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之地外面,温邦肖云两人守在洞口,竟是不像当初那般争吵,而是有说有笑,不时还会脸色忧愁,神情感慨。
“老家伙,有回去那里瞧瞧吗?”温邦眼睛也不带瞥一眼,看似随口的一问。
肖云摇摇头,转头瞄了一眼:“筑基修士寿有三百,不说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还能回去吗,回去还能再见故人吗,不可能了。”
“宗门,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故乡。”
温邦“唉”了一声,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当初若不是你,恐怕我也不会活到至今吧。”
肖云嗤笑一声:“你我两人命大罢了,虽然流落两岸,但也因此机缘巧合,成为两岸大宗的弟子。”
“当然,那时要不是我把你揪到后山揍了一顿,自然就没后面的事情,所以在这件事上你还是得谢我。”
说到此事,温邦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呼”的一声站起身来,呸道:“我谢你的大头鬼,这事还一直没跟你算账!”
肖云表现平静,斜了他一眼:“嚯,敢情你是觉得能打得过我一样,都是筑基后期,谁怕谁呢。”
虽然最后顾念到试炼之地而罢手,但之前和谐的气氛,就此一去不复返了。
两人沉默着,目光同时向某个方向眺望。
“老家伙,我接应的一个小辈说,他陷入绝崖幻象时,听到奇特的铃声,似乎是呼唤什么的术法。”温邦蹙着眉头。
肖云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震惊地说道:“绝崖,那是……怎么可能!”
“当时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但他说铃声的位置,似乎在一座山峰上,这就由不得让我深思了。”
一旁的肖云叹了口气:“莫非你觉得,除了我俩,还有人幸存下来?”
温邦摊了摊手:“不知道,但至少我个人认为,即使真的有幸存,也不太可能是活人,多半是困在绝崖幻象中的灵魂体吧。”
试炼之地中,齐天长一路过关斩将,越渐运用熟练的幻金沙,在他手上不仅变幻莫测,更是往往在一招之下,衍生出多重变化,令敌人防不胜防。
大量且高强度的战斗,不断促进齐天长对幻金沙的掌握。
不过在掌握的期间,他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受伤自然是免不了的。
但对于**仅比普通人强那么一丁点的齐天长来讲,术法法器乃至妖兽的攻击,所造成的伤势,即使吞服疗伤丹药,也并非那般容易愈合。
此刻,齐天长身陷战局当中,面对实力更为强大的古宗弟子,右手戴有的五枚戒指,现在消耗剩下两枚。
乾坤袋中,三阶符箓的金咒盾,只剩余四张,高阶法器白凡剑也在多次战斗中受创,灵性损耗,不得不暂时温存其中。
“轰!”
一声巨响,烟尘中闪出一道幻影,速度之快近乎闪电,直冲齐天长扑去。
“又来,真麻烦,不过是机会。”
齐天长心中一沉,抬手一指,术法再出,身前金沙一凝,金剑再出,呼啸刺去。同时身形往侧面移动,每踏下一步,都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微光钻入地面,潜伏不动。
金剑骤然速度暴涨,一闪穿透而过,然而对方却宛如真的幻影一般,不受丝毫影响。
但金剑穿透之后,从剑尖开始迅速崩解,如同翻开口袋一样,形成一张金色布帛,从幻影身后一下子将其包裹起来,并在齐天长操控之下,轰然爆炸,灰飞烟灭。
解决了幻影,齐天长并没有松懈,脚步不停,一连踏出七步,暗暗掐诀,金索绕的金色锁链从所踏之处倏然破土,连在一起的成串铁环,足有拇指粗细,向着半空中缠绕而去。
只见空无一物的空中,随着金色锁链层层缠绕,勾勒出一个不停扭动挣扎的人型轮廓。
“绞。”
齐天长有些虚脱地跌坐在地上,轻吐真言。
顷刻间,金色锁链骤然收紧,朝正反方向一扭,顿时关节尽断,不成人型。
“这些古宗弟子虚影,使用的术法类型层出不穷,实力更是一个比一个变态,这真的是炼气一层的试炼?”齐天长平躺在地上,不想动弹。
这次的对手,最为擅长分魂之术,其本身也归于无形魂体,任凭齐天长灵法齐出,也难有机会进行有效的攻击,而且每到决胜时刻,对方都能及时分魂保命。
如此战况一拖再拖,对心力体力乃至法力都受到极大的考验。
现在终于击杀对手,齐天长整个人松弛下来,身上的伤痛也被疲惫的酸麻所盖过,很快就陷入梦乡之中。
试炼之地中,仿佛没有时间的概念,一开始齐天长还能有闲心,通过身体状况,大致估算出自己度过了几天时日。
现在身负各种伤势,前路还有各种试炼等着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这些琐事了。
待到齐天长从睡梦中醒来,从乾坤袋中取出水囊干粮,补充水分填饱肚子,再运转《永灵经》灵法无边,消耗灵识快速恢复法力。
“嗯?有人!”
半晌,突然空间节点传来一阵波动,立刻引起了齐天长的注意,连忙轻拍乾坤袋,取出无影披风缩在角落里,用披风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一道人影踏进大厅,齐天长定眼细看。
平平无奇的容貌,却有一种神秘气质的少年,正是乾罗宗的方崇笙!
他站在空间节点前,左右扫了宽阔无人的大厅一眼,走到战斗留下的痕迹上观察起来,捏着下巴思索着:“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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