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巾,形容滑稽又可笑,着实看不出哪像高明的郎中。
他打量了一眼这个姿容奇美的小女娃,眼里闪过异彩,笑着解释道,「无碍
的,这是我家祖传金疮药,名叫铁扇散,必须用扇子用力扇,才能立时结疤,可
免破伤后患。」
果然,不多时,宇文澈后背上的伤渐渐收口。
好厉害!明月惊羡不已。
邵伯要了纸笔,写好方子,又冲明月招招手。
明月走过去瞧,只见洒金笺上墨迹淋漓,笔走龙蛇。
铁扇散:象皮(切薄片,用铁筛微火焙黄色,以干为度)肆钱、花龙骨(用
上白者)肆钱、古石灰(须数年者方佳)肆两、枯白矾(将生矾入锅熬透,以
体轻方妙)肆两、寸柏香(附松香之黑色者)肆两、松香肆两(与寸柏香一同熔
化,倾水中,取出晾干),共研极细
◣最∵新╜
末,收纳罐中。遇破伤者,用敷血出处,以
扇扇之,立时收口结疤。忌卧热处。如伤处发肿,煎黄连水以翎毛蘸涂之即消。
七厘散:麝香伍分、冰片伍分、朱砂伍钱、红花陆钱、乳香陆钱、没药陆钱、
儿茶两、血竭肆两,共为细末,瓷瓶收贮,黄蜡封口。随时皆可修制,五月五
日午时更妙。专治金石跌打损伤,骨断筋折。血流不止者,干敷伤处,血即止。
不破皮者,用烧酒调敷,并用药七厘,烧酒冲服。
邵伯见她看完,接了过来就着烛火烧了,好整以暇的问道,「记住了吗?」
明月点点头,水亮的眸子划过疑色,略略不安,「邵老伯,您肯出手救他,
我们承情尚恐不及,这方子乃是您家祖传幸秘,这……!」
邵伯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她,「女娃娃,你娘还叫我一声叔父呢,论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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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叫我一声叔爷爷!你这小娃娃看着就伶俐讨喜,当叔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好了!」
明月听了神色一肃,重新大礼拜过,「明月失礼了,在家时并不曾听家慈提
及这门亲戚。请教叔爷爷名讳,待明月回家也好告知亲长,再上门致谢!」
邵伯古怪的笑笑,「嘿嘿,你娘怕是不愿提起我,你还是别说得好!」他说
着话就往门外走。待看到季多多又说了句,季丫头,让厨娘给那小子预备点补气
血的粥汤!
他的话着实奇怪,似有无限玄机,明月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其实这老少两
个闹了个满拧,此娘非彼娘,说的并不是一个人。
烛影摇红,小小的舱室静谧又安稳,像是风暴的中心。
明月目光复杂的看着宇文澈,他原本与她关系极为简单,浮云偶尔投影波心,
做个逆旅的妙友不好么?可是他非要强势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为此不惜把她的
所有破坏的一干二净,叫人如何能不恨?但是,就这么一个人,又舍命救她,受
了他的恩,再说仇似乎就不能那么理所当然,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宇文澈脸烧的通红,唇上的皮燥的有些发裂,嘴里隐隐喃喃的说着胡话,明
月细听了好久,他似是……在叫娘……,她蓦的心里一软,端过茶盏,慢慢的喂
他喝水。
谢家大小姐从来都是被照顾被伺候的,于是大半水儿理所当然的顺着下颌流
到脖子后头,好在旁边没人看到如此窘相,她又忙用帕子擦拭,心里却把宇文澈
又骂了几回!
宇文澈于焦山火海里忽的闻到似曾相识的清凛香气,人虽然失去了意识,身
体却尤记得醉人的滋味,毫不犹豫的张口吞住,慌不迭的吮吸。
明月看着自己被坏人忽然含住的指头,气的粉颜涨红,纵然隔着一层帕子,
也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舌儿,慌不迭的夺手,却给那人咬的死死,又疼又麻,忽的
被舔了一下指腹,瞬间酥意袭上脊骨,再给吮了几吮,也不知怎的,周身就跟要
化开一样发软,就连腿间羞处的嫩蒂都突地跳了几跳,身子不自觉的要跌到那人
身上去,吓得她死命的挣脱,往后跌退了好几步,一颗心突突悸跳,我这是怎么
了?
陪从的酒船里释放出若有若无的食材气息,是船娘在煲汤,红参、黄芪、白
术……,季多多倚在船舷,无聊赖的分辨那些味道原本属于什么材料。
雨已经停了,四周围静的有些可怕,空中忽然传来细微的振翅之声,季多多
伸出手,一只红睛墨羽的鸽子落在芊芊玉掌上。
她伸手摘下鸽子腿上的信筒,巴掌大的丝帛,上面的内容让她惊疑,不是这
么巧吧?想到方才在明月沐浴时不经意瞥到的物事,心里又莫名觉得,可能还真
的就是这么巧!
明月仔细的看着丝帛上的画样,「凤立清桐」,九天之上的羽族之王踩着玉
白桐花傲视寰宇,虽不甚清晰,可凤目里骄矜疏傲还是看的清清爽爽。她的柔荑
虚虚的按着薄袄,那下面有一块玉佩,玉佩上雕的是一模一样的图样,「凤立清
桐」。
「月儿这个你贴身戴好,小心不要给人家瞧见。若是有一天,你看到有人拿
着同样的图样,你可以让他做任何事!记住,是任何事!」
这段记忆隔得太久,都有些模糊,明月慢慢的想着当时妙慧师太和她说话时
的神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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