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如此肆无忌惮
并不是仗着你爱我
而是至少在失去你的时候我还能存活
天色渐暗,我与金泰亨也带着顺心溜达了一圈回来了。
吃过晚饭,便帮着韩恩雪一起刷着碗。
气氛莫名的尴尬,只听见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与流水声。
韩恩雪一直微垂着头,表情有些凝固,只专注着手中事。
自己却会时不时地瞄向她,有些漫不经心地洗着。
“我脸上有花么?老盯着看”
韩恩雪突然的出声,使得自己像个心虚的孩子,连忙否认“没,没有……”
“对我好奇吗?”
“……有点吧”
“嘻嘻……我也是”
韩恩雪勾起的唇畔弯出了月牙的弧度,煞是好看。
“你对我也好奇么?”
她没有再接话,只是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意,我也便不再多嘴。
又恢复到了无声的境地。
……
乡间的冬夜格外的宁静,只要是微风起,沙沙声便听得很是真切。
铺好被褥,金泰亨从浴室走了出来,随意地擦拭了头发,倒头就睡下了。
“你这样会头疼的,先吹干吧”
我拿起吹风,跪坐在他跟前,手刚触碰他的额头时,竟发觉有些轻微发烫。
蹙起眉,担心地开口“怎么不舒服了么?”
“没事,可能着凉了吧,睡一觉就好”
“赶紧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然后吃点药再睡”
他点点头,很乖地坐起身,垂着首,微眯双眼。
稍微折腾会,他便躺下了,带着一点鼾声,还算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外面的浴室被韩恩雪占领着,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没好意思催促她,只得耐心的等着。
不知不觉竟在沙发上睡着了,再度醒来时身上也披着厚厚的毛毯,整个屋里的灯也调到了最暗。
踏着细碎的步子,蹑手蹑脚地移至房间,却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透过窗外的月光,能隐隐约约照出两个人形,甚是亲密。
那是韩恩雪,用嘴覆盖上了金泰亨的唇,伴着甜腻声,纠缠在了一起。
依在门口的自己,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正发生的这一幕,不敢置信。
“我爱你”
是韩恩雪能融化整个积雪的火热之声。
“我也爱你……”
没有丝毫犹豫,金泰亨温文尔雅的低音,像是无数的针头穿透皮肤,直达血管最深处。
钻进韩恩雪的耳里深情款款,却扎得我痛苦难耐!
死命地捂住嘴,瞳孔已然放到了最大,随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浸湿了不停颤抖的唇角。
一切希望似是决了堤的洪流,在瞬间坍塌!
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
……
脑海里像被无数颗炸弹接二连三地轰炸般,再也无法思考,发了疯似地狂奔着。
直到累得麻痹了所有神经,再也动弹不得,霍然倒了下去。
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白雾一圈又一圈的从眼前散开,凝聚成霜,打在脸上,合着泪珠,滴进土壤。
这算什么?自己底算个什么?
哪怕是付出三十年的寿命又怎么样?不是自己的终究会被夺。
金泰亨爱的人始终都不会是我!
自己只不过是个代替品,在那个人还未回到身边时,不要脸的替补上位,居然还享乐其中。
只不过是被梦婆控制着,强迫着,操纵着,才得来的眷顾。
然而在真爱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的可怕。
早该明白的呀,早该只晓得啊,迟早都要离开,现在与三年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呵!竟落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当上空再一次显现出灰白,我已经踏上了返回首尔的火车。
……
2月11日,大雪
在那晚之后自己只发过一条i给金泰亨,内容便是不要再找我。
这几天住在父亲新租的房子里,本在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拿,也只能穿着之前叫父亲带回来的,他的旧衣物。
手机关机,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窝在房间,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懂得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继续躺回床上。
父亲也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每天打理着一些花花草草,也会煮出美味的食物,偶尔经过客厅也能注意到他手捧着书在专注地看着。
地上没有了酒瓶,也少了香烟,父亲的变化很大,大到自己差点就原谅了他,差点觉得以往那些不堪入目的所作所为,都可以烟消云散。
晚饭过后,也忘了洗漱,直接又窝到了床上,窝在被子里,直到深夜,我才起身。
换上了一件白衬衫,穿着超短裤,披上一件大衣,游荡在了酒吧里。
已经有太多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不用控制自己内心的氛围,强烈的dj舞曲使细胞全部都膨胀开,沸腾着,敲击着心脏,可以忘乎所以。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脱下了外套,因着这件衬衫是他的,所以显得很大,又是v领的,开至胸前,有些底,半露的sū_xiōng若隐若现,似是故意勾引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吧”
满脸谄媚的中年男人,端着两杯酒晃晃悠悠地坐在我身边。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
“要不是话,我可以带你玩啊?”
“好呀,玩什么?”
中年男人见我如此的爽快,表情更是兴奋了起来“干了这杯,就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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