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见他没有回话,却也并未失望,接着道:
“这次跑出大理本是想游山玩水,感受一下大理之外的风土人情的,但这缘分就像是…”
段易正说话间忽然起风了,晴朗的早晨本是不会轻易刮风的,但这风说来就来了,谁也挡不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像是这风,忽然就来了,在下虽只与神仙姐姐一面之缘,但见之不忘,朝思暮想,辗转反侧。’
段易顿了顿
“方才,又听李兄说神仙姐姐在忘江楼中受苦,心中悲愤异常,实在不忍,便想着定要把神仙姐姐从忘江楼中救出来。”
段易终于停了下来,他又看了看叶孤冷,叶孤冷也在看他,仍然用尽量凶狠、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并不恐惧他的追杀,也应该有一些异于寻常的表现,他毕竟是一个被人追杀的人,是一个被眼前的这个杀手当做是猎物的人,叶孤冷有些失望了,他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找不到他的任何对他刺杀他有利的他的弱点,这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像是炎炎夏日的一阵清风,像是雨后的彩虹,完美,没有瑕疵。
段易仍然笑着道:
“但忘江楼中机关重重,守备森严,以在下一己之力,恐怕是救不出神仙姐姐的,无奈之下,便打起了王十八的注意,但这王十八却被阁下给杀了,在下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请阁下成全了!”
他说这话时始终微笑,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像是理所应当一般。叶孤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软剑,紫薇软剑,此人怕是与独孤求败有些渊源,但段易可不识此剑,他连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可不想和你打,若是真打起来便伤了和气,若一不小心伤了你,你便不会帮我就神仙姐姐了,若是我打不过你,你不小心杀了我,那你便更不会帮我救神仙姐姐了,那可如何是好,到时神仙姐姐可要受一辈子苦了。”
说着竟黯然神伤,叶孤冷越听越气,作为忘江楼中的顶尖杀手本不应该又任何情绪,或许他本就不适合做杀手,他皱了皱眉,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抖,这本是软剑,他这一抖竟将剑抖的笔直,直指段易;
“你有把握胜我?”
他终于说话了,段易喜出望外:
“自然是没把握的,我又没和你打过,怎会有把握胜你。”
叶孤冷微微一笑,他也不知为何而笑,这或许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笑,他在笑,手中的紫薇已脱手而出,一道紫光向着段易的面门疾驰而去,像一条毒蛇闪电般的袭击他的猎物,眼见这紫蛇张开巨口,露出毒牙向着段易两只眼睛咬去,这忽然的变化,让段易有些猝不及防,他用力睁着双眼,盯着这把剑,左脚向左踏出半步,身子随之倾斜,而此时叶孤冷如鬼魅一般竟已来到他的身前,段易侧身的同时右脚向后踏出一步,侧身向后跃了出去,叶孤冷左手握住剑柄,右手握拳,一拳打出随后顺势转身将左手中的剑挥了下去,整套招式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段易躲得甚是及时,虽然有些匆忙,但并未失了逍遥派轻功的优雅与飘逸,也多亏了这凌波微步,否则此时段易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叶孤冷有些诧异,对方竟能如此轻易地躲过他这一剑,二十年来他杀人从来都只是一剑,他的剑法虽抵不上独孤求败,但十之七八总是有的,但今日他却失手了,叶孤冷的心中难免有些愧疚,他愧对这把剑,愧对独孤求败。但,更多的是渴望,渴望与段易一战。他站直了身躯,静静地凝视着段易,段易见他如此,竟也收齐了上扬的嘴角,正了正发髻,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整了整衣襟,也静静地凝视叶孤冷,然后,转身便逃,塔克没想过要和叶孤冷打。但叶孤冷那肯放过他,仍然紧追不舍。
段易叶孤冷二人离开十八酒楼后不久,这里又飘进来两个人,一黑一白,手持哭丧棒,白的,面如,身着白衣,头戴白色高帽,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黑的,打扮正相反,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这二人俨然是黑白无常的打扮,不过他们没有长长的舌头,白的也称作是谢必安,黑的是范无救。这二人看到王十八的尸体先是一愣,随后谢必安抬起一脚踹在了范无救的身上:
“去他娘的,让你快些赶路,你非要帮人家小寡妇挑水,挑水就挑水吧,也到算是你功德一件,但你倒是跟人家好好说话呀,站在人家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的盯着人家,水不但没挑成,到把人家小寡妇给吓死了,害得我白白废了一滴玄冥圣水,这到也都是小事,但如今这王十八死了,误了教主的大事,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担待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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