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声音带着些焦急,又有欢喜。
计无离确实醒了,醒后就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又疲疲软软的无半点气力,连睁眼都十分困难。想起方才与父母的“生离死别”,伤心无比,眼角滑落几滴泪。
“娘……”计无离轻轻的喊了一声。
一只手摸上他额头,又停了一会。手很柔软温热,计无离额头暖洋洋的很舒服,很像母亲的爱抚。
“你做梦了。”有人在计无离身边轻声叹道:“别胡思乱想,再休息一会。”说完那人就走开了。
计无离听出来,那是师父的声音。他轻轻喊了一声:“师父……”
却没人回答。
昏昏沉沉,微微一动就全身剧痛,费力好大劲,连眼睛都睁不开。索性懒得挣扎,任由眼皮遮住光明,松松垮垮的躺着不动。
躺了一会,就又有了睡意,正半睡半醒间,听有人进来了。
“小计,你醒了么?”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些喜悦。
计无离听出是丁追的,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半个字也没吐出来,他太累太虚弱了。
“师兄,劳你再帮他换一次药吧。”华如烟说完,就出了房门。
丁追走近床榻,也不知他如何动作,计无离就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疼痛立减,也有了些精神。努力张口,微微说道:“丁师伯,麻烦你了……”声音细不可闻。
丁追替计无离盖上薄被,咧嘴笑道:“客气什么,你好好养伤才是正经事。”丁追又朝屋外喊道:“华师妹,药换好了。”话落不久,华如烟就走了进来。
终于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得看见了师父师伯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计无离心中一暖,问道:“师父,弟子怎么了?”他已有些记不清自己如何受伤的,隐隐约约记得那日离了碧瑶峰后,似乎被人打了一下,后面的事情就全不记得了。
华如烟道:“别问了,等你伤好了再说。”丁追也说道:“是啊,小计你昏迷已有半个多月了,可急坏你师父了,还是赶紧养好伤才行,可不能再让人担心了。”
计无离一愣,自己昏迷这么久了么?又想这半个多月怕都是师父师伯在照顾自己,心有不安,竟想挣扎起身,可他重伤在身,哪里能动弹半点。
“别乱动。”华如烟似乎总是冷冷清清的,又听她说:“想你那只阴阳兽了罢,我给你抱来。”说完,华如烟又出去将哇嘎带了进来。
“哇嘎?”计无离觉察到哇嘎爬到自己身边,似正瞧着自己。
“哇嘎。”见计无离醒了,哇嘎很是喜悦,想蹭蹭他,又怕将他弄疼,便目不转睛的瞧着计无离。
“好了,你再休息一下吧。既然醒了,过几天应该就能下床。”华如烟又向哇嘎招了招手,哇嘎就听话的跑了过去。计无离微觉诧异:“哇嘎竟不怕师父了么?”丁追叮嘱他几句,也出了门。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百无聊赖之下又沉沉睡去,再醒时已是次日了。醒后,华如烟又去请丁追过来为他换药。
一日复一日,又过了半月,计无离已能下床走动,也不需丁追日日来为他换药,只是内伤未愈,仍不能剧烈动作,却已能运转法力,打坐修炼了。法力既已恢复几分,身子复原的就更快了些,再不几日,身体就已近痊愈。
这日正午,计无离坐在院内石凳上,静静地看着哇嘎在院内玩耍。
“哇嘎,明天我们就回石海峰吧。”打扰师父这么久,计无离早已愧疚难安。
哇嘎正津津有趣得追逐着几只秋蝶,未听到计无离说话。
“也不知道师父去哪里了。”计无离忽然想到,师父近几日似总不在院中,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
自入翠虚门,出生病受伤,计无离无一日不刻苦修练,像今日这般安静闲逸的陪着哇嘎,却是稀有。天高风轻,秋色正好,不惊风雨,悠然自得。
闲逸的时光总是容易被打破,傍晚时华如烟匆匆的回了院子,满面愁云。未等计无离问好,华如烟就开口问道:“门内不太平,你要不要下山?”计无离云山雾罩,疑问道:“师父,弟子不懂,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华如烟摇头道:“我说的有些不对,已不仅是翠虚门不太平,整个渡陵洲修仙界都已不再平静。”计无离更是疑惑,问道:“师父,渡陵洲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跟你说也无妨。”华如烟坐了下来,说道:“你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的么?”计无离沉吟道:“弟子那日从师父这里回去,在路上被人从后面偷袭了。”又抬头问道:“这与渡陵洲不安宁有干系么?”
华如烟点头:“翠虚门虽算不得渡陵洲最强大的门派,却也是数百年无人敢上门生事,便是那五大门派,也不敢欺负到我们门派之中。”计无离问道:“那日上门的是哪个门派的?莫非是……”计无离想问偷袭伤害自己是是否翠虚门同门。
华如烟猜到他心思,摇头道:“是归墟谷的人。”
“归墟谷?师父您不是说他们实力与本门相若么?怎会如此猖狂嚣张?”计无离大惑不解,又问道:“莫非正是归墟谷搅得渡陵洲不太平?他们怎会有如此实力?”疑惑重重,计无离一时竟忘了礼貌规矩。
华如烟也不在意,叹道:“说来话长,为师就告诉你前因后果,你再决定是去是留。”计无离自然不会轻易离开,说道:“师父请讲。”
华如烟道:“为师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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