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好的,大王,您有事叫我,我就守在您寝宫的门口,我哪也不去。”吴少棘站在原地,觉得头皮发麻,脚也有点软。
“我说出去!立即!现在!滚!”游赦发怒了。屋子里的易碎物品,砰得一声炸裂,多少名贵的瓷器,转瞬间全部变成了碎片,狼狈地落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是!属下这就滚。”吴少棘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万般不敢怠慢,迅速将身体团成一个团,滴溜溜地滚了出去。
吴少棘一走,游赦痒不欲生,也没有了顾忌,变成了原形,他在雕花的大床上,像快要溺死的鱼一样翻滚着、折腾着。
巨大的蛇躯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肿的包。有的被挠破了,还露出了丝丝的血迹。
游赦陷入了狂暴之中,他嘶吼,他愤怒。
可怜,威风凛凛的黑背紫花巨蝮蛇,如今成了一只癞皮蛇。
不知过了多久,游赦恢复了人形,他的眼睛是通红的,里面布满了血丝,眼下是一片青黑。
“来……来人。”他将烈酒浇灌在破损的皮肤上,喘息着说道。
吴少棘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在了门口。游赦一传唤他,他立刻答应了一句,推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已不复当初的奢华优雅,变得狼藉,几乎都成了废墟,游赦的状态可谓是非常之不好,头发凌乱,面容扭曲,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皮肤结出无数的包,掺着血丝,流出了点点的脓水。
吴少棘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望都不敢望,垂着眼睛说:“敢问大王,您有何吩咐?”
“去!再去拿一百二十坛的火云烈。”
烈酒汩汩地浇在挠破了的脓包上,游赦的身体剧烈地抖了抖,他游走在在痒与疼的边缘,龇牙咧嘴,扭曲地笑了起来。
火云烈,酒如其名,酒性非常地浓烈,才饮一口入喉,酒液便如烧刀子一般割入了肺腑,在腹中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因其材料珍贵,炼制不易,可谓是千金难得,纵是游赦有天大的神通,也不过搜罗了这百余坛来。
如今,为了止痒,游赦也是豁出去了。
管它浪费不浪费,且今宵有酒今宵醉吧。
吴少棘这回不敢再废话连篇了,点头后便要屏退。
临走到门口时,游赦却又叫住了他。
“慢着,把焚天炉带走。”游赦掷出一个双耳小丹炉,他露出一排白厉厉的牙齿,凶戾十足地从牙缝里挤出话语:“将参果果等人,押去祭炉!”
定要将她挫骨扬灰。如此,方解我心头之恨。
吴少棘如秋风中枝头上,那飘飘欲坠的落叶,浑身抖啊抖地接过了焚天炉,又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吴少棘先是将蛇大王要的酒,差小妖赶紧送过去,接着又揣着焚天炉,来到了地牢。
“参果果,白沅,你们的死期到了,哈哈。”吴少棘阴险地一笑,正要抖开包住焚天炉的布,焚天炉却自己摇摇摆摆地飞了起来,炉盖自动掀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参果果和白沅一口吞了进去。
吞了他们俩,貌似还不够,焚天炉在空中兴奋地转了个圈,嗖地一下变大,把周围牢房里关押的小妖们,全吞了进去。
焚天炉晃了晃,似有点作呕,想吐,炉盖嗖地飞开,它向下倾斜45度,哗啦啦一声,焚天炉不甚满意地将一堆小妖给吐了出来。
那些小妖穿着破衣烂衫,衣不蔽体,被焚天炉吞下时本已绝望,没想到还能被吐出来,他们来不及震惊,脚一沾地,立刻撒丫子逃命了。
焚天炉吐了半天,抖出了不少火星子。
看到这里,吴少棘整只妖已经傻了。
明明焚天炉上什么也没有,吴少棘愣是觉得炉上有双犀利的眼睛,在挑剔地审视着他,就好像是小金刚他们,在对着烧鸡、烤鸭评头论足似的。
吴少棘只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他流下了一滴冷汗,扑通一声跪下,“炉哥,小的给跪了,求放过呜呜呜……”
焚天炉高高飞起,炉盖要合不合的,像是有点烦躁,不时有火星子从缝隙里飞出来,带着灼热的温度。
吴少棘觉察到了一线生机,他觉得,炉子是想让他不要废话连篇,有话赶紧说的意思,他冒着汗说道:
“炉哥,小的瘦巴巴的,浑身上下没多少嚼头,且小的五个月没洗澡了,看着干净,其实味道臭的很,不仅臭,还很老,老的能咯牙,另外,小的上有八十老人,下有嗷嗷待哺两岁小儿……”
霜月刀与焚天炉
第27章焚天炉与霜月刀
焚天炉不耐烦地晃晃炉身,喷出一口火焰,燎了吴少棘的头发、眉毛还有胡须,却没伤到他其他的地方。
这吴少棘看着挺风雅,没想到里边穿了个红色大裤衩,焚天炉嫌弃地扭过了身,嗖地一下子原地消失了。
在焚天炉的威压下,吴少棘忍了半天,愣是没敢动。这会子,眼见炉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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