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后的身世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段时间南郡王也是步步相逼,下令彻查。
终于,过了月余,八月十四这日早朝,南郡王再度把此事提了出来。
“皇上,关于皇后是南蛮国甄宣威之女一事,所有的证人皆已经到京,微臣今日也带了入宫,恳请皇上宣他们入殿,还原事实的真相!”南郡王出列,毅然启奏。
云澈道:“此事事关重大,确实需要彻查,只是,眼前有一事比这件事情更重要……”
南郡王不等云澈说话,便沉声道:“此事关系我宋国命运,关系我三万将士枉死的内幕,眼下还有什么事比查清此事更重要?微臣以为,皇上有心拖延,糊弄其事,皇上莫要忘记,您是一国之君,当以宋国百姓为念,莫要被身边的祸水妖女蒙蔽欺骗!”
云澈脸色微变,冷冷地道:“然则,南郡王是在指责朕?”
南郡王躬身,语气却异常严厉,“微臣自先帝起,便一直忠心宋国,常年所忧,也是宋国百姓。微臣以为,皇上之前一直勤政爱民,决断英明,有先帝之风。可自从娶了皇后,后宫怨言日渐高涨,指责皇上未能雨露均沾,而更有御医证实皇后再也无法诞下龙睿,皇上不思宠幸其他嫔妃,不念早日诞下帝睿稳定民心,却一意孤行专宠皇后,导致后宫形同虚设,此言,又岂是明君所为?而皇上又因娶了皇后,而疏于朝政,每逢有急事,总要到凤绡宫请人方能面圣。而如今皇后身世一事,已经有多方证据证明她乃是南蛮国的内应,皇上却不思追查,反而放任宠信,试问,皇上心中可还有我大宋江山?可还有我大宋百姓?”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泪水纵横,跪在地上,口中凄厉地呼喊着,“先帝啊,您睁眼瞧瞧,昔日的鼎安盛世,如今已经荡然无存了,若任凭皇上胡闹下去,只怕我大宋迟早落入南蛮国之手……”
他的悲声煽动了一群老臣的心,念及先帝,百官也是忧心忡忡,有几位老臣纷纷跪下,“皇上,请彻查此事,不能叫宋国的江山断送在祸水手上啊!”
“皇上,姑不论皇后是否内应,可她的身世着实可疑,还请吾皇下令彻查,若查证皇后乃是南蛮国的人,还请皇上废后!”
云澈静静地看着底下哭成一片的老臣,当中,不乏有真心为朝廷着想之人,也不乏居心叵测之徒。lt;gt;
凤太傅因凤鸣路之死一病不起,后得知此事,坚持每日早朝都务必到来,为的就是舌战南郡王,这些日子以来,幸亏有他压制,南郡王才不至于每每得逞。而如今听到南郡王与一众老臣的话,不由得怒容满脸,厉声道:“宋国有你们这些臣子,怎会不衰退?国家大事不见你们如此上心,揭人身世如此的尽心尽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这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有你们才知道,如真心为我宋国好,该把此事先行放下,江南水灾,你们可想到法子了?淮北地震,是否尽心尽力救灾了?还好意思高呼先帝,先帝瞧见你们这等模样,只怕龙颜大怒!”
他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他震怒的声音一起,震慑了一大部分的臣子。只是南郡王哪里这么容易被他吓倒?正欲反驳之际,大殿之前,有宫人高声呼喊:“皇太后驾到,北国皇帝驾到,北国皇后驾到!”
百官皆是一愣,北国帝后什么时候来了宋国?
北国与宋国长年交好,算是兄弟邦,两国通商,经济迅速发展,农业也因有北国的技术支援而达到空前丰收的水平。
南郡王也是微微诧异,他的夫人是北国的公主,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妹妹,按理说,北国皇帝到来,应该事先通知一声的。
云澈面无表情地道:“朕方才说的要事,便是北国帝后来访一事!”
太后领着北国皇帝皇后进入大殿,百官行礼叩拜,“参见皇太后,参见北国皇帝,参见北国皇后!”
太后走上九五石阶,坐在皇帝身侧,而御前宫人急忙搬来椅子,放置于九五石阶之下,请北国皇帝与皇后就座。lt;gt;
北国皇帝年逾四十,俊美不凡,只是那般淡然地坐着,也叫人感受到无端的威严和压迫感。而北国皇后轻纱蒙面,只露出眼睛,身穿北国皇后礼制服装,头戴百宝凤冠,气度雍容华贵。
太后含笑道:“哀家刚才还没入殿,便听到凤太傅的声音了,其中还提起了先帝,不知道在说先帝的什么丰功伟绩呢?哀家最喜欢的便是听人谈论先帝的功绩,如今北国帝后也在,不妨多说一些,好叫北国帝后也了解先帝多一些!”
南郡王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许多念头,此事若当着北国皇帝面提起,皇上定然会碍于面子而下令彻查,否则,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只是这样一来,便彻底激怒了皇上,日后君臣见定落了芥蒂。
可这大好时机,他又不愿意放过,权衡之下,他毅然出列,道:“回禀太后,臣等正上奏皇上,敦请皇上彻查皇后身世一事!”
皇太后眸光微微抬起,“哀家也曾经听闻外间的传言,只是传言到底是传言,不尽不实,大殿之上,有多少国家大事等着尔等商讨?这话题暂且休提!”
南郡王豁出去了,毅然跪下道:“太后,皇上,此事关系我大宋国运,还请太后与皇上重视,准许微臣传召证人入殿查个明白!”
云澈微愠,“南郡王,你一再出言相逼,到底有何居心?”
南郡王低头,细长的眸子敛住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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