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想程疆启二十岁是什么样子呢,也会像程佚对女孩子这样心细然后又嘴巴很坏地数落她吗,如果她今天遇上的是二十岁的程疆启又会是什么样呢?
岳缘神游在外,心下坦然并不设防,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卧室里空气忽然异样了起来。
程佚冷不防被岳缘抬脚踹上了胸膛,结实的胸肌和骨头相撞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小淫棍!你喘什么?”
程佚手臂撑在床上仰面向后,按着胸口喘气,“……小爷我伺候你累了不行?”
女孩子白藕一样的细长纤秀的脚踝踹人竟然也可以那么大力。
他伸手把药瓶扔在床上:“你这样儿可忒大了!什么行市啊?我头回给人擦药,你就这么对我啊?”
“我该怎么对你!”
程佚仰面正对岳缘,抬眼睨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对我,知道自己脸红了吗?”
“别在这里人小鬼大了好吗?你不是以为我会害羞吧小鬼,我这是气愤。”
他突然起身逼近她,阴恻恻地开口:“岳缘你是不是也太不小心了?”
“我……”他注视着她的神色,没有再迫近,似不愿再和她多言,伸手刷地拉好她的衣摆,冷哼一声跨下床。
谁知道岳缘飞快追出去,先他一步关了所有房门,又锁上自己的卧室,关他在客厅自生自灭,最后隔着门跟程佚说只许他睡沙发才去上床睡觉。
哪知道程佚这个人还真是奇怪,看着挺社会吧,偏偏还挺听她的话,半夜她出门偷偷看他,一米九的个子愣是在客厅沙发上窝了一整晚都不动地方。
平心而论,岳缘并不觉二人关系出格或者有太多异常,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有根诡异的枝丫要暗自抽芽,让她不敢肆无忌惮,不能有恃无恐。
这一点在迈进盛钺大堂时,便恰如其分地印证了,好像在讽刺她。
两人进门,公司正厅的电梯正在缓缓合上,阴影暧昧辨不清来人。
并不是完全赶不上的距离,她却下意识缓了缓脚步。
平日里是公用梯,有时也会作为领导或重要来宾的专用通道。
“怎么不上去啊岳经理,”他走在她身侧,歪脖儿打量她:“心虚了?不敢让他看见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敢?”
他直视她的眼,像是在审度她的心是不是真的无辜。
“因为我是你窝藏的共犯。”
十九:夜雨 不知深浅(1v1) ( 带刀大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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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夜雨 不知深浅(1v1) ( 带刀大福 )十九:夜雨
借着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东三环上堵了个水泄不通。天色几乎全黑了,大雨砸在墨色车玻璃上噼噼啪啪地作响,细密的水珠离心飞溅,满挂在窗上急剧地流淌,远处灯火透着星星点点的光在雨幕里闪烁地越发朦胧婆娑。
“‘插翅难飞’指的就是现在。”岳缘困在驾驶座上,扬脖看着前面此拦彼截瘫成一片的车流,无不闷气地讲。
她一边随着前面那辆黑色凌志缓缓驶行,一边将手中的二期回购股权合同在id里左右分栏,和原合同对比看,皱眉道:“‘回购条件’的第十项附条件中间丢下了一段,连着协议书里的四方主体后面,乙方和丙方条件就对置了。”
她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周琮惺忪的脑袋一下清醒了不少,他压下一个长长的呵欠,安抚道:“是吗?这么晚了,会不会看错了。”
周琮压了压跳动的太阳穴,他已经连续两周凌晨两三点才睡觉,今天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回家,不想岳缘却来了这么通电话。
岳缘沉默一瞬,沉声道:“允诺今晚把最终版本给对方传过去,到了明早哪怕过了十二点性质就变了。”
听她语气生变,周琮这才真的严肃起来,解释说:“我想是附件版本出了错。”
周琮知道她和自己一贯的游戏人间不同,这个女人事必躬亲,冒着暴雨出项目现场,顶着毒太阳上工地说的都是她,他曾以为她顶着风言风语初来乍到,开始是要做做样子的,没想一做就做了这么些年,除了公司安保之外,恐怕在那栋高楼里看过最多日出日落的人……即便不是她,大概也能进三甲了!
看着温和带笑的一个娇人,谈到工作竟俨然一个tdy!
他还记得之前和岳缘在一个项目组里时,她在电话里催促一个东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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