可惜,终究是伤了身子,便是这一胎可以安稳保住,恐怕日后生育,终究是问题。
不过女子生育,就是在鬼门关过了一遭,是福是祸谁又能预知,届时只需说娘娘身子忧思,伤了凤体,恐怕会妨碍生养,日后还需好好养着,他们新抱了皇子在怀中,再怎么责怪也比现在知道,却保不住身子的好。
辛夷目光却不在此,她的目光,紧紧锁在了殿上的一株香山松上,果然,韦妃手脚快的很重生之最强升级。
“娘娘这盆松长得真是好,从前臣妾来的时候,还没发现呢。”辛夷这样说着,却躲的远远的坐了,只是远远的望着。
“这是昨日韦妃妹妹送过来的,说是拿来驱写药气,总归好闻些,果然妹妹今日就发现了,也是好眼力。”皇后笑着看向韦妃,“说起来,还未谢你的好意。”
“为娘娘尽犬马之劳,本就是嫔妾的职责所在,说起来,陛下要臣妾帮着娘娘协理六宫,臣妾未能办妥,还是很愧疚的,要娘娘一直这样操劳,药不离口,还是臣妾的罪过。”韦妃起身行礼,“有愧娘娘所托,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距她失去协理六宫之权已经过去良久,旧事重提,也不知韦妃是何用意,不过可以看出的是,今日的韦妃言辞凌厉,神采飞扬,全然没了这些日子饿颓唐之气,而且,已经有好久,她在这大殿之上一言不发充耳不闻了,看来,洛偃的疼惜和宠爱真的能叫一个女子死而复生,还真是神奇。
所有人都以为,韦妃是因为洛偃的宠幸看重怜惜才会如此,却不知,她心中的另一块伤口,正在用这样的凌厉和骄傲填平,不过,感情之于物事不同的,一旦付出,终究是不能回到最初。
闲话不过几句,皇后每每维持这样面上的平和安稳,却打心里瞧不上这样冠冕堂皇的伪装,所以日日的晨昏定省,不过是瞎话几句,众人逗几句笑话,便就散了,郁歌同辛夷相扶着出来,辛夷望着远走的銮驾,轻笑道,“今日的韦妃气焰盛了好些,果然得宠不得宠,还是一眼便看的出的。”
“这便是咱们陛下的功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原在他的一念之间,不过这些日子,他除了妹妹这里,皇后娘娘这里,六宫几乎是没有偏波,雨露均沾的,再宠爱,也不过是平日多在那里坐上片刻,多给些赏赐罢了。”
“饶是这样,大家也要因为这小坐的片刻争风吃醋,若不是如此,这后宫女子,还不知要斗成什么模样。”辛夷苦笑,“终其一生就为了这片刻的时光,后宫的女子,真是好笑。”
“好笑么?”郁歌冷笑,“可是你我要的,不就是比旁人多得的这一点点宠爱吗?”
或许正是如此,二人对视良久,也只是相顾一笑,是啊,许多事情往往心知肚明,但是当真相被摆在台上的时候,恐怕无人愿意去面对,即便,自己在心中已经默念过许多遍,一目了然的清楚!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就是此时,身后却突然冲出一个女子,撞在郁歌身上,几乎是撞了一个踉跄,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人偏偏是康云袖。
“卢姐姐,”她不安的低下头去,“嫔妾不是故意要撞到姐姐的,还望姐姐宽恕妹妹这一回。”
“看来是学乖了许多,”郁歌轻笑,“不过那又如何,你终究是撞到了我,还差点波及苏婕妤,你要怎么样做,你自己知道,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姐姐,我是无心的,方才风声太大,妹妹只顾闷头走路,没有看见姐姐,才撞到了的......”
“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怪罪我们没有叫你看到了?”郁歌冷哼,“真是可笑。”
辛夷见已经如此了,也不妨做一个老好人,“姐姐,她也是无心的,有心之错姐姐教训她也就是了,如今既然她都认错,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言罢,又扭头去看康云袖,“妹妹你也是,傻站这干什么?还不看看卢姐姐磕了哪儿,碰了哪儿?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干是赔礼道歉有什么用?”
康云袖自然知道辛夷这话的意思,赔着笑脸凑上来嘘寒问暖,一个劲的帮郁歌揉着身子,伸手不打笑脸人,郁歌心中再讨厌这人,也没办法发起多大的火气来了江湖方圆。
“好在她撞到的是我,若是你这身子,她担当的起吗?”郁歌不耐烦的将康云袖拂手推到一边,“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惺惺作态了,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我也只当没你这人就是了。”
郁歌扶着辛夷往前去,全然不顾康云袖的颜面,这才是她,辛夷心中默叹,曾几何时,这便是自己,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无需把旁人放在眼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吧。
翊锦宫一切如旧,不过按着后妃的份例,尚宫局还是送来了人要辛夷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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