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半条街。
宫半槐从前浅眠,但自从与她同榻,从来都是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除非是梦中找不到她,会腾地一声坐起。
好几次,宫寄真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宫半槐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盯着自己,便问他:“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宫半槐只说:“我找不到你了。”
“骗子。”宫寄真看向他,他盘腿坐在床上,真丝睡衣领口散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稍显瘦弱的身板。
“睡着了,你能知道什么?”宫寄真回到床上。
宫半槐为她盖上被子:“我就是知道。”
看似无理取闹的话语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撩动人的心弦,看来说情话真是一种天赋。
宫寄真替他将头发别在脑后,拨开他散乱头发变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饱含最纯粹的炙热,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触电一般,她便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举动。
宫半槐慢慢将身体朝她这边倾斜,将唇印在她的唇上。
宫寄真遇到过很多情场高手,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宫半槐这样笨拙,一个吻他都生涩无比,全无技巧,可就是这样的他,却能让她心潮澎湃。
望着宫半槐熟睡的侧颜,宫寄真陷入沉思,回忆两人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
如同总裁文俗套的开场,不过被睡的人是心甘情愿。
宫寄真有时喝点小酒,没想到那天却犯了大错,宫半槐来找她希望缓和关系,宫寄真有些看不得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将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态度,将他向后一推,成功见到他惊讶不安的表情,并令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保持了这个表情。
一觉醒来,宫寄真发觉衣服整齐地叠在一边。自己怀里睡着某人。
“如果姐姐你喜欢掌握先机,我可以配合。”
宫寄真最受不了一本正经地说着骚话的人,捂住了他的嘴,注意到他手腕上的伤痕:“别动,我帮你上药。”
翻找出药箱,宫寄真本以为可以获得片刻的安静。
谁料宫半槐不肯按照她的想法安静如鸡。
“无论你有什么癖好,我都可以。”宫半槐补充一句,宫寄真竟然从他话语间听到一丝……娇羞?
扔掉药瓶,宫寄真结结实实将他暴打了一顿。
原本两人处于保密状态,谁知向晨还是藏不住事。
每每见到宫寄真,向晨不知为何,总出于某种责任去照顾她,明明他才是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
一来二去,众人心里猜了个大概,却也都看破不说破。
角诚意不是个委婉的人,当面问过她这件事,她只晃动酒杯却并不答话。
回家时已经很晚,宫寄真看到宫半槐早已经枯坐在客厅沙发上,想来是等了她很久。
但宫半槐黑着脸,看上去不适宜与他对话。
她换了鞋子跌跌撞撞上楼,酒精作用她重心不稳一个差点摔倒在地。
宫半槐一把将她捞起,毫不费力抱着她上到二楼。走到床边,却并不放她下来。
将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隆起的肌肉。宫寄真一下子清醒不少,惊讶于从前瘦弱的少年像是一夕间长成了男人。
“如果,哪怕,我是说,”一向不说废话的宫半槐一反常态,“你不能接受我做你的男朋友,那么做床伴,做保镖,做奴隶,我都愿意。”
宫寄真笑起来,手指垫在他下巴处,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跟踪我?”
“不,是向晨告诉我的。”出卖起基友来,宫半槐无半分愧疚。
“出去吧。”宫寄真从他怀中挣脱,脸色一冷。
宫半槐愣一下,没想到宫寄真会突然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讲话。
“我让你走!”宫寄真一指门口,红色的指甲配上她流转的眼波,不怒自威。
宫半槐垂下眼眸,走出门去,但刚走出门没两步,突然间想明白什么,折返了回去。
宫寄真正背对他,摆弄窗边的风信子,听到脚步,头也不回:“怎么回来了?”
宫半槐从背后抱住她,将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我说让你走。”
“我真傻,”宫半槐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姐姐,我真的太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又把番外修了一次,终于完结了!
第一次尝试正剧风,回过头来看,好多地方不尽如人意,力量体系设定有些不足,权谋斗争也很小白,感谢大家不嫌弃。
我觉得我还是适合狗血变态文……
听说求评会有小可爱随机掉落~
厚着脸皮携考斯特先生讨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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