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才,他好像说了一个奇怪的词儿,玉书皱起眉来,他说“这一界”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儿,也不得其法。玉书敏锐地察觉到,这府里的人正在渐渐醒来。
于是,她很快闪回帐内,去了周身寒气和衣裳,重新躺在胤禛身边。
这时,从昏迷中苏醒,却仍沉浸在睡梦中的胤禛却有些不安地皱了皱眉。他无意识地伸手摸索了一番,直到将玉书重新搂入怀里,才舒展开了眉眼。
被胤禛用双手双腿禁锢住,玉书只看了他一眼,便再无反应。她便任他这般搂着,自己却仍仰望着帐顶,仔细翻查着与苏玉倾刚才那番对话的所有细节。
这个叫苏玉倾的男子,功力自不必说,肯定是在她之上的。为人也是看着十分有礼有节,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给人感觉,倒像个谦谦君子了。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不知道,这个苏玉倾到底是个真君子还是个伪君子了。
不过,不管如何,她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不能暴露空间和系统的秘密。
这般引人垂涎的重宝,别说君子了,恐怕便是圣人也会动心。
而且,思来想去,他这番话中,仍有两个疑点。
苏玉倾说,她是他在这一界遇到的唯一一个同道之人。
“这一界”和“唯一一个”?
玉书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就有奴才一如往常地过来小声叫起了。
没人发现之前他们有什么不妥,玉书对此倒并不意外。连她都能对自家丫头做到的事儿,没道理比她更厉害的苏玉倾做不到。
听到奴才们的叫起声儿,玉书佯装熟睡,纹丝儿不动。
倒是胤禛呼吸一变,缓缓地睁开眼来。
见玉书一副仍在熟睡的样子,胤禛便轻轻地将自己的手脚从她身上挪开,掀开被子。
担心透了凉气进来,他只将帐子撩开一条小缝儿,而自己则侧着身,动作迅捷地出了帐子,将床帐掩好,坐在床沿上。
奴才们无声无息地开始伺候他洗漱。他们尽量放轻动作,以免吵到正在床上睡觉的另一个主子。
玉书的丫头们对胤禛已经起床,而自己主子还在床上赖着这事儿,也再不诚惶诚恐。这会儿正退到了一边儿,以防碍手碍脚。
反正每次爷在这院子里宿过以后,都不让她们这些奴才打扰自家主子在床上补觉,她们便也都习惯了。
往常,她都会在胤禛起床不久,就起来与他柔情蜜意一番。今儿个刚受了惊吓,玉书实是没了挂上面具,再去应付胤禛的兴趣。
于是,她就一直装作累极未醒,直到胤禛被奴才们打理好了,将要走了,她也没有起床送他的意思。
谁知那位爷却没转身就走,而是来到了床边,上身钻进了帐子里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在觉着她体温并无异常之后,胤禛这才收了手,自语喃喃道:“累得这会儿还睡着,看来昨儿个真是太过了。以后可再不能如此了。”
念叨完了,退了出去,仔细掩好帐子。
等青衿她们将他送到门口,胤禛叮嘱道:“便让你们主子睡,能睡多久是多久,你们轻着点,别吵着她。”
又想了一下儿,道:“也别太纵着她了,早膳还是要吃的。若她九点还没起来,便叫你们主子起来吃早膳。知道了吗?”
青衿几人立即行礼道:“是,婢子们遵命。”
“嗯,”胤禛满意地点点头,“回去伺候你们主子去吧。”
从早晨那一场惊吓开始,玉书的神识一直是处在外放状态。
于是,这一幕被她清楚地看在了眼里。
玉书坐起身来,神情复杂地望着胤禛离去的方向,闭了闭眼后,眼底的情绪又回归了平日里的冷然。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荼蘼痕迹,蹙了下眉,可她还是忍住了去空间清理下的欲-望。
那人不知本事究竟如何,她现在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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